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皎是认不太全的,但它们的形状太奇特了,奇特到看上一眼就能往下三路方向联想。
赵缨齐不允许赵皎出门,赵皎闲得难受,在内殿里到处转悠,很快就一不小心翻出了赵缨齐藏在暗格里的东西。他跪坐在床上,小心翼翼地捧着肚子,把东西拿出来对着阳光一样一样研究,最后得出结论:
赵缨齐肯定打算拿这些东西捅他的屁股。
他不要脸。
被骂不要脸的赵缨齐着实觉得委屈。他平日根本要不了几次,赵皎就开始喊累,泪眼汪汪哭着闹着想睡觉,说自己不要做了。他只好抓着赵皎的手腕,让他握住那个硬得发烫的巨物,娇娇,还硬着呢。赵皎就一脸为难地摇头,可是我困了呀。
他整天欲求不满,想办法哄着赵皎乖乖挨肏都来不及,哪还有精力摆弄这些小玩意欺负他。
“不用瞎想,我没那些乱七八糟的爱好,这些东西都是有正经用途的。”
赵缨齐被赵皎扔过来的玉势砸得手臂发麻,一本正经地跟赵皎解释。
“什么正经用途?”赵皎狐疑地看他,并不是很相信赵缨齐的鬼话,唾弃道,“呸,你就是想捅我的屁股。”
“你非要这么说,倒也不是不行。”赵缨齐叹了口气,心里比窦娥还要冤,“等过些日子你就知道了。”
那暗格里的东西是给赵皎开拓产道用的。
赵缨齐怕赵皎内心接受不了,没打算这么早告诉他。现在才四个月,还不急,等赵皎肚子再大些,他就得彻底狠下心来,当恶人唱白脸,威逼利诱无论如何都要唬着赵皎乖乖张腿,由着他把这些东西塞进那朵小肉花里,天天含着睡觉。
赵皎冷哼一声,不再追究这件事。反正赵缨齐要是敢欺负他,他就再也不要给赵缨齐生孩子了,让他找别人生去。
他现在最惦记的是赵缨齐答应他的出宫散心,再不出门他就真的要发霉了。
实际上赵皎从小到大都没怎么有机会接触外面的世界。
他出生没多久就生了大病,鬼门关前走一遭,家里人担惊受怕,把他当成娇花一样养着,恨不得天天搁眼皮子底下看着。
后来好不容易病好了,跟着父亲去打猎,又因为追一只兔子没留意出了封地,莫名其妙被扣在京城里成了人质。当人质就得老老实实夹着尾巴做人,他要是不老实,他爹就会被人弹劾谋逆,他只好闭门不出天天家里蹲。
等到终于熬到先帝驾崩,守得云开见月明,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又稀里糊涂被赵缨齐拐到床上给肏了,一次中标搞大了肚子,关在宫殿里无所事事,除了养胎,就是挨肏。
赵皎又是个闲不住的,他闲得难受,就自己跟自己下棋,认识了赵缨齐之后,就拉着赵缨齐下棋。可赵缨齐是个臭棋篓子。赵皎拉着他下了几次棋,气得饭都吃不下,赵缨齐,你怎么这么笨啊。赵皎嘟哝着,心里却有一点小得意,他虽然脑子比不上赵缨齐好使,可赵缨齐下棋还不是要输给他。
不光下棋,赵皎会的东西很多,都是家里蹲的时候磨出来的。他会画画,画山画水,穿着兔毛坎肩,画那只害得他困在京城当人质的兔子。他的字也写得好,提上赵皎落款的扇子在市面上能值不少银子。
赵缨齐就不怎么懂这些。他不会下棋,也不会画画,字也写得一般。前半辈子都忙着跟人勾心斗角去了。没什么势力的时候,就想着怎么才能不被他的哥哥弄死,后来暗中培养起自己的势力,就成天想着怎么弄死他的哥哥。
但赵皎不一样。所有见不得光的勾心斗角,他一个人扛着就够了,赵皎有他护着,这辈子都不用想那些复杂的事情,可以永远无忧无虑地下棋、画画、写字。
顺便给他生孩子。
第7章 一路上赵缨齐不要脸了两次
赵皎在孕期尤其嗜睡。
内殿里烧着地龙,闷得很,于是赵皎只穿了薄薄的单衣和布袜。他的肚子已经大得藏不住了,行动很不利索,又黏赵缨齐黏得厉害,连午睡都要赵缨齐陪着才能睡着。
赵缨齐经常有事情要忙,就靠在床头坐着,让赵皎枕在他的大腿上睡觉,手边整整齐齐摞着两堆奏折等着他看,左边较多的那半沓是没看的,右边少的那半沓是批完的。
赵皎午睡刚醒,还带着起床气,揉着眼睛慢吞吞坐起来,眼神瞥见放到床上的奏折,瞬间跟被人踩了尾巴的兔子似的,又凶又急地开始朝他发脾气。
“你怎么又把奏折放到床上了呀?”
赵缨齐一时没敢说话。
赵皎见他不吱声,心里更生气了,狠狠瞪了他一眼,说道:“我都说过多少次了,奏折那么脏,送到你手上之前被多少人摸过碰过,你还要把它们放床上,你不嫌脏呀。”
“床上是我和你睡觉的地方,你都不知道在意、不知道爱护,以后谁还想要和你一起睡呀。下次你再这样,你就自己睡去吧。”
赵缨齐手里还拿着折子,被他劈头盖脸一通教训,赶紧把奏折抱起来,全都搬到床头一侧的书案上,心里却在疑惑,但他没敢问出口,真的有这么脏吗。
赵皎看他把奏折搬走,气才稍微理顺了一点。他这几天心情莫名烦躁,胸口胀得发痛,肚子里的小东西又总是踢他,而且赵缨齐说好的下个月初带他去京郊的佛寺散心到现在也没去。
他现在看见赵缨齐就来气。
“赵缨齐,到底什么时候带我出去玩啊?”
赵缨齐见他心情不好,索性把奏折丢在书案上不管了,专心过来哄他,低头亲了口他的肚皮:“改天就去。”
“又是改天,你都改了好几天了。”
赵皎很不高兴,他每次问,赵缨齐都说改天,改天改天改天,都改了几天了呀,怎么还改。
再改天孩子都生完了。
他的怀里抱着软枕,勾起脚尖去挑赵缨齐的下巴,“不许再改了,今天你得给我个准话。”
月初淅淅沥沥连着下了几场秋雨,佛寺又在半山上,山路浸了雨水,变得又滑又湿,赵缨齐哪儿敢带孕夫出门,只能不停搪塞他改天。好在这几日又放了晴,天气也暖和些了,赵缨齐盘算一番,亲了亲他的脚背,抓着脚踝把他捞过来抱着,“明天就去,好不好?”
赵皎没想到居然这么轻易,一时还有点难以置信,用晚膳的时候连饭都多吃了几口。
临睡前赵缨齐执着瓷勺喂他喝牛奶补充营养。赵皎怀孕后忌口很多,这也不让吃,那也不让吃,连他睡前最喜欢喝的桃胶牛乳,赵缨齐都吩咐下去把桃胶给去掉了,说是对孩子不好,他只能委屈巴巴地喝牛乳。
赵缨齐还剩一点奏折没看完,让赵皎自己先睡。赵皎不想自己一个人睡,他想让赵缨齐抱着他睡。于是他想了想,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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