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极必衰,江新前途无量,做了伊尹将军的女婿,方能及时止损,昭昭儿也是为了将军好啊。”带着嘲讽。
若是寻常人说这话,伊束自可当他信口胡言,可江子羿说这话,让她立时就从骨子里泛出一阵冷意,不由得要去猜测他这是什么意思。
伊尹这些年为国建功,横扫四方,难不成他江子羿还想过河拆桥?
她决不能让这事发生!可她如今又不能与江子羿硬碰硬,毕竟她并未专权,只是从江昭手中分走了一部分的权力。
想通这一节,伊束问道:“难不成我兄长这些年南征北伐,收服乱党的功绩,换来的竟是公子对他“盛极而衰”的评价?”
“既然太后不懂,那本公子就再教你一次。”江子羿孩儿心性,此时与她赌气,说话也就越发傲慢起来,全然不顾及她的颜面。
伊束被他吓得怔住,只听他道:“伊尹将军劳苦功高,不假。可你应当明白,功劳这种东西,君主说有,便有;君主不提,便没有。”话到此处,伊束已是涨红了脸,立在原处,不知如何反驳。
最后,他又挑衅似的问道:“如此说来,太后可懂了?”
伊束听罢,咬牙切齿道:“懂了,本后什么都懂了。”她竟没想到,原来上位者一句话,就能抹杀臣子的一切功劳,可真叫人寒心啊。
话到这里,她仍忍不住要辩驳一句,她并没有要兄长居功至伟的意思,她只是希望,兄长为中北付出的一切能够得到承认和感激。
江子羿见她不再开口,便转身欲回到府中,刚走两步,却听伊束在他身后,失魂落魄的问道:“公子可事先知晓此事?”她想要弄清楚,这是江昭个人所做,还是他叔侄二人合力所为。
“我事先知晓。”江子羿并不撒谎,寒声应她:“选秀当日,我也在场,太后所作所为好生威风,叫本公子在殿外也惊得不知所措。”这是有意刺她两句,叫她明白自己的过错,否则往后惹起众怒,他也救她不得。
话音甫落,伊束的眼泪就不可自持的流了下来,烫得她喉咙发涩,有些说不出话来,可她不愿在口舌之争上败落,只道:“原来江氏男儿一脉相承,自公子起,全是人面兽心。”
话音甫落,江子羿背对着她嗤笑两声,而后回身,一步步到她身前,怒目圆睁着质问她:“昭儿立后,江疾狎妓,蔚蒙一家曝尸山野,你当我全然不知?我倒要问问你,你把我当做什么?你可曾真心待我?你恐怕只把我当做你伊氏一族独掌朝纲的踏脚石!”
江子羿说着,越发激动,连带着心中酸涩,眼泪顷刻就蓄满眼眶。
陡然面对这样的指控,伊束只觉心中万分委屈,她做这些只因从前被江昭坑害一次,让父亲丢了兵权,她如今想起来,仍然后怕。是故这些年来,她拼命的维护自家利益,只希望家族能立足于京城之中,她虽临朝称制,可她自认从未想过要做专制之人。
江子羿着实误会她了。
她的性子素来倔强,此时不愿在他跟前显出自己的脆弱之处,她终于体会到,“哀莫大于心死”是怎样的滋味。她蹒跚着向前行了两步,笑中带泪,“原来在公子心里,我是这样的人。”带着几分哭腔,让江子羿心中一颤。
“真是可笑。”伊束望天自嘲一句,便想扶着墙自行离去,还未提步,就听江子羿大喝一声,“你给我解释清楚!”态度十分强硬,这些事情他虽早已查得一清二楚,可他仍然想听伊束为自己辩驳几句,哪怕是假话,他也想听。
伊束回身,带着几分笑意,“公子都知道,我还解释什么?”说完,她蹲身行了一礼,退了下去,原来他的心里,从来只爱着,念着他们江家的人啊,竟连一丝一毫也没分给自己。
伊束心底生出一阵深深的无力和心痛,原来自己苦心孤诣的谋划,在他眼里竟如此不堪一击。
她深吸一口气,终将眼泪倒回肚子里。
江子羿见她不再言语,望着她身形消失在红墙之内,索性一屁股坐在廊下,一双眼盯着地上发呆。良久,只听得静谧无声的院内传来一道吱吖的关门声,想是伊束走到了罢。
伊束回到屋中,就再也支撑不住,腿肚子一软就滑倒在地上,摔得不疼,可她却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她脑中再次忆起从前。
江子羿去晋阳的半年,她做了那样大的错事,那时她被万人唾弃,江子羿也未曾对她说过一句恶言,何以今日只为这般小事,要如此出言刺痛她,让她无地自容。
如是想着,伊束渐渐收拢哭声,让原本幽静的小院又归于平静。秋高气爽,万里无云,可江子羿头顶却有一片乌云,即将要电闪雷鸣,下起倾盆大雨。
☆、远来求娶
自从二人吵了这一场, 就再也没在私下里谈过话,就连寻常朝会时,二人有意无意的相互躲避着,太过明显, 以至于朝臣们都能觉出来他们之间有些异样, 仿佛是出现裂痕一般, 不由得让人心中生疑,是否江子羿要出手料理后党了。
伊尹虽有察觉, 却耽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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