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按今日这情形,还不知他们大部能安分到几时。
那人见他不打不骂,态度不差,也就实话实说了:“山海关兵败,改为南楚接管,北边已经捞不到好处了,只能南下投奔大部落。”
这人话音未落,江子羿已是心头一震,遂拍案而起,“林霖败了?”他不相信,南楚近来与中北安好,怎会突然交战,况且林霖做事稳重,一支军队专克南楚人,怎会轻易兵败?
“不是林霖。”那人见江子羿不可置信的模样,嗤笑一声,嘲弄道:“是伊石。”
伊石兵败之事若传往列国,不知有多少他曾经的手下败将要拍手叫好。
“伊石,怎会是伊石?”这消息于江子羿而言无异于如晴天霹雳,让他久久回不过神来,半晌,他才又开口问:“因何开战?”伊石的战场一向在南方,南北两地相差甚大,好端端的,他跑去山海关做什么?真是怪象。
江子羿想不明白,打无准备之战,无异于在拆自己的招牌,他怎会如此鲁莽?况且近日来与京中通信,他们并没有提及此事,若真有意瞒着他,倒是越想越怪。
那俘虏并不清楚他的身份,只当他是平意,遂带着嘲弄之意完完整整的将伊束与南楚结盟的前因后果一一向他说明,最后还不忘添上一句:“你以为,你这晋阳,还能粉饰太平到几时?”
待江子羿从这并不标准的汉话中理清来龙去脉后,立时怒上心头,一掌拍在桌上,心道,江疾这小子真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朝中出了那么大的事也不知道在信上提一笔,等回京了,定要好好教训他。
温准见他气极,唯唯诺诺的开了口:“公子,要准备回京吗?”若他没猜错,伊石兵败,南楚加码,等到山海关被楚人接手,此事就无力回天了。
“立刻通知伊尹,明日带新军开拔回京。”江子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个关口,他不能乱,而后又道:“收拾东西,我明日一早先走。”待温准带着俘虏出了门,他才让自己放松下来。
江子羿本想先好好休息一晚,却不知为何,整夜脑中都在想着,伊石一生历经百战,从未有过败绩,才有了今日的根基,在这关口兵败,他们父女俩往后在朝中该如何自处?
此事疑点重重,他实在想不明白,伊束怎会心血来潮要与南楚盟约,更不明白,江昭怎么默许,江沛与宁王叔怎会对此坐视不理。
直到要到京城时,他才想起,离京之前,他与王嘉密谈,那日他走神时念着伊束对他步步紧逼,竟无意说出,要让伊束尝尝苦头。
声音虽小,可王嘉当时的反应却是令人印象深刻,只见他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而后对江子羿拱手作揖道:“公子之愿,我之所愿也。”听得江子羿一头雾水。
而今江子羿能肯定,王嘉将他的话听了去,并且认为他与伊束对立,有意整治她。
于是在他离京之后,王嘉借此由头,说动江昭,对伊束设计,利用她的野心暗中行合盟之事,而要不动声色的促成此事,须得公室子弟对此充耳不闻。
王嘉如何做到的,他一时想不明白。
眼下宁王叔与江沛均在京中,按俘虏所说,刘锦出使,签订的盟约,宁王叔老谋深算,刘锦对付王嘉尚差些火候,定不可能在他眼皮下瞒天过海,若王叔当时对此事默认,定是有旁的目的。
而目的,无非两个。
世人皆知,弱国无邦交,一来,借此机会试探邦交是否可行;二来,借此机会折断伊束的羽翼,让江昭收权。
离京前,江昭最想料理刘锦,而今南楚出尔反尔,伊束将自己的父亲折了进去,倒算得意外的收获。
真是世事难料啊!
江子羿想通此事关节,只觉心中豁然开朗,如今他回京,上将军府元气大伤,王嘉若知晓他与伊束的关系,是否会借此机会将屎盆子往他头上扣,还未可知。
但他不能坐以待毙,若等王嘉捅出此事,岂非会让伊束痛心?
想到此处,江子羿又用力抽了马两鞭子,加快速度赶回京中。
接连一月,伊束都为父亲兵败之事一筹莫展。每日上朝时,她都强撑着脸面与庭前臣工朝堂辩论,也许是将门无犬女,也许是与生俱来的野心与傲气,令她无法忍受任何人因为她的错误而去指责她的父亲。
言辞诛心,是她从未见识过的。
她以肉眼能察觉的变化,在短短一月内见证了父亲的衰老,从意气风发的不败战神成为满脸沟壑的垂暮老人,恍惚间,竟似比宁王还要苍老几分。
待到每日下朝后,她才能得到短暂的解脱,多少个四下无人的夜,她都是靠着被江子羿拾起的那方手帕熬过来的,她流着泪,想要快点见到他,却又害怕被他责骂。
她无法忘记,父亲兵败的消息传来那一夜,宁王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将江昭引到内室,不知对他说些什么,而后就听江昭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叔爷爷,我不能这样做。”待祖孙二人回到殿中,江昭已恢复如常,只是眼眶红红,一副哭过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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