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牵动着暗处许多人脆弱阴暗的内心,如今事态严重,以至于引起民愤,甚至有人发起联名上书,要求在京兆府公审此事。
江昭与他同气连枝,自然偏袒,江子羿又对他心疼得紧,只是怒斥他后,便让他来宗祠跪香,远离外界,此后要求公审的折子,都被江子羿一一发回原处。
他在等,等一个破绽。
一提到项琪,江疾心头就一阵刺痛,就如千万根绣花针一刻不停的扎在他心上似的,痛得他喘不过气。
今年年初,江疾刚过十八生辰,就去项家敲订了婚期,定在六月,此时刚过三月,可出了这事,他再也没脸上项家求娶他心爱的姑娘了,更遑论他不知如何面对项琪的心碎与坚定。
江疾并不作答,眼泪却不经意顺着他的脸颊,流经下巴,坠到地上,犹如他自云端跌落谷底。
此时高泉宫中,项琪正坐在伊束一侧,由着她开解自己。
项琪耷拉着脸,气色不佳,眼睛浮肿,眼袋像两颗剥了皮的鸡蛋似的,她有气无力的捏着手里的镯子,那是江疾送给她的。
伊束见状,轻叹了一口气,“江疾这孩子也是本后看着长大的,我入宫那年,他才十三岁,只是个长手长脚的大鸭子。”话毕,她伸手拍了拍项琪的手背,接着道:“这时间真是不等人呐,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十八了,长成了多少少年人梦寐以求的模样?鲜衣怒马,肆意风流。”
项琪知道伊束这是在安抚她,可她从前没少听江疾嫉恶如仇的表示对太后的不满,此时真道他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遂应声:“项琪谢过太后,在此紧要关头还肯为公子说好话。”
她原想求伊束为江疾向江子羿求情,可想了想,终究开不了口,这三年来,她与伊束接触颇多,很是知道她是一个爱玩爱闹的大姑娘,与寻常女子别无二致,她也曾劝过江疾,别太过仇视太后,可江疾总是不听。
是故,她开不了口求太后为江疾求情。
“本后知道你与江疾婚期将近,这些日子受了不少委屈,可中北律法比不得大齐,公族犯法惩处更重于庶民,他又如此引人注目,本后与信阳君即便想从轻发落,也是不敢。”伊束并没有承她的夸赞,只是自顾自为她做下心理建设,接着补充道:“听说巡查队到时他们不过是在饮酒,应当会从轻处理,不至刖刑。”
这话虽有开解之意,甫一落到项琪耳中,倒像是故意泼她冷水似的,她从座上起身,恭敬行了一礼:“只盼公子能平安无事,即便是褫夺封号爵位,项琪也愿追随,白身布衣,更加快活。”
她淡淡说完这话,却行退去。
又过几日,民愤高涨,江子羿迫于无奈,终于在小朝会上对此事公审,江疾一身白衣,跪于殿上,环顾四周,皆是平日里对他卑躬屈膝之人,今日全都喜上眉梢,揣着袖子作壁上观,看他笑话。
一切事宜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按例升堂后,由芮雨飞宣读案子的来龙去脉,由于这几日纠察无果,江疾最终被定性为狎妓未遂。
江子羿并江昭听后长舒了一口气,都对伊束感激之至,这几日外界都紧紧注视着江子羿的一举一动,所以他请伊束派人四处奔走,经过一番努力,才将案子定为这个结果。
他冷笑一声,复向伊束投去一抹甜笑。
此时江疾有无冤屈已不重要,只要刖刑不落到他的身上,一切都能重头再来,毕竟,他没有能做第二个孙膑的自信。
待审判进入最后时刻,众人都觉只让江疾除去官位未免惩处太轻,于是在殿中交头接耳的讨论起来,江子羿与江昭为着避嫌,也不能多说什么,他们此时心里想的,仍然是保全江疾,最好能尽快重新入仕。
此时伊束看了众人一眼,微合双眸,带着几分笑意望向殿中的江疾,“既然众人不服,那公子便委屈一些,回到封地,若无本后诏命,不得私自回京。”她知道江子羿手中并无她的把柄,于是这样大胆的打发江疾。
话音甫落,江昭如五雷轰顶一般愣在龙椅上,半晌才侧头对伊束道:“兄长罪不至此。”正要再说,却听江子羿轻咳一声,索性窝回去,闭了嘴。
伊束向他望去,只问:“江疾,你可服气?”似有挑衅。
江疾抬眼望向江子羿,他现在就能确定,此事由伊束一力促成,只为折断江昭的羽翼,打压帝党,可惜这个公叔,被她迷了心智。
想罢,江疾冷哼一声,“服气。”
此事至此告一段落,江子羿知晓其中的弯弯绕绕,并未用族规惩处江疾,而是教他去项府认错,解开误会,至于伊束所作所为,他虽有不悦,但也感念伊束为江疾留了一线生机,只是打发他回封地碧阳,并未一力置他于死地,否则,他今生的故事到这里也就落幕了。
☆、死而后生
江疾在府中沉静几日, 反思一番之后,终于鼓足勇气决定去项府登门认错。
自狎妓之事爆出,城中议论纷纷,项仪夫妻二人着实被气得不轻, 一心只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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