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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过河拆桥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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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意欲削藩的敏感关头,赵皎哪儿敢出府,他头上顶着个南阳王世子的靶子身份,满京城都是五品以上的大小官员,他随便出去晃荡一圈,跟人打个照面,一不留神就能被扣上个结交御前大臣的高帽子。
    他的父亲南阳王在返程前,拎着最宠爱的幺子耳提面命千叮万嘱,京城不比在家,凡事都要小心谨慎,钱不够花来信找家中讨要。娇娇你脑子比不上别人好使,切勿与这群京城的老狐狸有太多往来交际,免得让人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被卖了还帮着别人数钱。
    赵皎的两汪眼泪在听见“娇娇你脑子比不上别人好使”时硬生生憋了回去,没忍住扑哧笑出声,他的父亲揉着他的脑袋,重重叹了口气,似乎要将他的样貌刻进脑海里,娇娇,爹走了,你自己好好的。
    星移斗转,一别就是十年。
    赵缨齐抬头时正巧对上墙头露出的一双漂亮得过分的眼睛,黑白分明格外耀眼。那双眼睛的主人见自己被赵缨齐发现也毫不怯场,大大咧咧地踢翻脚下的梯子,骑着墙头就要翻身跳过来,嚼着梅子糖毫不客气地指挥对面浑身散发着冷冽气息的少年,“愣着干嘛,我要跳了,过来抱我。”
    赵缨齐后来问他,娇娇,我那天要是没过去抱你,你怎么办。
    赵皎身体被他填满,脖颈后仰绷出诱人的弧线,在连声腻人的啜泣中分出神来回答他。
    赵缨齐,可你不是抱了吗。
    没人想到赵皎竟然能怀孕。
    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赵皎披着件竹青羽绉面白狐狸皮的鹤氅,脸色发白侧躺在床上,手指紧紧攥着被角,捂着胸口吐得昏天黑地。
    新继位的帝王任性到让人瞠目结舌,早朝议事议到一半便丢下满朝文武急匆匆赶往寝殿哄他的娈宠,抱在怀里一口一句心肝儿你消气。
    太医署全体出动战战兢兢跪了一排,屏息凝神诊了三遍脉,脑袋贴在地上挨个回禀新帝焦躁的询问。
    千真万确是孕育之象。
    赵缨齐足足愣了有半刻钟那么久,连那张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脸都抑制不住勾出笑容。于是赵缨齐几乎是像捧着盏易碎的瓷瓶一样将赵皎抱在怀里了,轻轻吹着白瓷汤匙,哄着赵皎小口喝药,娇娇,我们有孩子了。
    他推测这个意外来临的孩子源于他们的第一次,性事结束时赵皎的肚子被灌满了浓浊的精液,嗓子哭哑到失声,已经半点力气都没有了。赵皎的身体娇贵得很,他本想尽快帮赵皎清理,但下体的剧烈疼痛让赵皎紧咬嘴唇激烈地抗拒他的任何触碰。他只好耐下心先将金尊玉贵的小世子哄睡,再用水打湿绢布,仔细擦拭他的身体。
    赵缨齐清楚赵皎有多讨厌自己古怪的身体。他曾在第一次遭受赵缨齐强迫时精神崩溃,歇斯底里地嘶吼自己是个怎样与众不同的怪物。
    赵缨齐设想过摊牌的那天,他本该用最为温柔的声音来安抚赵皎的,但不幸的是那一刻真正来临时他的精神状态并不比赵皎更稳定。赵皎盯着他的眼睛,执着地一遍又一遍复述着他要回家,这个阴冷的牢狱困了他十年,他今生今世都不要再踏进京城半步。
