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的开球,先打了第一杆。清晰的碰撞声响起,被撞击的蓝球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差一点就进洞,堪堪停在洞口的位置。
“你今天的手感好像不太好啊,这么简单的球都没打进去。”郁恒有些惊讶。
祁瑾然沉着脸,没有说话。
郁恒调整角度,弯下腰击了一杆,橙色的球漂亮地进洞,他吹了个口哨,准备打下一杆。
“看你这脸色,不会是跟小嫂子闹矛盾了吧?前两天才刚求完婚,怎么突然就闹矛盾了?”
祁瑾然冷哼了声,没有接他的话。
郁恒立刻明白了,祁瑾然被他戳到了痛处。
“你说说你啊,天天沉着一张脸,小嫂子能开心吗?就算是小太阳,也被你这颗冷冰冰的大陨石打击得没有热量了。”
祁瑾然想到昨天闻远说他管得太多,额头的青筋微微跳了跳。
“你也觉得……我管闻远管的太多了吗?”
他比闻远要大八岁,有时候在他眼里闻远就跟没长大的小屁孩一样,很多时候都很幼稚。因此在他心里,闻远不仅是他的伴侣,也像他的弟弟。他有时候跟闻远说话,语气也会不自觉带上家长的威严。
“是啊,我听庄杰说你天天接他上学放学,亲爸都没这么贴心好不好!”
“我只是不放心他。”祁瑾然擦了擦台球杆。
“那也不能这样啊,搞得人家太窒息了吧。”郁恒不赞同的摇了摇头,又打了一杆,接着便站在一旁,看祁瑾然打球。
“瑾然,我比你恋爱经验要丰富一点,我给你一个忠告吧。就算是热恋中的人,有时候太粘乎,不是什么好事,两个人都是需要各自的空间的。在恋爱这方面你还是个新手,需要多学学。”
祁瑾然冷着脸,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也许郁恒说的对,除了闻远,他只跟宁殊谈过,而那个人给他留下的只有心理阴影。关于恋爱,他并没有什么经验和心得。
他喜欢一个人就只会不断地对他好,满足他的一切要求,看着他疼,比自己受伤还要心疼;巴不得时时刻刻都陪在那个人身边,几分钟见不到他,听到他的消息,心里就开始七上八下。他也意识到这样不太对,可他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心。
闻远对他太重要了,是他暗淡生命中照耀进来的一束光。郁恒说闻远像小太阳,一点都没说错。在他这颗冷冰冰的,荒无人烟的行星上,那颗橙色的、的散发着温暖光亮的小太阳,是他唯一的慰藉。
“那你觉得我应该跟闻远怎么相处呢?”祁瑾然不耻下问。
郁恒一副“你这就问对了人”的表情。
“首先,不管你们俩谁对谁错,总之都是你的错。有错就赶紧道歉,哪里惹老婆生气了就赶紧改,先和好再说。”
祁瑾然表面上不太赞同,却在心底默默记下。
“其次,怎么样能哄老婆开心就怎么做,这个时候就不要考虑什么面子自尊问题了,要是老婆跑了,我看你到时候去哪哭去。”
祁瑾然觉得,他话糙理不糙。
“再有啊——”郁恒突然眯起桃花眼,嘿嘿笑了一声。他什么时候见过祁瑾然这么一副心急如焚的样子,忍不住想逗一下他。
“再有什么?”祁瑾然皱眉,紧紧盯着他。
“改天去酒吧喝酒,你带着小嫂子一块来,我就告诉你。”
“他不会去那种地方。”祁瑾然面无表情道。
“我就说你这人没情/趣吧,又不是那种乱七八糟的酒吧,就是去喝个酒放松一下而已。”
男人也看出来郁恒是在调侃他,索性结束这个话题,闷头打球。到第三局,他的战绩反而逆袭,赢了郁恒。
“这才打几盘啊?忙着走干嘛?”
“不是你说要学会讨好老婆吗?闻远的吉他前两天摔坏了,我去帮他买个新的。”
“哎哟,真是现学现用。”郁恒啧啧感叹着,目送他出了俱乐部。
闻远考完试出来,刚走到南门,就看到了树荫下那辆熟悉的黑色迈巴赫。
他知道祁瑾然坐在车里,但是两人还在冷战,他不想主动妥协,于是装作没看见那辆车,自顾自己往前走。
他在林荫道下走着,黑色迈巴赫也在后面跟着,不紧不慢。
闻远走到拐角,终于忍不住了,上前敲了敲车窗。
“张师傅,你不用每天来接送我。我坐出租车回去也是一样。”
“那怎么行呢?闻先生,赶快上车吧,外面热。”
此时,后座传来男人清冽低沉的嗓音。
“上车。”
闻远正犹豫时,身后响起其他车催促的喇叭声,原来是黑色迈巴赫占据了右转的车道,闻远不想在这里妨碍交通,只好硬着头皮上了车。
一进去他就发现后座上放着一个琴盒。一开始他以为这是自己的琴盒,正要问祁瑾然他的吉他带来做什么,仔细一看,却发现那个琴盒是全新的。
男人见他盯着那个琴盒,不自觉笑了。
“打开看看,买给你的新吉他。”
这两天闻远正在想买新吉他的事,他在网上比了好多家都没确定下来,没想到男人这么快就帮他买好了。
他神情犹豫,欲望艰难地同理智抗争,最终还是没忍住好奇心。他打开琴盒,就看到一把崭新的棕木色的吉他,躺在黑色琴盒里,散发着沉静的光泽。闻远看到上面的英文商标,黑眸中忍不住染上喜色。
这个牌子的吉他都是纯手工制作的,用的是最上等的木材,音色也非常的明亮优雅,在国内基本没有几家店可以买得到,没想到祁瑾然却帮他买到了。也不知道跑了多少地方。
“这个很贵吗?花了多少钱?”闻远抚摸着光亮的琴面。
“不贵,你喜欢就行。”
闻远试探着拨了一下琴弦,发现音色果然明亮悠扬,格外动听。
“还生我的气吗?”祁瑾然静静的看着他。
其实闻远早就没生他的气了,只是觉得自己不能太惯着他,现在被男人这么一问,他脾气又上来了。
“我为什么生气,你自己不知道吗?”
男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歉疚道,“那晚的事,我很抱歉,我不该随便删除你的短信,也不该擅自替你做决定。”
闻远听到他的话,脸色总算好过了一些。
“没有了吗?”
“还有,下次……你来拿自己的抱枕,我不会拦你。”
闻远听到他的话,瞬间就想起了那晚在主卧里,男人把他紧紧地压在身下,铺天盖地地吻他。他在自己身上咬的印子,到现在都没有消退。
“你最好是这样。”闻远咬牙切齿道。
闻远的气消了大半,但心里还是有些别扭,觉得自己原谅男人原谅得太轻易了,吃完晚饭,他仍旧回了自己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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