互相照应,臣妾私自做主,把嘉郡王和永瑆挪去了后殿,也是方便就近照应的意思。”
“我去瞧瞧。”寒苓喘息未歇,因向张雷说道,“传本宫懿旨,自今日起,不得上谕,除了永玺的请安折子,行在上下不许任何人出入,谁敢怠慢,以大逆罪论处!”
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法,皇后这样安排,便是太后也挑不出理来,张雷躬身答应:“嗻!”
父子三人,只永瑆、永珏病症新发,不似乃父人事不醒,寒苓便与贵妃、祥嫔说道:“这里有本宫和舒妃看着,你们也辛苦了,回去歇着,养好了精神再来。”
金贵妃不过勉强支撑,略让一回,欣然告罪,径自回返寝殿小憩,祥嫔再三不肯,只道挂心皇帝、寝食难安,寒苓也不强求,只命她在外殿安歇不在话下。
祥嫔如此尽心,当然不是无的放矢。
皇帝感染时疫,祥嫔原有退缩之心,随驾的大宫女常纨劝说道:“主子,这可是您的大好机会。”
祥嫔不解:“怎么说?”
常纨唇角微斜:“主子,您可知道圣母皇太后当年是如何得到先帝青目,生下了如今继承大统的万岁爷?”
祥嫔摇了摇头。
常纨详作解说:“奴才听宫中的老人说,先帝爷当年还在潜邸时随圣祖康熙爷出巡,也在途中感染时疫,贴身伺候的,就是时为潜邸格格的圣母皇太后,等到先帝大好,自然对皇太后另眼相看,不过两年就生下了当今的万岁爷。”
祥嫔双眸一亮:“当真?”
常纨掩住笑容:“这也不是什么隐私绝密,知道的人多着呢。”
祥嫔仍是犹豫:“万一我也染上,该当如何是好?”
“主子,您想的岔了!”常纨压低声音,为她分剖利弊,“您去侍疾,最后要与万岁爷全须全尾,万岁爷和太后能不记在心里吗?便是万岁爷不好,您既尽了心,谁又好意思亏待您?再退一步,万岁爷无恙,您若病倒,好与不好,都是皇家的大功臣,现在躲的远了,万一教太后迁怒,对您可是没有半分益处的。”
祥嫔默然:“你说的是。”
“主子,这就好比是一场赌局,您若退一步,万岁爷好与不好,今后都没您的好日子过;您若进一步,万岁爷好了,您一步登天,万岁爷不好,您尽了全力,谁也不能小瞧您;您不好了,结局肯定比现在躲开强百倍,臣妾说句不好听的话,在后宫这地界,宁可身后哀荣,万万不要生前无宠。”常纨顿了一顿,使出最后一招撒手锏,“您别忘了,咱们宫里可还有一位乌拉那拉家出来的格格。”
祥嫔果然生出斗志来:“你说的对,不争这一回,我一辈子要看别人脸色行事。”
作为随驾品级最高的内命妇,不管愿是不愿,金贵妃是躲不开侍疾的苦差事的,祥嫔见状,愈发把决心坚定了几倍,破釜沉舟要借着侍疾的良机谋出一条后路来。
等到皇后披星戴月赶到行在,常纨终于松了一口气:“主子,您能功成身退了!”
拿定主意的祥嫔不愿让皇后贵妃专美于前,反倒任劳任怨守在正殿随时待命——本身正值壮年,加上常纨伺候周到,尽有全程侍疾的本钱。
弘历晚间就醒了,看到陪床的寒苓微微张嘴:“你怎么来了?”
“不亲自过来看着,臣妾哪里放心的下。”寒苓把放在弘历额头上的帕子取下来,因向他叹息一声,“这些年也不见您生一回病,怎么忽然就这样厉害了。”
“有妙手回春的皇后在,朕是一点儿也不用担心的。”弘历问道,“谁护送你来的?”
“永瑛和果郡王。”寒苓解释道,“永琪他们都想来,我没答应,永瑛是自己追出来的,我也不好把他赶回去,只得带了过来。”
“是个有心的孩子。”弘历点一点头,“永珏和永瑆怎么样?”
“御医守着,看着没有大碍。”寒苓回道,“臣妾传了旨意,行宫上下一律不准出入,京中的政务,由永玺专拟折子送来,臣妾从京城带来的药材足够支用,方才开了方子,或是烧熏,或是自服,想来不会再有蔓延趋势的。”
“你有心了。”弘历抬起手,触碰了一下寒苓垂落鬓角的头发,由衷感叹一声,“你有白头发了。”
寒苓不以为意:“臣妾已经是奔五十的人了。”
“臣妾——”弘历闭了闭眼,“朕已经记不得,从何时起,你我之间竟然也变得这样生分了。”
寒苓并不接话:“皇上多年没有染恙,这般突如其来,龙体不免难以抵御,现在养精蓄锐,不拖个十天半月,连床也不能轻易下得。”
弘历淡淡一笑:“你既来了,自然全听你的安排。”
作者有话要说: 大戏开锣了:女主当然没有弄出时疫的能力,但如果她自己随驾,不留痕迹的让皇帝病上一病也不是多有难度的问题,这场时疫,算是女主策动计划的天时(至少不需要她亲自冒险创造条件),帷幕已经拉开,大家等着看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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