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安静,不见少女纤细的身影。
赵宸五更天便起了。
至演武堂练剑、打拳,又到书房看书习字, 再梳洗一新已是一个时辰以后。
东边天际的晨光渐起, 日出红而苍凉, 微风泛冷。
薛碧微贪眠, 他去偏殿瞧她时, 小姑娘睡梦香甜,睡容恬静。
圆润如樱桃一般的红唇微微嘟起,赵宸俯身轻啄,不□□连不去。
若有似无的痒意,惹醒了薛碧微, 她抬手挠了挠脸颊、唇畔,杏眼微睁,眼前之人有模糊的轮廓,她不耐将人推开,嘟哝道:“烦人。”
普天之下, 恐怕也就她能毫不留情的便是对赵宸的嫌弃。
赵宸也不恼,反而低低笑着将人捞进怀里,“众臣进宫议事, 我怕是脱不开身,便不与你一同用早膳了。”
“白日里若是无趣,书房里有好些志怪杂谈及民间的小玩意,你自个儿消磨这光景,待我忙完政事再回来陪你可好?”
他絮絮叨叨的说了好一阵,只换来薛碧微迷迷糊糊的鼻音,“嗯。”
她似是觉着被赵宸抱得不舒服,身子往左一翻,便滚去了床榻里侧,再不搭理他。
忆及晨间的情形,赵宸开口正要问,便听内侍回禀道:“陛下,姑娘眼下正在园子里乘凉。”
先帝闲时好侍弄花草,故而这福宁宫的殿后花园可赏四时之花。东北角有一处藤萝花架,四四方方的,形如凉亭。正值花期,藤萝如瀑,远处瞧着又似淡紫烟雾缭绕,如梦似幻。
亭中有白玉石桌,桌上铺着纸张,水墨。薛碧微手里拿着一杆笔,与四位宫婢在说笑着。她身前三步之远是拂冬手执纨扇倚在栏杆上,置身花瀑中。
荷露立在拂冬身旁,轻轻摇着扇子。两人目光相对,在浅浅交谈。
另两位宫婢也在近处,跪坐在一张矮几后,一人读书,另一人伏在案上,单手撑着下颌做倾听状。
赵宸远远瞧着,淡声道:“微微与她们倒是相处融洽。”
苏禄钦垂眼正色道:“六姑娘待人又宽和,而婢子们年岁又不大,是以才散漫了些。”
“老奴过后敲打拂冬一二便是。”
“无妨,”赵宸道,“微微初来乍到,朕难免有疏忽之处。她身边多些亲近能用之人未尝不可。”
“只你紧着些,莫让人以为微微年纪小、不知事,则是好欺负的。”
“老奴明白。”
...
这边薛碧微用炭笔打好草图,正在细化线稿,她抬手指挥,“拂冬姐姐,你的兰花指再翘一些,身段也尽量放柔软。”
“嘴角的微笑略微僵硬,你当做私下与人闲聊便好啦。”
拂冬窈窕玉立,相貌也出众,因是在福宁宫当差,需时刻谨言慎行,内敛严肃,乍然让她露出女儿家的娇态却全然不在行。
荷露忍不住打趣道:“姑娘,您就莫要为难拂冬姐姐啦!”
“她最是板正不过,可做不来姑娘说的温柔小意!”
另两位婢女听了这话捂嘴直笑。
拂冬好容易在薛碧微的指导下摆出令人满意的姿势,半分不敢动,只能嗔怒道:“哼!你这丫头惯会取笑人!牙尖嘴利的,可不让人嫌?”
“待我得了空,定要好好儿治你。”
荷露闻言,立即假模假样的求饶,“好姐姐,妹妹认错便是了,莫要罚妹妹可好?”
薛碧微有速写功底,故而画线稿的速度很快。宫婢们在旁你来我往的打嘴仗,她也没受到影响,不出一个时辰,一幅精心绘制的“美人消夏图”已见雏形。
她唤道:“几位姐姐快来,可有甚不满意的?提出来,方便我改动。”
荷露捧了盏茶放在她手边,随后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纸面看,赞道:“姑娘的画技不逊好些个大家呢!”
另三人也赶紧围拢来。
虽说日日会通过铜镜观得自己的模样,可拂冬从未想过在旁人眼中会是何种相貌。
原本自觉粗犷、甚至稍显英朗的五官在薛碧微笔下透露着沉静温柔,那眉眼泛水,带着愁情,不知是在伤繁花易逝,还是苦恼盛夏烈日。
薛碧微笑道:“以往爹爹评我所作,道是匠气十足,荷露姐姐着实过誉啦。”
荷露却噘嘴道:“奴婢句句属实,姑娘又何必自谦呢。”
“奴婢也以为荷露所言非虚,”拂冬细细观赏后将画纸放回桌案上,又拿镇纸压着,“往时只听人讲究形神,而貌却差之甚远。”
“奴婢却喜形神貌皆备,如此,垂垂老矣之年回顾年青时的貌美,还能用画像佐证呢!”
“可不是这个理儿!”
众婢子深以为然。
薛碧微忍俊不禁道:“看不出姐姐们竟然这般深谋远虑。”
几人正你一言我一语的叙话。
拂冬见日头高照,亭中虽是光影斑驳,却也有了些热意。
她问薛碧微,“姑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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