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如果一直反复触摸队友的头顶,恐怕早就被人发现了。
再比如程砚的,他能免疫特定时间内产生的伤害,但在这之后要承受十倍甚至百倍的疼痛感,非常人能忍受。
所以异能往往没有特别完美的,无论是他们见过的影子女,还是五里路,都各有各的局限。
“这上面写的这个道具,”池雾指着,“天锥,买到了吗?”
“买到了,在隔壁家里。”程砚说。
池雾抬眼看他:“价格呢?”
“不便宜。”
池雾点了点头:“没关系,道具什么的越多越好,咱们留够吃饭的钱就行,实在过不下去了就把钻石卖了,应该还能住个一年两年的。”
“不卖。”程砚说。
池雾挑眉,撑着侧脸看他,脑海里许许多多画面重叠,他越陷越深,直到额头被轻敲了一下,才恍过神来。
“我……”池雾垂下眼,翻身仰面躺着,头枕在摊开的手扎上,“对不起。”
程砚按下手,躺在他边上,他俩中间隔了半个人的距离。
寂静沉默的氛围里,很适合说一些贴心的话,似乎谁都能安下心,不用害怕自己亮出尖锐的刺伤到对方。
“你确定我是他吗?”程砚问。
池雾本意是避而不谈,他为了能这样靠近程砚,已经强加很多给他。
“你这里,”他伸长手,碰了碰程砚胯骨往上,接近裤口袋的大腿内侧,“有一颗痣。”
池雾的手很软,隔着裤子触过来的时候程砚有点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才说:“是。”
“那就是你。”池雾说。
窗户开的大,夜风徐徐吹进来,露在被子外的肩头发凉,池雾讨厌被子里空空的,更讨厌凉风吹进被子里。
他滚了滚,填补和程砚之间的空隙,同时贴住他。
“有点冷。”他低低说道。
程砚掖了掖被子,在池雾往他肩头拱了两次以后,将池雾搂进怀里。
抱的不是很紧,但池雾听到程砚的心跳。
“我知道现在这样是在为难你,”池雾手搭在他腰上,“你想知道以前的事吗,我可以说给你听。”
程砚没有说要,也没说不要,只是搂着池雾的那只手臂收紧了。
“他……我死以后的那些记忆,你也有吗?”他问。
池雾在他怀里很明显地僵了身体,他能明显听到池雾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有。”池雾喉结滚了滚,表情变得羞赧而惭愧。
一想到自己世界镜里看到的池雾的状态,是那么真实地发生着的,就在自己怀里这个人身上,程砚就觉得心被人狠狠剜过。
气氛沉闷许久,程砚勾勾池雾的耳朵:“那你是不是真的养了一只狗?”
“……”池雾在他怀里抬头,疑惑,“我确实有一条泰迪犬,叫牛奶,但我不明白为什么你的世界镜会以牛奶的视角呈现。”
程砚:“牛奶?”
池雾抿抿嘴:“……嗯。”
耳边伴着笑声吹来温热鼻息,池雾在程砚后背推了一下:“我只是随便取的。”
“牛奶挺好的。”程砚忍着笑说。
池雾捂住他的嘴:“不许说话,到时间睡觉了。”
程砚将弄乱的被子整理好,摸摸池雾的头发:“晚安。”
“晚安。”
本以为是安稳的一夜,却在某个时间点突然醒来,池雾手垂下来,发现身边的位置空荡荡。
还是温热的,他喊程砚的名字,没有立刻听到回应。
他穿上鞋在家里找了一遍,听见对面房间的开关门声,很快,钥匙插.进了自家门里。
程砚一身穿戴整齐,手里拿了几件道具。
池雾脸色冷下来,瞳孔轻微震动,表现得非常慌张,他抓着程砚的手:“现在吗?”
“是。”程砚将池雾抱进怀里,“一会儿就好,十几分钟,我就又回来的。”
池雾搂程砚腰的手很紧,程砚感觉到他的颤抖,他吻了吻池雾额头:“我答应你,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你要回来,”池雾的声音哽咽,“一定要回来。”
“好。”程砚的外套洇湿漉了一小片,他弯了些腰,和池雾平视,“你永远不会再失去我,我说了算。”
眼眶里滑下一颗滚圆的眼泪,烫疼了程砚的心,他第一次,在不是池雾主动的情况下,吻向池雾的眼睛。
时间到的很快,程砚搂着池雾重新躺下,便昏睡过去。
池雾躲在程砚的胸膛里,一动不动,眼睛睁开,面对程砚外套的浓重黑色。
十几分钟说起来很短,对于等待的人却无比漫长,漫长到每一秒都那么清晰,程砚每一次心跳都在耳边郑重再郑重。
他不知道程砚等自己出天梯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但却体会到在时间无限拉长,而自己无法苏醒的时候,程砚会有多大的恐慌和绝望。
池雾在程砚的胸膛里汲取温度,耳朵贴近他的左胸,靠扑通扑通的心跳让自己保持冷静。
他该相信程砚的。
以程砚的能力,四阶天梯没有那么难。
但无数客观理由也抵不过有心而生的害怕,即使程砚承诺。
“程砚?”池雾轻轻喊他的名字,“时间是不是到了,过去好久了,你醒来了没?”
房间里依旧安静。
池雾:“那我等一下再叫你。”
他攥着程砚的衣服,在半分钟以后:“是不是要醒来了?”
安静。
“醒来了吗?”
无人应答。
“还没醒来吗?”池雾说,“真的过去很久了,一个小时。”
“醒来了?”
“怎么还不醒来?”
“你快醒来啊……”他晃程砚的肩,“快点醒来!”
“醒了醒了,”程砚睁开眼,“快被你晃死了。”
池雾一顿,看向程砚,那双眼睛在黑夜里鲜活明亮,带着笑意。
他扑过去,搂着程砚的脖子:“你怎么去那么久,怎么才醒过来,你不是答应我要回来的吗!”
程砚不知道自己究竟去了多久,让池雾这样着急。
他抚过池雾汗湿的后背:“对不起,对不起,我去久了,这不是安全回来了吗,好的很。”
池雾还在他身上无声地流眼泪,程砚掌着他后脑勺:“这两天哭这么多,下次去天梯可就没有眼泪用了。”
回答他的是池雾抱怨的一巴掌。
“走,先去擦个脸。”他把池雾从床上拉起来,跟在自己后面慢吞吞地走。
到客厅的时候抬头,距离他进天梯过去二十分钟。
掐头去尾,程砚进入天梯大约十五分钟,池雾关心则乱,连十五分钟都没熬过。
他刮刮池雾的鼻子:“池雾,笨——”
要接下去的那个字没有出口,程砚停顿,发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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