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权至上的社会了。
念及她所熟知的史上历次文字狱,静姝心有余悸,由衷庆幸:“多亏了夫君提点。”不然,她还真想不到这一点。
小娘子虽然在极力强装镇定,然而,谢瑾年却并未错漏她眼底一闪而过的胆战心惊。
掌心用力,按着小娘子的后脖颈把小娘子按进怀里,谢瑾年轻抚着小娘子僵硬的背,低笑:“莫怕,有为夫在,出不了大岔子。”
脸埋在病美人怀里,沐浴在夹杂着药香的冷香里,听着谢瑾年强劲有力的心跳声,静姝心中兀然一定,难得情真意切地乖巧:“嗯。”
谢瑾年低笑,揽着逐渐软下来的小娘子,视线落在榻上那一摞一摞的账本上,眸光变得暗沉——英国公府着实欺人太甚。
不说那账上亏空了几千两银子的仙客来,也暂且不论那书肆里藏没藏着能把他谢家一起牵连进去的禁书,单只这些套着话本封皮的秘戏图、春宫画和香艳丛书……
其中心思便太过歹毒。
幸好他的傻姑娘傻人有傻福。
这间小小的书肆若是处理不当,恐怕会后患无数。
谢瑾年便也没再与静姝客气,直接开口替静姝做了决定:“明儿个让谢六带着人去书肆里料理料理,待料理干净了,你再遣你的陪房去接手。”
这可是正瞌睡着,谢瑾年便给他送枕头了。
静姝再没有不同意的理儿:“那敢情好,我正愁我的陪房尽是我那好二婶给我选的,没个可放心使唤的人呢。”
小娘子乖巧,谢瑾年便乐得替她多操一份心:“那间铺子不宜再开书肆了,开间胭脂铺子吧,正好家里商队从南边带回来一批好胭脂,赶明儿让谢六一遭给你把铺子支起来。”
静姝立马点头。
她懂谢瑾年的意思,若是接着开书肆,就怕有翰墨书堂的熟客找上门来买“话本”,万一赶上个混不吝的,把这事儿给闹腾出来,那便是白折腾这一场了。
本来还在愁换个什么生意好,货源又该从哪里来,她的病美人便把粗壮的大腿伸过来给他抱了。
病美人的大腿,不抱白不抱。
静姝立马堆着满脸乖巧点头应下,又轻车熟路地顺着大腿往上爬:“夫君,那仙客来是不是……”
啧!他的傻姑娘还真是不傻。
谢瑾年垂眼看着小娘子水汪汪的眼,饶有兴趣的道:“娘子有话不妨直言。”
这会儿你又不善解人意了!
静姝偷偷地白了谢瑾年一眼,垂眼盯着谢瑾年衣领上的暗纹,一下接一下地戳谢瑾年的胸口:“仙客来里差个能挑大梁的厨子,和几个机灵的小二哥,我看状元楼里的就不错。”
说完,静姝便仰起头,眼巴巴地盯着谢瑾年,等他答应。
32. 颜狗好难 温柔乡,当真是英雄冢。……
佳人在怀, 软语相求,满目期盼。
谢瑾年纵是铁石心肠,却也无法对他的小娘子狠下心肠来。
只不过……
谢瑾年眼底含着笑意, 故意问静姝:“娘子是想让为夫把状元楼给你盘下来?银钱倒是不缺, 只是这事儿有些个难办。”
装!我就看您跟我装!
静姝垂眼,努力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夫君, 说好的宠爱呢?”
谢瑾年忍笑:“说好的宠爱自然还在,只是娘子胃口有些大, 为夫有些个力有不逮。”
狗男人, 好话就不能好好说!
这歧义满满的一番话, 入了静姝的耳朵, 便被静姝那个被21世纪网络世界全方位薰陶过的灵魂自动转译成了——我也想满足你,只可惜你需求太过旺盛, 我有点力不从心。
静姝俏脸通红,心里暗骂“披皮话本误我!”,嘴上彩虹屁脱口而出:“夫君精明强干, 睿智无双,无所不能, 实乃人间俊杰, 又怎么会力不从心?”
小娘子一番夸赞, 显然走嘴没走心。
谢瑾年听了, 却依然觉得心中受用, 含着笑意解释道:“娘子有所不知, 那状元楼可是东宫的产业, 为夫区区一介商贾,纵是薄有家资,又如何敌得过那滔天权势, 从东宫手中把那状元楼抠出来?”
东宫的产业?
那小二哥可明明说……
兀然想起那位腰间坠着“东”字腰牌的内侍,静姝一时语塞,她在那状元楼东家自留的雅间里见着了谢瑾年,便想当然的以为状元楼是谢家的产业了……
状元楼若真是东宫的产业,那她的要求还真有点强人所难:“京师重地贵人多,随便一家店面背后便不定站着哪位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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