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太勉强自己了啊。”
——战斗吧。
Jump勇者生来就要打败魔王,为了友情胜利希望,理所当然的战斗吧!
刀握在手里,捅进那人躯体中时,迸溅出的血液是刺眼的鲜红。
一如男人怀抱里那具染血的身躯,紧闭着的双眼,全都是扑面而来逃不开的阴影。
把刀对准不死的敌人,战斗吧。
再往前一步,往前靠近一些,将刀尖对准怪物的心脏。
战斗吧战斗吧战斗吧。
不用去害怕也不要去动摇,他的老师所背负的噩梦就在他必须要抵达的前方,为了约定,亦或是为了守护珍视的一切,便作为一个合格的勇者向前冲吧。
哪怕故事的人是确确实实的,度过了这漫长的,痛苦的一千年。
——刀断裂时发出的声音清脆地敲击着银时近乎停滞思考的大脑。
随后他被一股力量席卷着扔到远处的残垣断壁上,重重地撞在坎坷不平的地面。
破败的建筑物断面里突出的钢筋从侧面刺进他腰间,疼痛感和甩不掉的眩晕冲刷着他紧绷的神经。
真选组和见回组的队员们正在竭尽全力的冲锋陷阵,又不断被虚击退倒下,亦不曾退缩。
“不管你会复活多少次,今日,便是你这怪物的祭日!所以,大家一起上吧,这是我们最后的战斗了!”
真选组组长洪亮且清晰的号令声仿佛能刺破这片硝烟弥漫的迷雾。
银时艰难地挪动着僵硬的腿,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从他腰间的伤口喷涌而出的血流淌了一地,失血过多的失重让他险些站不稳,他往前趔趄了一步,抬起头。
虚空洞洞的眼窝面对着银时所在的方向,渗出的血滑过她微笑着的嘴角,轻飘飘地落了下去。
“畏惧我吗?”
在周围喧嚣的厮杀声与惊恐的叫喊声里,虚这句感叹轻的没有重量,银时也只是勉强从她唇形中分辨出了她宛如自言自语般的话语。
“像这样的黑暗,已经习以为常了,人类那一成不变的恐惧亦让我厌烦,为何总是要徒劳的送死呢?人类啊,又是为了什么还在战斗?这么想要杀死我这个怪物吗?”
怪物。
——银时踏进私塾的院子,还没进屋就气呼呼地跟在门口等他的松阳抱怨。
“可恶啊!阿银居然没给那小鬼来个人格穿刺!”
“怎么说?”
松阳瞥见他衣角上沾染的血迹,吓了一跳。
“银时你该不会和谁打架了吧?”
“才不是那么回事啦!”
银时气得脸颊鼓鼓的,他大声反驳道,忿忿不平地将方才发生的事情讲出来。
“回来的路上遇见个脑子有问题的小鬼,居然给阿银说那条没眼睛的小狗是怪物,还拿石头砸小狗,阿银都快气炸了,差点没忍住揍他一顿,只是把那个小鬼赶跑,结果小狗实在伤的太重……”
说到这里他语气霎时低落下来,神情有些愧疚又有些沮丧。
“阿银要是早点从镇子里回来,说不定小狗也不会挂掉啦。”
“不是银时的错呀。”
松阳轻柔地摸摸他的天然卷,试图让他打起精神。
“银时已经做的很好了喔。”
银时这个年纪的孩子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就从悲伤里恢复过来,继续不满地念叨。
“这种小鬼是怎么回事啊,家里的大人到底怎么教育的,对着一条小狗叫着什么瞎眼的怪物就能毫无负担的作恶,虽然说阿银也不是没见过这样的大人啦,什么怪物恶鬼的,反正只要把不喜欢的东西讲得可怕一点,好像伤害起来就能没有愧疚感似的,完全搞不懂,阿银想起来就超生气,真的超生气啦!为什么会有这种人啊!”
这个银发的孩子毕竟也曾被唤作“食尸鬼”,在战场上和一些胡搅蛮缠的叫嚣着“驱鬼”的浪人武士们真刀真枪的战斗过,松阳知道,那些武士们即便是看见所谓的食尸鬼是个脏兮兮的小鬼,照样能举起刀对他喊打喊杀,也未见得有什么怜悯之心。
好像只要把世间不容的存在定论为“怪物”,就能将伤害与杀戮讲得光辉伟岸一些,连残忍的事情都能变得理所当然。
“哪有什么怪物啦!这说法就很恶心啊,和人类不一样就是怪物吗?阿银没听过这种道理,就算有阿银也不想理。怪物是怎么可怕啦?长的难看还是多只手多条脚?如果生来就不曾伤害过谁的话,凭什么非得被退治不可啊,怪物说不定也和人类一样,会爱着谁啦,要是嘴上说着退治怪物,实际上就是在伤害无辜,阿银可不想当这种没心没肺的勇者。”
银时只顾着碎碎念,并没有看见松阳在安静地望着他时那个怜爱而悲戚的眼神。
——倘若是银时。
虚一言不发地站在她这个半身背后那片无光的阴影里,听着她如哭泣一般喃喃自语。
“是银时的话,就算是跨过我的尸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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