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外面的绳子固定好,掀开布帘,自己先钻进去整理帐篷内部,他絮絮叨叨的声音被帐篷的布料阻隔着,传到松阳耳中便有些模糊不清。
松阳想了想,也掀起布帘钻进去了,蹲在沙滩上的信女歪着头思索片刻便起身,拍拍衣角上沾染的沙砾,顺手拦下猫着腰凑过来偷听的桂,拍开他奋力抓住帐篷的手,毫不留情地把人给拖走了。
“……跑进来干嘛,阿银又没装好帐篷。”
银时没回头,他似乎并不意外松阳会跟进来,语气还是心不在焉的,口吻听上去却颇有成年人的干练架势。
“给阿银乖乖坐在那里等着就好。”
松阳看他手上熟练的动作,忍不住感叹道。
“银时看起来很有经验呢,是因为经常带那两个孩子去海滩玩吗?”
“……才没什么经常。”
音色在狭小的帐篷里闷闷的透着干涩,听不出情绪。
“有在外地的委托就会去海滩过夜罢了,才不会花钱带那两个小鬼去旅游。”
“是吗?”
松阳回忆起那位活泼的夜兔小姑娘给她讲过的事,困惑道。
“可我听神乐说,夏天的时候银时会带着她和新八先生一起去海边打沙滩排球喔。”
“……”
银时一下子卡了壳,尴尬地咳嗽几声,嘟囔几句斥责某个乱讲话的夜兔丫头的话,又掩饰性去折腾帐篷顶上凹下去的一块地方。
松阳坐在他身后轻声笑着,气息柔柔的围绕在他耳边。
“银时和身边的朋友们关系很好呢……我一直想,不管是谁都可以和银时好好相处吧。”
“……阿银又不是什么好好先生,总会有看不顺眼的家伙。”
任谁都能听明白他意有所指,松阳也只能无奈地叹口气道。
“所以说真的没有替身之类的戏码啦。”
“……所以阿银都说是玩笑话了啦。”
“可是那为什么——”
“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
银发男人半张脸都被帐篷里油灯昏暗的光晕笼罩着,神情在阴影里显得晦暗不明。
“只是觉得没有必要。”
只是一见到那张脸,就无法忘记在那轮圆月下再也不曾回头看他一眼的人,和那个无能为力的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背影消失的自己。
支撑着他活下去的同样是与那人所定下的约定。
有人甘愿一生誓守约定,有人却亲手撕裂了这一切。
——只是不愿面对,亦无法理解。
“说到底阿银为什么非得和那位因爱生恨就把人抓去玩监狱play还理直气壮的变态师兄好好相处啊。看到他的脸就够糟心了,还有那个一脸我有钱我最厉害的矮子男,和那家伙一副志同道合哥俩好的状态,阿银看他也是个危险分子,结婚对象只用考虑阿银就够了——等等等等阿银后脑勺的头发真的没多少了!!”
松阳改换敲他的头顶,听着他扭来扭去发出凄惨的嚎叫,真情实感地发出疑问。
“为什么话一到银时嘴里就变得奇奇怪怪的呢?”
以胧那一丝不苟的个性,怎么都不会把往事讲成银时口中那种面目全非的情况吧……
“……本来就是那么回事!”
银时梗着脖子气呼呼地抱怨。
“松阳你从私塾偷跑也是为了去见那个家伙对吧,那家伙还一副你完全把他抛弃了的委屈口吻,阿银看了就来气。”
“是说那次……”
松阳花了些时间从记忆里翻出这件事,唇角的消息略微淡去几分。
胧是她所遇见的第一个不会因为她是怪物而惧怕她,并愿意留在她身边的人类。
他们给了彼此名字,也给了彼此活下来的意义。
说到底,是她有所顾虑,把属于胧的相遇藏进心底,对银时和晋助百般隐瞒,才错失了那时唯一一次向胧伸出手的机会。
“银时还记得……那年烟火祭的时候,问我是不是遇见过谁的事情吗?”
“……是那家伙?”
松阳也不确定胧究竟告诉了他们多少事,就以自己的角度挑挑拣拣从头讲了个大概,叹息道。
“我当时没想到过,我的血液居然会带来这样的结果。”
——为什么会选择那个孩子呢?
那一天,任务对象一家上下已经死在十二代目与她的部下手里,即便是藏在地板底下的小鬼也未能幸免,被搜查队员找出来,身体亦被斜着一刀由脸颊到肚子整个刨开,凄惨的被扔在大火之中。
虽说还没有断气,还撑着最后一口气呆呆的望着暗无边际的夜空,但迎来死亡也就是一瞬之间。
那时十二代目站在这个濒死的孩子身边,沉默地注视着对方徒然睁大的眼睛。
尽管脚边这个灰发的孩子早已动弹不得,胸口的起伏也越渐微弱,他也仅仅是无声的与十二代目对视着,眼神里没有对凶手的仇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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