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
还未来得及行大婚的繁琐之礼,伊束就听见殿外传来一阵马蹄之声:“公子沛将军战报!九黎诈降,我军伤亡惨重!”而后喧闹之声不绝于耳,伊束还未听清他们在讨论什么,就被一队宫人簇拥着送进了频阳宫,伊束在榻上坐了许久,身子有些发虚,刚晃了一下,就听一个略有些苍老的声音安抚道:“娘娘莫急,皇上处理完事务便来了。”
伊束心道,做皇帝真是不易,大婚之日还得处理政务,便也没再想什么,就静静端坐着直到晚膳时分,殿外仍然毫无动静。
如此饿了一日,方才听得有人推门而入,伊束满心欢喜,以为是皇帝处理完事务来揭盖头,却只听见那嬷嬷道:“娘娘请先吃些糕点垫补垫补。”
“嬷嬷,之桃呢?”伊束早已饿过了头,暂时无心进食,按着规矩,之桃应当守在她身边的,整日不见人,真真叫人担心。
嬷嬷语气虽恭敬,内里确是冷冰冰的,应了句:“在殿外守着呢,明日方能入内伺候娘娘。”
伊束颇有些失望的低低哦了一声,又埋下了头,待那嬷嬷要走时,才要了块太师糕在手中捏着,待人又出去了,才慢条斯理的入口。
如此过了许久,伊束将将要昏睡过去,又听得殿外传来声音,惊得她霎时来了精神,又端坐起来。
她不敢怨怼,从前不明白兄长说得将军府在朝堂之上如履薄冰是什么意思,今日枯坐了这一日才醒悟过来,自己并非入宫稳坐后位,而是皇帝手中的人质罢了。再者,江山稳固不可能只依靠某位大臣的忠心,人心很黑,说不准的,自古帝王需要的是听之任之的忠犬式大臣,而非父亲那般忠于原则的蛮牛。
如是想着,伊束苦笑几声,坐得更加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写啊写啊,啥时候能再写男女主对手戏啊
存稿不易,且存且珍惜
☆、前尘旧事(上)
距此不远的长安宫中,皇帝早已脱下喜服,此刻正坐在书案前阴沉着脸,不知在思忖些什么,往常伺候他的大太监李厘立在一旁默不作声,殿中就如此静到极致,过了许久,才被他开口打破。
“昭昭儿可是想父皇了?”这话是对他的儿子江昭说的,刚过九岁的孩子,无忧无虑的年纪,稚嫩又干净,每日下了学堂做完功课就爱粘着自己,父子二人各做各的事,偶尔交流,就如此共处一室,已成习惯。
皇帝大婚并没有对这样的日常产生什么影响,江昭这几日学的是《礼记.昏义》,因此明白了婚礼流程。今日他照常去听教,在学堂听课方才一个时辰,门外来了个小厮不知向太傅说了什么,待他走后,太傅无心讲课,只过一刻,就听他怒骂一句:“荒唐!”
江昭不解,上前询问,太傅解释道:“大婚之日,尚未合卺,皇帝就散了婚仪,冷落皇后,何其荒唐!”江昭听完,心道父皇断不会如此不守规矩,旋即推测,向太傅解释:“父皇应当不是有意冷落,也许是大伯在西南平乱,出了什么棘手的事急需处理。”
太傅听他与那小厮的说辞分毫不差,苦笑着摸了摸他的脸,语重心长的叹道:“公子与皇上真是同心同德。”这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明朗的情绪,一时叫江昭听不出褒贬,只得俯首作揖对太傅承诺:“昭儿会去劝劝父皇的。”
“公子有心了。”
为着向太傅承诺过,江昭下了学堂就在长安宫侧殿中温习功课,不多时听闻皇帝回宫,脑子里又不断想着《礼记》中对婚礼流程的记载,按着规矩,皇帝今日当宿在频阳宫,可他却回来了,悄无声息的坐在书案前,一语不发。
等等,再等等。
江昭在侧殿中等到了入夜,正殿中陆陆续续点明了烛火,许是父皇还未过去罢,可我,又能说什么呢?如是想着,江昭不知不觉走到正殿,立于门前,还未想好如何开口,就听皇帝问道:“昭昭儿可是想父皇了?”
这是最平常不过的一句问话,此时却叫江昭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应答。
皇帝见他不如往常那般扑向自己,旋即就明白过来,他心里有事,遂带着几分笑意向他招手,道:“过来,来父皇身边。”又拍拍自己身旁的空处。
江昭见他心情尚可,这才迈着小碎步过去,在他身旁空出的位置坐下,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洞房花烛夜,父皇为何不去与新入宫的娘娘行夫妻之礼?”如此羞耻的话配以他满脸天真,一时叫殿内众人都忍俊不禁。
旁人憋笑憋得辛苦,然而在江昭脑子里,“夫妻之礼”仅仅是夫妻对拜的意思罢了。
皇帝有些诧异,这孩子怎么半日未见就懂得这些事了,忍不住轻轻捏了他脸一把,嗔怪道:“你这碎娃,说话怎么没羞没臊的?”
江昭见状,才反应过来自己大概是说错了话,小脸一红埋了头就往皇帝怀里钻,羞人答答的还不忘打破砂锅,问到底:“父皇,昭昭是不是说错话了?”
“你啊你!”皇帝见他如此,也不愿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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