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沛忙于平定此事,还未来得及回宫奔丧,嫡子年幼手中并无实权,京中最大的阻力只一个手中捏着相印的江子羿,可伊府身后站着的是国中大部分世家贵族,人心所向,只要趁机发兵逼宫,斩草除根,改朝换代不在话下。
原本他只是有些心动,可今日之事一出,按着江子羿那雷厉风行的性子,等处理完手中之事,定是要将各部官员都动一动的,难保他不会对将军府先下手,如此一来,他便想着先试探伊束,听听她的意思,毕竟她已嫁入江家,一着不慎,是要背千古骂名的。
可这父子二人怎么也没想到,伊束不想说那些大道理,她是心肠太软,舍不得叫江昭赴死,说来真叫人哭笑不得。
爱屋及乌,想来她对皇帝爱得极深,才会对那孩子那样好,伊石清楚女儿的斤两,便想得浅,既然她如此重感情,那便伤一伤这份感情,叫她死心也好,毕竟没有哪个女子会接受与夫君同床异梦的吧。
遂问:“囡囡,你可知皇帝并非得急病驾崩?”
可他们确是算错了,伊束对皇帝,从未有爱,甚至未与他见过。
伊束疑惑,皇帝正值壮年,若说有什么大病,实在很说不过去,她更倾向于急病,因为江昭给她请安时曾说“父皇忙于政事,已许久未合眼了”想来是劳累过度,才去了。而眼下父亲却有别的说法,她倒是很想听听,于是问道:“那又为何?”
“江昭生母王氏你可知道?”这是伊尹发问,这件事,他最清楚不过。
伊束点头应道:“知道。”
“王氏与先帝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在潜邸时就备受宠爱,可惜命不好,难产而亡。”伊尹说着,叹了口气,又道:“后来皇帝登基,追封王氏,又日夜不离将孩子养在身边,说是父子情深,不过是他念着王氏,将孩子当作寄托,年深日久,有了心病。”
话已至此,伊束也明白了兄长想要表达的意思,他不过想说,为这个男人不值得,他并不爱自己罢了。
“世人都道皇帝为国事操劳过度,可实际却是心满意得与爱人相约天上了。”伊尹说着,又忍不住侧目去看伊束的反应,见她情绪平平,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才明白过来,这故事算是白讲了,我家妹妹,压根儿不爱皇帝。
伊束听得无聊,也躺在太师椅上纳凉,见父兄都不开口了,想着诈一诈他们,到底动了几成心思,这才慵懒的开了口:“女儿不日便是太后之尊,父亲若动了篡位的心思,大可先拿夺了我的性命,全我一个忠贞之名。”最后还不忘揶揄一句:“也免了我为江昭小子违逆父兄。”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的父亲一路摸爬滚打,很懂做人分寸,对皇位动心是因为现在站在他身后的人太多,暂时有些利欲熏心。
女主的哥哥定位偏谋士,后面慢慢交代。
女主因为从小生活环境和教育的原因,很忠于原则,比较心软,天真,她的底线是要做正直且体面的人,造反上位对她来说,并不是体面事,所以不赞同也很正常。
☆、折中之法
伊石听罢,一贯不喜形于色的他竟不由自主苦笑起来,女儿如此固执,倒叫他不知该说什么,要将曾经教过她做人的道理亲手推翻,重塑,他做不到。
他从前时常教育儿女要做体面且正直的人,可细细想来,篡位哪里体面?趁人之危,夺人江山,又怎么算得上正直?但就此放弃,他心有不甘。想到这些,伊石长叹一声,宽慰自己:“囡囡有自己的道理,为父很欣慰。”而后又补充道:“可父兄打拼多年,止步于此,确是心有不甘。”
伊束闻言,不由得被父亲这面面俱到的性子折服,既肯定了自己的做法没错,又将问题抛回自己手上,更重要的是,就此回避了篡位一说,要叫自己拿出一个切实可行,于将军府,于江山两不相亏的法子。
一着不慎,便会落得个里外不是人的境地。
如是想着,伊束忽然心生一计,道:“性相近,习相远的典故父亲可还记得?”
伊石听罢,不禁哑然失笑,囡囡还是聪明的,温水煮青蛙也不失为一种方法,但并不做声,只是等她说下去。伊尹片刻后也清楚了她的意思,遂问:“妹妹的意思是,看他的造化?”
“是!人生来本性都是相近的,并没有什么区别,不过是随着人生际遇与环境而慢慢变化。江昭年幼,尚不能明辨是非,性子也未定格,若非富国强民之君,父兄那时再改朝换代,也算顺理成章。”伊束这个提议,原是为江昭拖延时间,可思维却是开放的,令人有极大的拓展空间,仔细想来,也确实可行。
如今大争之世,君主难为,无功就是错,廷前臣工为国为民,已是疲于奔命,其间又有多少人能容忍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坐在皇位上毛手毛脚的发号施令?
若顺利些,江昭长成,性情暴虐,是个昏庸之君,自己上位是替天行道,皇位不说,还能得个后世美名;若为攘外安内的好君主,伊束是他嫡母,自己便是拥护他的忠臣,百年之后可入太庙,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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