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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过河拆桥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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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赵皎该喝药的时辰,都会亲自过来喂他。每次总要经历一番鸡飞狗跳的忙乱,才能把药顺利送进赵皎嘴里。
    但那天的赵皎状态着实反常,没吵也没闹,乖巧地张开嘴巴含住瓷勺,奶猫一样安静地吞咽。
    赵缨齐最开始以为他身体不舒服,可看着赵皎那副如释重负又痛苦无比的复杂表情,心里越发不安,当机立断端走药碗重重摔在茶案上,浓黑的药汁四处飞溅。
    “来人,宣太医署医官。孤倒要看看药里掺了什么不该有的东西。”
    赵缨齐掐着赵皎的下巴,眼底燃着怒火,咬牙道:“赵皎,你好本事。”
    第4章 像一痕皎白的月亮濯濯照向湖水
    太医署当值的医官顶着帝王盛怒的目光,拿起药碗尝了一口,咂着舌尖仔细分辨其中的药物,“黄岑、白术、糯米、砂仁……”说到一半突然脸色大变,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是藏红花,陛下,臣绝对没有开过这味药啊!”
    赵缨齐脸上阴霾得吓人,重重拂了下衣袖示意他赶紧滚蛋,单手把赵皎扛在肩上,尽力克制着力道,往床榻一摔,然后掐着他的下巴,逼他抬起头和自己对视。
    冰冷的双唇吐出赵皎几个贴身侍女的名字。
    “青鸾?白玄?赤鸢?还是她们都有份?”
    他早该想到的,他的赵皎在笼络人心方面的本事向来不容小觑。
    赵皎是被宠大的,从没见过黑夜的模样,或许连赵皎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和人对视的时候,眼睛里盛着的都是亮光。当他笑起来,仿佛一痕皎白的月亮濯濯照向湖水,在这时同他说话的人,除非屏住呼吸,否则总要吐纳月光的碎片。
    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别说区区几两藏红花,就算他要的是砒霜,也能蛊惑对方为他找来。
    赵皎坚持要拿掉孩子的固执让赵缨齐心烦意乱。他在赵皎被孕吐折磨得吃不下饭时也曾想过,其实他和赵皎并不是非要生一个小孩才行。
    在他原本的计划里,他们尽可以去宗室旁支挑一个孩子,当作继承人来养。但皇家历来亲情淡薄,父子兄弟相残的先例不在少数,就连他自己,都是亲手把刺刀插进亲兄弟的胸口,才趟过尸山血海坐稳这把立在权力巅峰的龙椅。
    因此赵缨齐不得不逼迫自己把事情往最糟糕的方向去想。
    他今年三十岁,正当盛年,可是以后呢?赵皎比他年轻整整七岁,等他们都老了,他总归是要走在赵皎前头的,要真到那时,万一他看人不慎,棋差一招,皇位更迭后京城变了天,他的娇娇该怎么办……一切有关赵皎的事情,他一丁点儿险也不敢冒。
    亲生的总归更保险一点,这个孩子必须得要。
    他看向赵皎,冷声道,“赵皎,孤就是太惯着你了。从今天起,哪儿也不准去,老老实实躺在床上养胎。”
    赵皎不肯看他,偏头盯着一地碎瓷片,紧紧抿着失去血色的双唇,“赵缨齐,这块肉揣在我肚子里,只要我不想生,有的是办法弄掉他。”
    他的话如同火上浇油,彻底点燃了赵缨齐心头的一腔怒火。他到现在都心有余悸,刚才要不是他及时察觉出不对,这个孩子就让赵皎给作没了,现在还敢死不悔改地跟他闹。
    “非要惹我是不是?”
    赵缨齐黑着脸,声音冰冷得可怕,“娇娇,你最好听话一点,要是敢把孤的孩子弄没了……孤就剥光你的衣服,用链子锁在床上,只管岔开腿挨肏,肏到你再怀上为止。”
    “你敢!”
