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堂后堂没有人在跟前伺候，齐蓁蓁也把二喜跟飞絮留在外头，屋里就她跟洛晚晴两人，说起话来就随便了许多。
    “既是问候姐姐，又担心世子爷。”齐蓁蓁不紧不慢的说，“虽说我身边也有朋友，可姐姐对我来说，是非常特别的，不是旁人能替代的。至于世子爷，若是不出意外，我这辈子大概只有这么一个男人，自是希望他万事皆好。”
    “蓁蓁，这儿到底是古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说法，只听听就罢了。还有，守好自己的心。不是叫你不用动心，而是叫你不要随随便便就把自己的一颗心捧出去。事事皆不是肯定的，更何况人心？总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洛晚晴语重心长的说。
    齐蓁蓁有些诧异洛晚晴会说这样的话，她以为她会看重一生一生一双人。
    “古代三妻四妾是合法的，是被提倡的。但凡有家世有地位的男人，身边的女人都不会少。这并不能说这个男人的品性不好，而是这个时代都这样。”洛晚晴缓缓的说。
    齐蓁蓁并非天真的小姑娘，入乡随俗，有些事儿，不能执着。
    “我知道的，晚姐姐。别说在古代三妻四妾是合法的，在后世，就算不合法也有太多人勤勉的做这件事儿。”齐蓁蓁神色淡淡的说。
    洛晚晴被她的一本正经逗乐，“我就是提一嘴，照着顾斯年这些年不近女色来看，说不准他还真就守着你一个人过一辈子呢。还是那句话，人心多变，至于便的好跟坏，却不是能提前猜测到的。”
    “那陆珩公子……”齐蓁蓁问。
    洛晚晴爽朗一笑，“除了我这个正妃之外，还有良娣两位，良媛四位，另有不入流姬妾八个。”
    十五人。
    齐蓁蓁有些咂舌，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若是登基了，女人只会更多。”洛晚晴漫不经心的道，“毕竟，为了前朝稳固，妃嫔是不能少的。”
    “姐姐能接受的了？”齐蓁蓁忍不住问。
    洛晚晴双手托腮，眼里脸上并看不出有什么不高兴的，“这有什么不能接受的，他身处那个位置，有些事儿就不是你想或者不想就能决定的。他除了是我男人之外，还是南昌的太子，不出意外，将来还会是南昌的国君，身为一国之君，儿女私情只占很小的一部分。我知道他心里有我，我是不可替代的那一个就是了。再说了，平日里我要研究药方，很忙的，他要是时时刻刻都黏在我身边，我会很烦的。”
    齐蓁蓁盯着洛晚晴，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清明，并不见一丝伪装，许是在这件事儿上，她真的很豁达。
    “我悄悄的跟你说，也挺有乐趣的。我得空的时候，那几位要规规矩矩的请安，看着那些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我饭都能多吃半碗。阶级地位在那儿摆着，我就是压在她们头顶那座难以移动的大山，任凭她们心里有什么想法，面上却是不能表露出来的。咱们那会儿不会有句话很流行么，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