婿共品一抹红唇,好不荒唐。
今上接到密报, 当庭震怒,直接派出了金戈卫。
听说理国公和廉亲王眼下还在御书房外跪着, 烈日炎炎下跪了足有十几个时辰了, 嘴唇都被|干得裂了好几道血口子, 只想请罪却都没能得着今上的召见, 更不必说是替自家孽子求情了。
这些事连内宅妇人都知道了, 静姝可不信谢瑾年毫不知情。
静姝捏着谢瑾年的下巴, 仔细端量, 似笑非笑:“昔日和瑞郡王妃的赏花宴上,静婉的临水饮宴时,曾待我不怎么友善那几位闺阁密友, 或是夫君或是家中父兄都出事了,我还琢磨着这事儿背后十有八九有夫君的手笔,没想到夫君竟是不知情。”
何止是出事。
和瑞郡王已经马上风,脱症而亡,死在白雪肚皮上了。
至于那徐修瑾、董庆和廉亲王世子冀子晋则被下了金戈卫的大狱,这辈子的前程是指定无靠了,会不会带累家族还两说。
保亲王冀鸿儒好歹是当今一奶同胞的亲弟,只是被圈禁在王府里思过。
如此看来,当今竟也还是对太子之外的人有些亲情的。
谢瑾年眼底滑过一抹轻嘲,看着他家小娘子明艳动人的模样,心底乍现的不爽又复归平静。
指尖点在静姝的唇角,谢瑾年煞有其事地摇头:“为夫眼下不过是一介白丁,如何能左右的了那些大人物的命运。”
这一句话,静姝一个字儿都不信。
俗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谢瑾年即便已经把手中差事都交接了出去,静姝却是不信他一点后手都没留。
毕竟,她白捡的这个夫君可是肚肠被墨汁浸透了的人物。
静姝眯眼盯着谢瑾年,拖着长音,意味深长地:“哦——”
谢瑾年莞尔,捏着静姝的下巴,在朱唇上狠狠地亲了一口:“做什么又这般阴阳怪气的?”
静姝拍开谢瑾年的手,快速爬上床,把小崽儿抱到怀里,看着谢瑾年笑:“不敢阴阳怪气,不过是有些遗憾罢了。”
谢瑾年扬眉,示意静姝别卖关子。
静姝抓着小崽儿的小胖拳头帮他活动手脚,肚里憋着笑,脸上强装出一脸幽怨:“我本以为那起子人出事,是夫君谋划来替我出气的,不承想竟是我想多了,亏我还美滋滋地感动半晌,却是表错了情。”
谢瑾年下意识转动掌中马到成功,不知不觉间便又比平时转得快了一瞬:“为夫确实有那份心,只可惜,为夫区区一介商户子,没有那个能为,着实委屈娘子了。”
静姝收回不着痕迹地落在马到成功上的视线,轻哼。
这只臭狗子这是驴她驴上瘾了。
见得小娘子眼底含着笑,横起柳叶眉,朝他连翻白眼。
谢瑾年忍俊不禁。
忍了几忍,方把到嘴边的笑意压下去,摆出一副庆幸的嘴脸,轻叹:“好在恶人自有天来收,这番他们出事,娘子那些个昔日的闺中姐妹,再也不能瞧不上娘子的身份了。”
这话倒是不假。
和瑞郡王于太子丧期做下这般荒唐事,又死的那般不光彩,已是被今上含怒除了玉蝶了。
昔日的和瑞郡王妃,如今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寡妇,和瑞郡王的万贯家财一分也没得着不说,还有和瑞郡王撇下的一群姬妾等着她来养。
廉亲王世子冀子晋于亲伯父丧期里饮宴睡舞女,人还在被押往金戈卫大狱的路上便被撸去世子之位,贬为了庶民。
昔日的廉亲王世子妃董嫣可是再也没有昔日的尊荣,被廉亲王妃赶出了廉亲王府不说,因她胞兄也因此事入了金戈卫大狱,她连娘家也靠不上,听说正躲在她嫁妆里的三进宅院里整日里以泪洗面呢。
到头来只有明惠郡主的日子还算过得去,毕竟保亲王只是思过,理国公夫人再是怨恨保亲王“带坏”了她的幺子,眼下也不敢对明惠郡主太过苛刻。
念及赏花宴上这三位的高高在上,静姝不禁唏嘘:“这也算是世事无常了,她们恐怕也没想过,不过区区两个多月的时日,竟就要羡慕我这个商家妇了。”
说着,静姝抱着小崽儿凑到谢瑾年身边,举着小崽儿让小崽儿替她亲了下谢瑾年的脸颊,“毕竟我的夫君人品端方,后院清净,对我更是宠爱有加,只要他肯上进,便必然前程可期。”
湿乎乎的小嘴贴在脸颊上,谢瑾年身子兀然一僵。
垂眸盯着小崽儿乌黑的大眼睛看了一瞬,谢瑾年在小娘子含着笑的“殷殷期盼”里放松了紧绷的脊梁,展臂把静姝和小崽儿一块揽进怀里,含笑道:“好,为夫必好好上进,让她们对娘子不光只有羡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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