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颊上掐个没完的“魔爪”,哼笑:“妾身若不驽钝,岂会被夫君骗了一遭又一遭?”
谢瑾年莞尔,知道今日若不交代些什么,定是过不了关了。
拢紧手臂,强行把小娘子锁在怀里,谢瑾年无奈道:“快别阴阳怪气了,好生说说话。”
静姝用食指一下一下戳谢瑾年的心口:“好好说话,夫君便不与我同床异梦了?”
“从未同床异梦,为夫对娘子诸多隐瞒皆是身不由几。”谢瑾年任小娘子一下一下戳着他心窝子,纵容道,“娘子但有什么疑惑,且尽管问,为夫能告知的,必不会隐瞒。”
臭狗子,可真是会说。
能说的说,不能说的接着藏着掖着?
静姝抬眼看着谢瑾年,似笑非笑:“妾身驽钝,着实不知哪些是妾身能知道的,哪些又是妾身不能知晓的,不便相问,还是夫君捡着能说的随便说说,敷衍敷衍我罢!”
谢瑾年莞尔,实在没忍住,低头在小娘子隐含着薄怒的眉眼上落下一吻:“娘子且高抬贵手罢,为夫再不敢敷衍娘子的。”
静姝含着笑轻哼。
谢瑾年抱着小娘子低笑。
不想再听小娘子牙尖嘴利地戳他心肝,谢瑾年低声道:“娘子息怒,且容为夫细禀。为夫这一身病确实是早就好了的,为了行事方便才一直装到了如今,并非刻意欺瞒娘子。”
静姝抬眼,看着谢瑾年似笑非笑:“夫君真是深谙避重就轻的精髓。”
谢瑾年莞尔,垂眼凝视着他的小娘子,低声道:“非为夫不愿与娘子坦言,而是为夫确实有不得已的苦衷,还请娘子通融些时日,待日后时机成熟,为夫必尽数坦言。”
谢瑾年眼底的真挚不容忽视。
静姝与谢瑾年对视了片刻,轻笑:“夫君可是觉得只有装病这一茬能说与妾身知道?”
“娘子能默许为夫暂且有所隐瞒已是不易……”谢瑾年凝视着他的小娘子,唇角眼尾尽是笑意,“为夫又岂敢如此敷衍娘子?”
臭狗子,又对她施展美人计。
这一张盛世美颜染上这般温柔的笑意,简直是暴击max!
静姝抬手盖在谢瑾年这张处处都戳在她点上的脸上,轻叱:“不准笑,好好说话!”
谢瑾年忍俊不禁。
笑够了,才捉着小娘子的手,轻声道:“谢家祖上从龙有功,又于太|祖皇帝论功行赏之时急流勇退,坚辞了世袭罔替的爵位,只领了皇商差事,做行商的老本行,当时不知有多少人嘲讽谢家先祖眼皮子浅,只认得银钱,不知为子孙后代博个高贵的出身……”
这种情节,必有反转!
静姝被这段谢家往事勾起了兴趣,不禁戳着谢瑾年心口催促:“别卖关子!”
谢瑾年又是一阵笑。
笑得小娘子眉眼间渐而染上薄怒,谢瑾年才止了笑,继续道:“他们却是不知,太|祖皇帝念谢家先祖忠诚,暗地里又另派了旁的差事。这份差事让谢家与历代君主的关系都更胜于开国那四王五公。”
谢瑾年垂眼看着目光灼灼的小娘子,轻笑:“纵观本朝历代君主,每每巡幸江南,必是避着众人耳目驻骅谢家的,史书里记载的行宫里住着的从来只有伴嫁的妃嫔和皇子。莫看谢家历代家主只是个从五品的皇商,圣宠却经久未衰。再看开国那四王五公,身处权势窝里,富贵是有了,命却是没了……”
开国四王,如今只余和亲王府,子嗣还是自世祖皇帝那过继来的。
开国五公,如今只余三公,远的不说,就是英国公府上,不得善终的先祖便不知有多少。
谢家传承至今依然能圣宠不衰,着实不易。
听了谢家这段往事,静姝自觉对谢瑾年藏藏掖掖的“神秘身份”有了数:“夫君可是已经领了那差事?”
“父亲爱花成痴,不愿理这些个俗务,在为夫十四那年,父亲便将家中生意和那份差事一股脑儿塞给了为夫……”
说着,谢瑾年抱着小娘子,趁机博同情,“谢家也是大族,并非只有咱们这一房,各房族叔个个都年富力强的,颇为不服为夫这么个毛头小子,不知给为夫使了多少绊子。”
静姝却是铁石心肠,含笑道:“以夫君之智计与城府,那些人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必不足为虑。”
谢瑾年哭笑不得。
也不知该喜他的小娘子对他如此有信心好,还是该怨他的小娘子竟是生了一副石头心肠好,只好顺着他给自己个儿加的戏说了一句:“哪有那般容易,当年为了压服他们,为夫不知废了多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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