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也从不担心他会跟不上来。
毕竟他从一开始就跟上了她的脚步。
今后他也能一直这样坚定走下去吧,她想。
——当晚她做了梦。
松阳其实很少做梦。幼时记忆太久远她也想不起来,坠入那片奈落之中后,她也不怎么睡觉,大部分时间都只是放空大脑,什么也不想。
杀完人之后她经常会变得很烦躁,这时候除了发呆,也没有别的排解方式。
岁月太过漫长,对她和虚来讲时间的流逝毫无意义,偶尔她会连着好几日甚至好几周就坐在黑漆漆的屋子里,一动也不动,像是死去,却又距离死去遥不可及。
在来到松本村之前,她都不记得人类的做梦是种什么感觉,所以她在长久以来第一次做梦时,觉得十分新奇,醒来之后想讲给银时听,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具体的内容。
“银时,我昨晚好像梦见你了喔。”
“啊?梦见阿银在干嘛?是不是阿银打败你啦?”
“想太多。”松阳笑着戳他的额头,好让他认清现实。
“现在的银时还做不到呢。”
“是你说做梦的嘛!”
银时不开心地撇嘴,见她出神,又忍不住问。
“所以能到什么内容啦?”
“忘记了。”松阳略有些苦恼地蹙眉。
“明明刚醒的时候还记得,现在忘得一干二净……真奇怪。”
“梦就是这样,别想太多啦。阿银也总是记不清自己做的梦,明明觉得是好梦来着……”
“银时的好梦是什么样子呢?”
银时不知道为什么红了耳根,恼怒地瞪她一眼。“都说阿银不记得啦!笨蛋笨蛋笨蛋松阳。”
虽然他的表情完全不是像忘记该有的样子。
——松阳和虚第二次在梦境中面对面。
今天的虚气息格外平和,尽管刘海还是执着于梳了上去,可神情难得有了些温度,笑得眼弯弯的模样,却真真切切得与她近似同一人——
不对,她们本就是同一个人。
“你心情意外的很好呢?”
松阳温和地向她打招呼。“发生了什么好事吗?”
“好事?”
虚挑眉看她。松阳好奇的看过去,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同一张脸换个发型就判若两人。
大概是虚那股煞气,就能硬生生能把一张柔到骨子里的脸凹出唯我独尊的气势来吧。
“对你而言,是不是好事还不一定。我早说过了——”
虚如鬼魅一般伸手试图抓住松阳,被松阳以同样的速度避开,虚也没有再追,只是露出了那副意味深长的表情。
“你不过是个继承了记忆的无知幼儿罢了,天真的以为自己就能掌控你这副身体的一切?以为那副面具就能让你与奈落划清关系?”
“你到底想说什么?”松阳皱着眉把手放在剑鞘上,神情戒备。
虚看了一眼被她袖子遮掩住的剑鞘,勾了勾唇。
“想要用那副没有刀的剑鞘和我战斗?毫无意义,我不过是想告诉你——”
(你的天真总有一天会毁了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暴露啦~
第19章 只是不曾踏出那一步
松阳陡然睁开眼睛。
银时趴在她床头呼呼大睡,桂在一边拉着银时的腿想把银时扯下来,见松阳睁开眼睛,他下意识松手,银时的腿重重得撞在榻榻米边缘。
被疼醒的银时凄惨地嚎叫一声,整个人像火箭筒一样窜上三尺高,落地之后崴着腿颤颤巍巍地就去追桂,一边气急败坏大喊。
“杀了你啊混蛋假发!”
“不是混蛋假发是桂!”
高杉倚在房间门口探头望进来,见松阳一幅魂不守舍的模样,面色担忧。
“老师做噩梦了吗?”
不等松阳答话,他又咬牙切齿道。
“坂田银时这个混蛋——”
“怎么了吗?”
高杉气得牙根发痒,面对他的老师努力压抑住心中怒火,一五一十的讲。
“那家伙,居然趁大早上偷偷溜进老师房间里,与老师同床共眠!未免太过不知礼数不知羞耻!”
“做噩梦了吧。”
松阳倒不在意,笑着说道。
“银时小时候就喜欢这样,嘴上说自己是大人了要分开睡,一做噩梦就会跑来我床上。”
银时很容易做噩梦。
以前在旅程中他们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松阳倒没发觉这一点。
后来他们在松本村落脚,最初因为院子里只有一间能睡觉的卧室,所以他们俩还睡在一起,第二年衫婆婆把当做杂物间的那间小卧室清理出来,要银时睡过去,银时起先是百般不情愿,结果也不知道衫婆婆哪句话刺激到了他,他气得脸通红,恼羞成怒道。
“阿银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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