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心中,你才是份量最重的那个人!”
永琪复又垂首:“皇额娘,手心手背都是肉,儿子实在不愿意额娘居中为难。”
却在此时,成霜近前提醒寒苓:“主子娘娘,五阿哥该服药了。”
寒苓把药盏接到手中,余光扫到外间的身影,因向成霜说道:“叫愉妃进来,你们都退下吧。”
愉妃的眼睛还肿着,见寒苓亲自给永琪喂药,紧走两步便要接手:“主子娘娘,让臣妾来吧。”
寒苓目不斜视,一面喂药一面说道:“你坐下,我有话问你。”
“荒唐!”弘历眉毛都竖了起来,“他把朕的皇子当成什么人了?”
从愉妃的履历不难看出,她的娘家是权钱不沾一的门第,哪怕生了一个比较得丈夫喜欢的儿子,也不曾让娘家的日子有明显改善,加上做不到皇贵妃那样对娘家冷酷无情,稍有大意便给人家钻了空子。
愉妃的弟弟、祥伟的阿玛东果,如今三十出头的年纪,头上不过配着从六品的顶戴,这也就算了,偏偏染上了赌博的恶习,一切罪孽,自然也是从这上头来的。
东果在赌坊输的叮咣作响,离着典卖祖宅、抵押妻女不远的空挡,已然将双眼输的赤红起来,对面庄家收了骰子向他说道:“国舅爷,认赌便得服输,您有宫里娘娘撑腰,又是皇阿哥的亲娘舅,再要这么着,小的是不敢赢您的钱的。”
东果恼羞成怒:“爷说欠着你的就是欠着你的,等爷翻了本钱,加利还给你。”
京城的赌坊,身后都有一两家王府站位,别说是皇妃的弟弟,便是皇太后的侄子在此闹事,约莫也找不出多少便宜来,劝的急了,早有值守的力士挽齐袖子,但得一声号令,随时便把东果丢出街门之外。
恰在此时,赌客中走出一位商宦来,因向庄家拦道:“且慢动手,我有话与国舅爷商议!”
作者有话要说: 说两句题外话,昨天跟一朋友闲聊,他说起自己的事:他有一个发小堂弟(同一曾祖父的),从小儿是一起长大的,然后前几天他们的爸爸因为一点儿口角打起来了,他堂叔武力值不够,直接打电话报警,他爸被抓进去拘留了一天。我朋友不在家,据他自己分析,发生冲突的直接原因出在他爸爸身上,但同时又觉得堂叔报警的行为非常过分,因为他爸的初衷不坏(朋友的爸爸是朋友堂叔同一祖父的哥哥,朋友堂叔把邻居给打了,人家要起诉他,朋友爸爸逼他去认错,朋友堂叔就认为自己堂哥帮外不帮里,我朋友的爸爸有家长作风,开始骂堂弟,冲突因此而生),很快就要放假回家了,朋友就觉得苦恼,问我如果回家后见到堂叔,他是该视而不见呢还是该怒目相向呢?——现在的人都讲究理性分析问题,有一个比较著名的句式是“你是人情,不你是本分”,从这个角度讲,你还真不能说他堂叔做错了,但我是农村出来的,还有一种‘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的情怀,对弟弟报警抓哥哥这种事儿有些反感,所以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他,大家觉得他应该怎么办?
☆、历史中的半边天(乾隆继皇后九十一)
东果瞧着对方眼生,不免向他问道:“你认识爷?”
对方淡淡一笑:“学生皮志双,祖籍通州,有幸与国舅爷一会!”
东果便道:“你是汉人?有什么话与爷说?”
皮志双向庄家问道:“不知国舅爷差了你们多少银钱?”
庄家扬声而回:“纹银六百一十八两。”
皮志双便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来,连同一锭金子交给庄家:“这里是五百两银子、十两金子,可够偿还国舅爷的赌债么?”
庄家喜道:“有的盈余,先生可要下场一试?”
皮志双淡淡说道:“你可寻一个僻静的雅间,教国舅爷与我歇歇精神便可两相抵过,”
庄家欣然应承,吩咐小幺引着客人后院奉茶不在话下。
东果甚是糊涂,入座后不免问道:“我与先生素不相识,何以如此厚我?”
皮志双一面奉茶一面答话:“国舅爷是贵人,素日不得孝敬,今有机缘,自该向您略表心意。”
京城的国舅爷,认真数一数能撮出一簸箕来,东果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他姐姐是皇妃,皇妃上头还有贵妃、皇贵妃;他外甥得皇帝喜欢,皇帝更喜欢的是宗亲王和九阿哥。世人大抵都是无利不起早的角色,更何况还是一个阔绰的商人,少时用完茶果,东果擦擦嘴角说道:“先生是想教我帮忙通一通入仕的路子么?”
东果心中自有算计:姐姐在皇贵妃面前颇有体面,皇贵妃的弟弟又是阁老之尊,真被逼得狠了,用曲线救国的法子也能还掉几百两银子的人情,不怕他借着今日的事儿敲诈自己。
皮志双笑道:“学生却有一桩不情之请烦劳国舅,于国舅而言,自为举手之劳,于学生而言,则为莫大福荫,请国舅不吝成全!”
东果稍稍松了一口气:“先生请讲!”
皮志双娓娓而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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