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周云倾,你很失望?”祁瑾然嘲讽道。
用膝盖想,祁瑾然都知道闻远为什么会出来喝酒。何况他还有个天天在他面前八卦T大各种实时新闻的助理。
闻远摇了摇头,绯红的脸颊上露出一抹笑容。
“不是你说让我离你远点吗?为什么……嗝,要让我上车?”
“你在外面丢的是祁家的脸,蠢货。”
“我都这么难受了,你就不肯说点……说点好听的吗?”闻远心底的委屈和难过一下全涌了上来。
祁瑾然黑白分明的眸子定定地看着他:“为了一个出轨男伤心,除了蠢,我没有其他评价。”
“你懂个屁!”闻远被他这句话惹恼了,愤怒地空中挥了几下手。
“你谈过恋爱吗?毫无保留地爱过别人吗?被最信任的人欺骗过吗?!如果你没经历过这些,有什么资格说我蠢!”
到最后,闻远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吼出那个“蠢”字。
车厢内寂静无声。
明灭的光影中,两行清泪无声地从闻远眼角滑了下来。
祁瑾然静静地看着他脸上的泪痕。
良久。
“你说的这些,我都经历过。”
第8章
听到祁瑾然的话,闻远一时怔住了。
他忽然想起那天祁爷爷跟他说过,祁瑾然几年前经历过一些事情,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无声的寂静中,他凝视着祁瑾然深潭般的眼睛,似乎隐隐看到了那平静的表象下压抑着无法言说的痛苦与悲伤。
“祁总……到家了。”
庄杰把车停进地下车库,轻声道。
“你先下去。”
“是,祁总。”
昏黄的车灯亮起,车厢内只剩闻远和祁瑾然。
“所以,现在我有资格说你蠢了吗?”
闻远看着祁瑾然一如既往的倨傲眼神,开始疑心自己刚才看到的男人眼底的悲伤和痛苦都是错觉。
“是,你有资格。”
闻远无奈地叹了口气,撑着身体,慢慢坐起来。大概是被酒精冲昏了头脑,他突然起了恶作剧的心思。
他就不信这个家伙能永远这么冷静。
“你不喜欢我离你太近是吧?”
“算你有自知之明。”
祁瑾然冷哼一声,垂下长睫,正要转身去拉车门,胳膊忽然被人拽住。他一愣,转过身,发现闻远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了跪坐的姿势,亮晶晶的黑眸正狡黠地看着他。
“可我偏不——”
“不”字刚落,他就倾身过来,捧住祁瑾然的脸,在他唇上重重亲了一下。
男人的唇冰冷而干燥,身上隐约带着苦橙和柠檬的香味,闻远皱了皱鼻子,正要仔细再闻时,脖子猛地被人掐住。
祁瑾然眼底的慌乱和震惊尚未褪去,他脸上满是防备,掐着闻远的脖子把他按在皮革座椅上,声音愤怒而低沉。
“找死是不是?”
靠,这家伙不会因为自己亲了他一下就要掐死自己吧?这都什么贞洁烈男!
闻远在心底直吐槽,脖颈处传来的窒息感让他最后一点酒意都没了,头脑变得无比清晰,开始怂怂地求饶。
“我刚刚喝醉了……一时冲动……不是故意的……”
“您高抬贵手……大人有大量……”
因为疼痛,闻远一张俊脸涨得通红,端正的五官皱在一起,生理泪水都涌出了眼眶,看起来可怜巴巴的。祁瑾然看着他,忽然松开手,头也不回地下了车。
闻远看着那个高瘦的背影,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他逃过一劫了?
都怪酒精害人,他得吸取教训,这种在老虎头上拔毛的事,下次再也不能干了!
回到卧室,闻远洗完澡,躺在床上一秒入睡。他并不知道,隔壁房间里,祁瑾然正在床上辗转反侧。
祁瑾然一闭上眼,脑海里便是闻远凑过来亲他的样子,男生的唇柔软而炽热,像火焰一样灼烧着他。明明应该无比厌恶,立刻推开他才对,可身体却僵硬了好几秒,半晌才反应过来。
他这是怎么了?
祁瑾然烦躁地坐起身,掀开被子下床,才发现手杖并没有放在床边,他低头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右边裤腿,心底忽然生出一股说不出的厌恶。
当时在车里他就应该直接掐死那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才对!
闻远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他眼睛都没睁开,摸到床头的手机放到耳边。
“喂?”
“怎么还没来学校,老马的课你都敢逃啊?”那头是季宏的声音。
闻远看了眼墙上的欧式挂钟,整个人顿时清醒了,刷地从床上弹起来,走到衣帽间飞快地穿衣服。
“你先帮我喊个到,我马上来!”
闻远匆匆忙忙地套上衬衣和牛仔外套,换裤子的时候,昨晚的某些场景突地涌入脑海,他僵了一秒,很快甩甩头,试图把那些记忆从脑海中抹去。
那个借着酒劲发疯的蠢货,绝对不是自己!
飞速赶到学校南楼,从后门溜进阶梯教室。季宏已经帮他占好了座位,冲他摆摆手。
“你怎么现在才来?”
不知看到什么,季宏的脸红了红,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怎么了?”闻远被他看得满头雾水。
季宏指了指他的脖子,压低声音。
“你们昨晚也……太激烈了吧……”
闻远低头一看,衬衣领口露出的红痕格外清晰,难怪会被人误会,他赶紧把最上面的扣子都扣上,干笑了两声。
“蚊子咬的,误会,误会。”
“这大冬天的,还有蚊子?”季宏一脸“我信你个鬼”的表情。
我要说是祁瑾然掐的,估计你更不信。闻远也懒得解释了,把专业书找出来,一身正气道:“别瞎聊天了,赶紧听讲。”
经过昨晚,闻远知道自己这次是彻底把祁瑾然惹毛了,他发了一堆的道歉短信过去,可祁瑾然一条都没回。
他不死心,晚上回家做了一盒各混合口味的曲奇饼干,附上一份道歉信,想给祁瑾然,却被管家告知对方去了S市出差,这几天都不在。
闻远觉得自己离凉凉不远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社团那边副社长又出了事,某天晚上吃夜宵的时候,副社长喝多了酒,跟隔壁桌上的小混混一言不合打了起来,手臂负伤,原定的弹唱节目没法参加了,又来找闻远帮忙。
看着鼻青脸肿、手臂吊着石膏的副社,闻远无奈地接替了他的位置。
要参加元旦彩排,自然免不了碰到周云倾。那天在走廊不愉快的碰面结束后,周云倾就没再找过他了,倒是跟杨沫秀起恩爱来越发高调。好几次闻远都在后台的休息室撞见两个人接吻,恶心得他差点没把隔夜饭吐出来。
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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