    赵皎带着哭腔,声音都变了调,抄起枕头一把砸过去。
    赵缨齐站在原地没躲,由着他发泄,但态度却丝毫没有放软,“我敢不敢,你心里清楚。”
    他的眼神疯狂又可怖,于是赵皎又想起那个被赵缨齐抵在床上奸淫的屈辱夜晚了。赵缨齐浑身寒气从太庙策马回来,脸上和衣摆都沾着血污,不顾他的抵抗和哭喊,不知疲惫地要了他整整一个晚上。他害怕得要命,哭着捶打赵缨齐的肩膀,赵缨齐你敢,赵缨齐恍若未闻,粗鲁地撕开他的衣服,挺腰贯穿他的身体,娇娇,我忍了十年,如今尘埃落定,还有什么不敢?
    他敢,他当然敢。
    赵皎阖上双眼,不肯再和他讲话。他忿恨地想,赵缨齐只想着肏他,还要逼着他生孩子,他以后都再也不要喜欢赵缨齐了。
    可等到晚上,他睡不着觉的时候,又不得不蹑手蹑脚地打开内殿的门,抱着枕头去找外殿的赵缨齐求助。他赤着脚,踩在雪白的地毯上,身体躲在朱红的雕花木门后,红着眼眶悄悄探出脑袋往外看。
    赵缨齐心底一软,什么都不顾了,快步走过去,打横抱起他。赵皎的肚子已经开始显怀了,遮掩在半透明的丝质亵衣下,轻微地隆起,绷出柔和又美妙的弧线。赵缨齐把他放到榻上,俯身吻他的肚脐,眼神移到赵皎怀里抱着的枕头上,故意问道,娇娇,还砸我吗?
    赵皎搂着赵缨齐的脖子,脑袋埋进他的颈窝里,泪水控制不住滚落,颤着声音道:
    “赵缨齐,你混蛋。你只想着肏我,还要逼着我生孩子。”
    “为什么偏偏是我呀,你找别人生孩子不行吗……”
    赵缨齐的脖颈被他的眼泪灼烧得发烫,用衣袖拭去他的泪水,“娇娇,我要是找别人生孩子,从今往后,你晚上就得自己一个人睡觉了。”
    赵皎脸上还挂着泪痕,闻言抬起头看向他,他从十三岁那年入京,晚上就和赵缨齐睡在一张床上,赵缨齐是他的,只能陪着他睡。赵皎哭得更大声了,“我不要自己睡……”
    赵缨齐说,“那你就得乖乖挨肏,还要给我生孩子。”
    于是赵皎不说话了,手指攥着被角默默思索,半晌终于憋出一句,“那我只挨肏,不生孩子行吗?”
    赵缨齐又说,“不准讨价还价。”
    “凭什么呀?”赵皎又开始带上哭腔了,赵缨齐以前从来不会这样欺负他,他不用挨肏,也不用生孩子,只要抱着枕头站在赵缨齐卧房外敲两下门,问一句“赵缨齐,你睡了吗”,赵缨齐就肯陪他睡觉了。
    可现在他当了皇帝,什么都变了。像他的那个王八蛋皇帝爹一样,把他拘在京城里,不让他回家。不对,赵缨齐比他爹更可恶,还要肏他,逼他生孩子。
    第5章 四个月,稳了
    原本是要等到入冬之后,皇宫的各个宫殿才能开始烧地龙取暖的。但赵皎耐不住寒,他在气候湿热的南阳待惯了,哪怕后来在京城住了整整十年,都没能适应这里酷寒的冬日。再加上他又怀着孩子,半夜时常被晚秋的寒气浸得手脚冰凉,赵缨齐心疼得要命,吩咐提前月余把地龙给烧起来了。
    这地龙一烧,内殿里开始热得发闷,赵缨齐又不许赵皎出门,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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