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放上去的食物都消失了,你不知道?”
双方争执不下,只好出发前往鹿苑,奈何路程并不短,他们昨天也都受了一定程度上的伤,还出发不到一半,大逃杀就开始。
昨天断了一只胳膊的女人因为之前气温升高,伤口化脓,疼得跑不动,立刻被一只鬣狗啃住了脚踝。
“等等我!别
留下我!”她拖着一身伤追着队伍,但前面的连萧和毕芙迎就像没听见一样。
微胖女人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的结束,她滚到地上,翻过身看着逼近的鬣狗:“不要啊!不要——!”
她的瞳孔骤然放大,整张脸都已经扭曲,在鬣狗扑向自己的一瞬,绝望和痛苦涌上心头,逼迫她不得不闭上双目。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女人难以置信地睁开眼。
鬣狗喉管被一把军刀捅了个对穿,下一秒,军刀被人用力抽出,鬣狗的血不受控制地四处溅射,女人从口腔里尝到腥臭味。
“谢谢你!谢谢你救我!”女人连滚带爬地起来,将手伸过去。
程砚用t恤下摆擦干净军刀,任由女人的手臂悬在空中:“误会了,只是路过。”
他极其熟练地将刀插回去,回头看了眼身后的人:“走吧。”
池雾从程砚身后出现。
因为飘飘在空中看到捷径,他们几个抵达鹿苑比连萧快,木门打开——
下一秒,门内不知道冲出什么野兽直接顶住程砚的胸口,将他击退了几步。
“怎么了?”后头被撞脑门的池雾扶住程砚,却听到程砚一句:“跑!”
池雾匆匆扫了一眼,奈良鹿苑里的鹿躺在地上,湿漉漉的眼睛里失去神色,它们的肚子破开,内脏已经被掏空,血液将身上的毛色都染红。
死了。
他们转身跑,出馆时正面撞上连萧。
“你们跑什么?!”
小小白闷头冲:“跑啊!鹿苑里的东西要杀人啦!!”
连萧越过他们身后,看见入侵奈良鹿苑的各种野兽。
他没想过自己被野兽追了一路,到鹿苑竟是这样的结果,便极快地抓住程砚的胳膊,怒道:“你骗我?!”
不等程砚做任何反应,他便将程砚用力推向后方。
程砚顺着他的力道侧了侧,从锋利的兽爪边掀过身,却还是逃不过,小腿处被划开大道口子。
而下一秒,野兽越过程砚,继续向前冲过来。
池雾使劲推了小小白一把,让他滚到草地上。
因为小小白的躲闪,野兽的目标变成连萧,它们成群地往前扑,连萧愣了半秒没动,忽然原地弯起手臂遮住头,整个人背过身蜷缩起来。
铁蹄踏过,连萧被踢滚在路边,除了手和腿上的伤,后背竟都没有受伤。
池雾眯了眯眼,准备看清楚连萧后背时候,被一股力量拉走,程砚将他轻而易举地从腰部夹起来,躲在垃圾桶后。
他原本站的位置附近,灌木丛里一只巨大的黑毛野猪冲出来。
程砚好不容易舒了口气,听到自己胳膊底下细小的声音。
“松……松开我……”
程砚才想起来,看着脸色涨红的池雾,不知道为什么就笑了。
“你行不行?”
池雾:“……”他耷拉下眼睛,不情不愿地承认,“我不行。”
天梯没有给他们交谈的时间,下一秒又有恐怖的呼叫声穿过耳畔,足足三小时,广播才惜字如金地发出通知:“本次大逃杀结束。”
——
趁着天梯还没有封路,池雾只身钻进企鹅馆,他喘了口气,将身上的羽绒服裹紧了。
上次被用过的药包还在原地,池雾伸长手,将药包扯过,塞进羽绒服里,准备走的时候,顺手把前台底下一件黑色的工作服也带走。
他回到池边,将药包里的东西都倒出来。
正好,飘飘也赶回:“我只在海洋馆找到药,其他几个场馆没有,看来天梯给的伤药是有限的。”
飘飘抖着手用绷带和止血贴包住小小白的大腿和手腕,但
很快雪白的纱布也被透红。
“别包了,太疼了……”
“碎几个冰块放在他的绷带外面止血。”
程砚说着,接过池雾递来的止血贴和绷带,用牙齿咬开,手脚麻利地将自己的小腿处的伤口缠上绷带,绑好以后好停住,食指在池雾手背上敲门似的,点了两下。
“过来打个蝴蝶结。”
“……为什么要蝴蝶结?”
程砚靠在树上:“为了美。”
池雾:“……”他勉强打了个蝴蝶结,手脚很轻。
程砚看他垂落下的卷翘睫毛,还有被弄脏的侧脸,只觉得他像个掉进了杂草里的瓷娃娃。
看了许久,他才开口问:“没有我,你怎么逃?”
池雾盘腿坐好:“逃不了,可能已经死了呢。”
“我知道你有本事,”程砚问,“所以——为什么?”
伪装的目的是什么?
“诶?你头上这是什么?”池雾跪着直起腰,伸手在他头顶摸了摸。
程砚大约不大喜欢被人摸头发,撇过脸:“别动。”
“真的有东西,虫子。”池雾在上面摸来摸去。
实在受不了,程砚亲自将他的手抓下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池雾不说,他就掐紧了他的手腕。
池雾垂眸,半晌,再抬头时脸上没有了平时唯唯诺诺的表情。
他的声音在冰雪天气里很清澈:“你有命从天梯里出去,就知道为什么了。”
“你们有药?!”居旭的声音传来,冲到他们身边,“分我们也用一点儿!”
程砚便将手松开。
他看了眼远处等待着的连萧,说:“天梯里能找到的药就这么一些,为什么要给你?”
“你!”居旭瞪着他,“大家都是同一阶天梯,互相帮助有什么问题?!”
程砚笑着:“那你说说从开始到现在,你们帮过我什么,凭什么值得我把药箱给你?”
“不给他,他刚刚想把我扔进匣子里做食物,”池雾从程砚背后探头出来,狐假虎威,“看到这个纱布没有,擦脚趾头也不给你!”
“你有病吧!”居旭虽然不服气,“轮得到你对我指手画脚?!”
池雾在程砚身后略略略地吐舌头,又把居旭好一顿气。
“所以你给自己的人设,是一个色厉内荏的草包?”程砚问。
池雾:“嘤嘤嘤,你为什么骂我?”
池另一边,连萧远远见程砚只是受伤,并没有绝命,便知自己和他已经势不两立,不可能再合作,果断放弃让居旭过去求药。
十人终于正式分成了两个团体。
他们这十个人,不合的离谱,没有一丝互相理解的心情,觉得除自己外的人都居心叵测,到现在也无法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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