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物间里那副画的作者,就是眼前这个脾气不太好的俊秀青年。
闻远心中的疑惑得到解答,反而释然了。想了想,他朝宁殊伸出手,温和道:“你好,宁先生,我是闻远,瑾然的伴侣。”
他语气不卑不亢,可听在宁殊耳中就是赤/裸/裸的炫耀,他不敢相信闻远知道他是祁瑾然的前任后还能这么平静,这副表情一看就是装的!
“久仰。”宁殊假笑着和他握了握手。
“两位还真是一对璧人。”
他看向祁瑾然,嘴里发苦,胸口仿佛灌了水泥,然而面上还是带着笑。
“瑾然,看到你幸福,我也放心了。”
“哟,这不是我们的宁大画家吗?怎么回国了?”背后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郁恒恰好从画廊里出来,就看到了门口的这幅场景。当年宁殊为什么要离开祁瑾然,他也知道得八九不离十,想到自己的好友被这么一个徒有其表的货色伤透了心,郁恒就一阵来气。
“你的舔狗没跟过来吗?不应该啊。”他知道罗浩锌在追郁恒,讽刺道。
宁殊见到郁恒出现,脸都僵了。当初他跟祁瑾然在一起的时候,跟郁恒就不对付,不过为了祁瑾然,两人还是维持了表面上的和平。现在那最后一点和平的假象也被撕开了。
“郁恒,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但是用舔狗这种话侮辱别人,我想不太好吧。”
“不说舔狗,跟屁虫总可以吧?”
“你——”
祁瑾然没耐心听这两人吵架,握住闻远的手,捏了捏。
“走吧,我们吃东西去。”
“好。”
踏进黑天鹅的大门,闻到蛋糕馥郁的香气,闻远整张脸都明亮起来。
“瑾然,我们吃这个,好不好?”
闻远指着橱窗里一款爱心形状,上面有两只黑天鹅的红色蛋糕。
“我都行。”
祁瑾然在靠窗的位置坐下。闻远点了招牌黑天鹅蛋糕,又点了一份英式双人下午茶,包括三层甜点塔,两份水果茶,还有其他的小甜点。
桌上餐具精美,光可鉴人。窗外的湖泊美不胜收,还有几只天鹅在其中环游。闻远忍不住拍了几张照片,发给张怀特。
张怀特:呜呜呜呜呜……你鸽我就算了还一个人跑去吃!【怒火】闻远:不好意思,今天正好跟瑾然在附近看画展,就顺便过来吃了。
刚发过去,那头就显示:您已不是对方好友,请开启短信验证。
闻远:……
行吧。
“怎么不吃?”祁瑾然看他一直低头在打字,神情有些不悦。
“嗯,你也吃啊。”
祁瑾然没什么胃口,刚才宁殊的出现,又让他回忆起了一些不愉快的往事。可更让他胸闷的是,闻远见到宁殊的反应。
他以为闻远听到宁殊是自己的前任后,神情多少会变得有些黯然,至少,不是像刚才那样,竟然还能笑着跟宁殊握手……
难道闻远就一点都不在乎他的前任吗?
想到自己当初在酒会上看到周云倾时嫉妒得发狂的心情,再对比闻远现在的反应,祁瑾然胸口有些酸涩的情绪冒了出来。
“诶……”
闻远忽然叹了口气。
祁瑾然眼睛瞬间亮了,期待地看着他。
“怎么了?”
这个迟钝的家伙,总算要开始伤心了吗?
“这个蛋糕实在太好吃了,可是热量也高,我怕长胖,怎么办?”
祁瑾然:……
“那就别吃。”
“不行,来都来了,怎么能不吃呢。”
闻远挖了一勺蛋糕放进嘴里,品尝到浓郁绵密的奶酪和芝士味道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瑾然,你也吃嘛,这个司康饼还不错。”
祁瑾然勉强“嗯”了声,叉了一块司康饼放进嘴里,只觉得索然无味。
回到水榭居,闻远发现祁瑾然的心情似乎不太好。他想了想,估计是宁殊的出现,勾起了祁瑾然心底的某些回忆,毕竟是曾经在一起过的人,多少还是有点遗憾吧?
其实当时见到宁殊,闻远心底是有些难受的,不过祁瑾然当时拉着他就走了,他那点负面情绪还没开始发酵,一进黑天鹅,被甜点和美景包围,心头的不快顿时烟消云散。
只是,他有些好奇,当时听郁恒喊宁殊大画家,难道宁殊很出名吗?
吃完饭,闻远回到自己房间,忍不住上网搜了搜宁殊的名字。
各种相关新闻弹了出来,从小就拿奖拿到手软的天才画家,获得过法国艺术荣誉勋章,最新作品被拍出千万的高价,父母也都是政商界名流……加上那张无可挑剔的精致的脸,确实比他优秀太多。
祁瑾然有这样的前任,闻远一点都不奇怪。
闻远又在网上搜了下宁殊的画作,发现他的画确实很有个人风格,充斥着明亮的色块和生动的线条,而宁殊最出名的就是轴对称式构图,每一幅都追求极致的统一和完美。
咚咚。
正研究宁殊的画时,房门忽然被敲响。
闻远做贼心虚,连忙关了网页,打开门,外面站着的竟是祁瑾然。
“爷爷让人送了两盒草莓过来,出来吃。”男人的声音硬邦邦的。
闻远以为祁瑾然今天会闷在房间,不想见人呢。没想到他竟然会主动来找自己。
到了客厅,闻远看到玻璃盘里红彤彤的沾着水珠的大颗草莓,眼睛一亮,“这个好大!是进口的吧。”他感慨着,拿起一颗尝了尝,鲜甜的汁水在口腔中迸裂,他满足地闭上眼睛,品味着口腔里清冽的果香,发出赞叹声。
“好甜!用来做龙吟草莓肯定特别棒!”
“你脑子里除了做甜品还有什么?”祁瑾然面色无奈。
我脑子里还有你啊。这句话差点就从闻远嘴里脱口而出,还好他咬住了自己的舌头,及时把那句话咽了回去。
晚上,他洗完澡,换了睡衣,犹犹豫豫地踏进祁瑾然房间。
刚走到床前,身后传来祁瑾然的声音。
“站住。”
祁瑾然估计心情不好,要把他轰回自己的房间了。闻远都做好了心理准备,却听到祁瑾然低低的声音。
“头发怎么不吹?”
“忘了。”
“过来。”
闻远乖乖走过去,祁瑾然站在浴室门口,手里正好拿着吹风机。
接着,祁瑾然一只手按在他头发上,打开吹风机开关。
等暖风拂到脸上时,闻远才意识到,祁瑾然竟然在帮他吹头发?!这可是第一次!
好几次,闻远转过头,想看看祁瑾然什么表情,都被男人按住了后颈。
“别乱动。”声音不太耐烦。
终于吹完头发,闻远如蒙大赦,上床钻进了被子里。
他估计祁瑾然需要独处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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