    于是之后的一切都像脱缰野马一般脱离掉正轨。
    赵缨齐原本没打算那晚要他的,他从太庙回来时身上还沾着肮脏的血污,味道很腥很怪,赵皎被惯养得很是娇气,鼻腔难以忍受任何过于刺激的气味。况且夜露深重,赵皎为他这场惊险的夺嫡之战担惊受怕了月余,他应当放松绷紧的神经,拥有一次好眠。
    但赵皎对启程离京的计划那种斩钉截铁毫不留恋的语气实在是彻底激怒了他。他掐着赵皎的下巴,覆在他的嘴唇近乎掠夺似的强吻,膝盖粗暴地分开赵皎的双腿,将那根滚烫的凶器重重楔进去。赵皎痛得头皮发麻,腿间那道本不该出现在男人身上的嫩红肉缝被赵缨齐像撬开一只肥硕的蚌壳一样狠狠撬开,粗暴的侵犯很快让赵皎流了血,而血液的润滑却让对方的恶行施展的更为顺利。血腥味唤起了赵缨齐内心深处的暴戾,闪烁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几乎要将赵皎生吞活剥。
    在赵缨齐所有对未来的预想里,都没有预料过赵皎会为他孕育一个孩子。他以为自己会和赵皎一起慢慢度过漫长的几十年岁月,等到老了累了,就去宗室挑一个还看得过去的皇室旁支,扶植出个无功无过的守成之君接替他的位置,免得再起一番腥风血雨的杀戮。
    但现在不一样了,赵皎带给了他一个孩子。
    这个孩子的身体里会流着他和赵皎的血,也许眼睛像他,鼻子和嘴唇像赵皎,奶声奶气地抱着他的大腿叫父皇。赵缨齐光是想想就快乐得不能呼吸了。
    赵缨齐为赵皎孕后的精细照料做了十全的打算,唯独没想到的,是赵皎坚持要拿掉这个孩子。
    他不肯喝下任何带有哪怕是轻微苦味的药汤,连食物也吃得很少,病怏怏地靠在床头的软垫上,精神恍惚着一遍遍的重复:
    赵缨齐,赵缨齐,我不要生孩子。
    我想回家。
    第2章 红绸带捆在麻油纸里又白又软的糯…
    得知赵皎怀孕的当夜,赵缨齐自觉搬到了外殿的软榻上。
    前朝之上杀伐狠厉的新任帝王在他怀孕的情人面前变得谨小慎微低声下气,内殿厚重的金丝楠木门遭到情绪失控的赵皎虐待般的力道,撞进门框重重合死。赵缨齐摸着鼻子,讪讪地站在紧闭的大门外,纵是再借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硬闯进去,在孕夫发火的时候故意凑上去触他的霉头。
    然而仅仅是半个时辰之后,那扇门又被从里面打开,窗外透过的一痕月光在赵皎的面容割出斑驳的阴影。他困得睁不开眼,满脸烦躁地抱着枕头,赤脚从内殿走出来,自然而然地钻进软榻上的赵缨齐怀里,轻轻蹭他的颈窝,皱着鼻子小声嘟哝:
    赵缨齐,我睡不着。
    赵皎认床的毛病万年不改,他刚来京城那会儿失眠的症状比现在更为严重,辗转反侧眼圈发黑,成宿成宿无法入眠,日益消瘦的身躯罩在宽松的睡袍之下,简直憔悴得像个游荡的鬼魂。
    赵缨齐那时正待在书房挑灯谋划,即将面临的夺嫡之战漫长而艰辛,他要做的事情很多,太子凌王端王秦王,他的兄长个个青面獠牙,谁也不是省油的灯。
    然而他刚在脑海中谋划出的宏图大业雏形,却被那位深夜造访的邻居小世子打断。
    赵皎抱着枕头,撩开纯白软兔毛斗篷连着的兜帽,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轻声叩响赵缨齐尚未熄灯的屋门。
    仿佛撒娇一样的软糯鼻音将赵缨齐尚未翻涌的火气浇得无影无踪,瞬间败下阵来。
    赵缨齐,赵缨齐,你睡了吗。
    赵皎像树袋熊一样紧紧缠在赵缨齐身上,闻着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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