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延至牙色长衫衣领里, 不动生色地捻了下指腹, 未置可否。
话说完, 没听着谢瑾年的回应。
静姝抓着谢瑾年的发梢, 顺着衣领往上扫,憋着坏用发梢扎了扎谢瑾年的喉结,又道:“临分别的时候, 我跟母亲说明儿个父亲回府,母亲毫无波澜。”
谢瑾年攥住在他颈间放肆的手,不咸不淡地道:“因为为夫的缘故,母亲早就跟父亲形同陌路了。”
说完,谢瑾年饶有兴趣地问静姝,“你怎的想起跟母亲说这事儿了?”他家小娘子可不是轻易便多嘴的人。
用脚趾头想想也能知道那些“缘故”不会是什么舒心的事儿。
静姝没细问因由,直接顺着谢瑾年的话道:“从紫藤院出来,母亲跟我说兰若寺的普智方丈精通医理,劝我去拜拜真佛给夫君祈福。”
谢瑾年闻言眉梢微动,轻笑:“母亲也是为你着想。”想来紫藤院里作妖作的不轻,不然母亲也不会让他家娘子避到庙里去躲清静。
静姝颔首。
旁人待她是否真心,她还是能分辨的出来的:“话赶话地多说了几句,我见她说起‘巴不得能帮上忙’的时候,颇有几分怅然,便没忍住跟她提了一嘴父亲。”
谢瑾年不甚在意地道:“提就提了。你当父亲那的鲜花饼为甚么那般特别?还不是母亲好那一口。”
静姝:“……”
真没看出来,谢老爷还是个闷骚,“父亲那般随意地让咱们给慧姐儿带鲜花饼,我还真当是慧姐儿爱吃了。”
“慧姐儿是好吃。”谢瑾年轻笑,“可没有慧姐儿的时候,父亲也没少使人往似锦院里送饼,只不过没能送进去罢了。”
果然!谢老爷并不是一个真斩断了尘缘的老道士。
对于这个谢老爷,静姝感观着实有些个复杂:“合着父亲这是拿慧姐儿做幌子了。”
轻嘲了谢老爷一句,静姝晃晃谢瑾年的手,问,“父亲母亲关系糟糕成这样,母亲又怎么会生下慧姐儿了?”
算算慧姐儿的年纪,谢夫人当是在她与谢老爷冷战的第五个年头生下的慧姐儿,这其中不知又有什么精(狗)彩(血)故事。
静姝眼巴巴地看着谢瑾年,左眼写着“期”右眼写着“待”。
谢瑾年忍俊不禁,屈指轻弹了下静姝的额头,略作沉吟,曼声道:“父亲自知理亏,不论母亲如何发泄心中怒火,父亲都是一味的纵容……”
谢瑾年脸上笑意寡淡下去,言语微顿,才继续道,“父亲五年如一日地讨好母亲,母亲到底被父亲哄得心软了,容父亲进了似锦院。”
静姝扬眉:“既是都哄得母亲心软生了慧姐儿,父亲又做了些什么混账事,把母亲惹得与他各自安好了?”
他家娘子这张嘴……
谢瑾年哭笑不得,捏住静姝的嘴唇轻捏了下,笑问静姝:“可还记得京城宅子里那栋竹楼?”
静姝颔首。
当然记得,那竹楼可是让她第一次见识到了谢瑾年的臭脾气:“印象深刻。”
谢瑾年自是也想起了那竹楼引起的小别扭,不禁用指腹轻抚掌中柔荑:“慧姐儿幼时顽劣,觑着空子一个人偷溜进那座竹楼是真,不过并非是玩忘了时辰,而是见着了幽居在竹楼里的大姑姑。”
静姝不禁皱起了眉:“可是大姑姑吓着慧姐儿了?”
“何止是吓着了,若不是我寻了过去,慧姐儿怕是连命都没了。”谢瑾年垂眼,掩下眼底情绪,不辨喜怒地道,“慧姐儿可是母亲的命根子,这事儿一出,母亲自是不肯善罢甘休。”
想想谢老爷之前那尿性,静姝摇头轻嘲:“父亲怕是又没能做个人。”
“大姑姑幽居竹楼,泰老爷是知道的。”谢瑾年不禁冷嘲,“母亲要拿大姑姑是问,打定了主意想要了大姑姑的命,父亲自是不肯。”
当日那宛若天翻地覆般的争吵历历在目。
也就是从那一年、在那座黑漆漆的竹楼里,他彻底知道了自己个儿的身世。
看着谢瑾年眉宇间的冷意,静姝伏进谢瑾年怀里,环住谢瑾年的背,轻轻拍了拍。
暖玉入怀,驱散了心底的郁气。
谢瑾年拢紧手臂,低头用下巴轻蹭他家娘子鬓边发丝:“那一年父亲母亲彻底决裂,母亲当即带着慧姐儿回了南虞。父亲于陛见时请辞,不知他与今上是如何分说的,最终结果便是将差事与谢家一并转交到我手上,他回到南虞便躲进繁花苑里修了道。”
想想谢瑾年当时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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