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书友访问BL小说
首页朕莫非是个渣受 62

62

    亦是一把好手,民以食为天,自是要来田部才能一展长才!”
    “我虞部掌管山泽、桥道、舟车、券契、衡量!哪一样不是这位胡卿专长?”
    “岚王明鉴,我土木也极缺人才!”
    很好,真的很好。
    自打“君臣和睦”之后,之前害怕岚王、说话处处谨慎当心的官员们大概是觉得有了锦裕帝撑腰,一个个的都开始不怕他了!
    庄青瞿被吵得眼前都发黑,脸色想必难看至极,可四个人还各自强奏力争互不相让。
    殊不知……殊不知你们的皇帝还没正式还朝!
    真的还朝了那还得了?你们各部官员还不得一个个翻上天?!
    庄青瞿放下笔暗暗咬了下牙。胸口翻腾了一下,眼前又漆黑片刻。
    努力稳住。
    待视线再度清晰时,折子却已经拿在了皇帝手上。
    “荀长。”
    阳光从窗户透过,照在宴语凉俊朗面庞一对分明的鸳鸯眼上。庄青瞿很多时候其实能看透宴语凉的心思情绪,这一瞬间,却看不透。
    他正要试他,宴语凉又道:“青卿,你看这个人,他的名字好有意思啊,‘当时只道是荀长’?”。
    嗡——
    一瞬间,庄青瞿只觉脑中像是鸣锣一般震得八方齐响。喉头同时一甜,兀自硬生生把那股腥味给压下去。
    无数的声音,远远近近,嘈杂地钻入脑中。
    【哈哈哈,当时只道是荀长……】
    【这首诗好,这首诗好。头一句是“谁念西风独自‘凉’”,末一句是“当时只道是‘荀长’”。阿长阿长,若是万一有一天我们失散了,就以此诗为接头暗号好不好?】
    【宇文长风,你别躲树上,你有本事下来啊!再跑我和阿宁摇树了啊?呃,糟了所有人赶紧躲!快快快,被大哥看见咱们可就全完了!】
    【小庄,谁说你不如阿泓了,你别听那群宫女瞎说!】
    【小庄你……别太过要强。听我的,你便是你,不需事事处处都比别人好。】
    【啊?问为什么给你取一个“岚”字?】
    【因为文华殿上挂着的这句诗——‘日月不可及,山风入怀中’。阿泓既已先占了日月的这个‘明’字,小庄你就委屈用山风的‘岚’字吧?】
    【哎,我瞎起的!不喜欢不用就是了你生什么气?】
    “青卿。”
    庄青瞿的耳鸣好久才渐渐消下去,宴语凉晃了晃他。他指尖悄悄的掐进掌心里,后背已湿透。
    “青卿,这个荀长犯了什么错,为何你单不许他回京?”
    “朕似乎听着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庄青瞿:“荀长他……原是钦天监荀监正之子。”
    “以前年少时,也曾与你我一同在宫中读书。一度是三皇子的亲信,却两面三刀背弃旧主,行事诡谲惯会骗人,我不信他。”
    宴语凉:“啊?”
    庄青瞿还想说什么,却忍不住胸口起伏,咳了两声。
    宴语凉终于觉察不对:“青卿,你怎么了?”
    “你脸色很不好。是否这几天太累,又是否着凉了,要不要叫太医……”
    岚王摇了摇头,却有些脱力坐不住。
    他把头抵在宴语凉肩头,想要撑一下,怎奈胸口翻覆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继而一阵剧痛。
    “青卿!”
    满目猩红,他还在努力撑起身子。怎么把阿昭的衣服也弄脏了,不想弄脏的。
    第34章 哄个大的,朕哄成了!
    嘈杂声,脚步声,嗡嗡耳鸣。
    血腥味中夹着淡淡的药草香。御医来后给庄青瞿把了半天的脉。
    “陛下,岚王这病,只怕是……长期郁结于心,情滞所致。”
    一片死寂。
    庄青瞿头疼欲裂睁不开眼,心里却忍不住骂道——这太医在胡说什么?谁什么时候郁结于心了!
    想要反驳,胸口却剧痛、一张口又是一口腥甜。
    “青瞿!”
    他努力咬着牙把剩下的血咽回去。阿昭,没有,你别听他胡说八道。
    太医:“下官先开几服药给岚王固本培元。但药也只能一时调理气血,郁结致病终是不能靠药,需得放宽心日后慢慢开解才得大好。”
    宴语凉:“好,麻烦太医了。”
    昏沉之中,苍白唇边的血污被柔软的丝帕小心拭去。
    手中怀中皆是一阵暖意,不知有几只小暖炉被一股脑塞进被中。
    拂陵的声音远远的听着不真切:“陛下别急,岚主这几日吃着药身子本就比平日里差些,许是再叠上成日里劳累才会……”
    宴语凉:“拂陵,你先别跟朕说话。”
    “你先……容朕想想。”
    周遭又寂静了一阵子。
    良久。
    “朕本以为,这些日子青卿与朕一同批奏章、玩雪,花朝节上城楼,会见群臣,每晚相拥而眠。他哪怕不是乐不可言,至少也是舒心遂意。”
    “却不知是郁结于心。”
    “足见朕一天天的,何等自以为是。”
    拂陵劝道:“陛下您千万别这么想。岚主他那个性子惯常就口是心非又心思多,陛下心胸宽广,切莫与他置气。”
    声音逐渐远去。
    沉入黑暗之际庄青瞿想的是,太医乱说话就罢了,怎么拂陵也瞎说。
    谁口是心非,谁郁结于心。
    阿昭不要信。没有,都没有。
    梦中,一灯如豆。
    一时梦回点绛宫,昏暗的宫殿中森森寒冷,回响其中的正是庄青瞿自己涩哑的声音。
    “拂陵你……旁观者清,你说我如今是否依旧是在痴心妄想、自欺欺人。”
    拂陵:“岚主!这又从何说起?如今陛下哪里不是处处心疼岚主、在意岚主得紧?岚主别多心了,陛下已比从前变了许多。”
    “阿昭他只是忘了,并非变了。”
    “……”
    “倒不如说分毫未变。他这才醒过来多久?不到一月我已再骗不了他、斗不过他、关不住他。”
    拂陵:“主子不是不能,只是不想罢了。”
    “我想过的!不知多少次……想过折掉他的羽翼,剔除他的敖骨,一辈子锁着他!让他一生一世眼里再也无法有别人,只看着我一个!”
    “……”
    “主子舍不得,又何必说这狠话。”
    “主子,其实奴才前几日问过云飞樱儿,主子如今戴的这堇青石坠子,乃是陛下是从龙床暗格里寻出的。”
    “即是说陛下失忆前,也一直都将主子的东西贴身珍藏着。”
    “北疆那次,更是舍生冲入包围救下主子。”
    “由此可见陛下以前,待主子也并非铁石心肠,主子又何必……”
    “……”
    梦境远去,庄青瞿依旧昏昏沉沉睁不开眼。
    很冷,身边有什么东西


同类推荐: 把男神操哭的可行方法穿成了炮灰男配大禁婆掰弯我的钢铁直男同桌冥王大人,晚上好我有一座恐怖屋太子叶绍不穿胸罩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