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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朕莫非是个渣受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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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前几日洛水水患胡璐的折子已经抄送几百份,快马加鞭发到各地。
    后续是各地效仿收效奇佳,今日收到了一堆彩虹马屁。
    但其实真不用大吹特吹,一堆溢美之词问安之词,批得宴语凉头都大。
    胡璐治水有方,本人自然也得到了升迁工部的调令。
    虽说胡璐本人目前奋斗在治水前线尚且无法离岗,但水患一除,便立刻会赴京上任。
    这胡爱卿也可爱得很。
    收到升迁嘉奖一个高兴,又刷刷寄来了七八份文书。内容包括但不限于灌溉田渠、水车改造、改良钟表、如何令棉花与水稻增产……
    真·什么都会,高手在民间。
    绝了。
    宴语凉觉得,等开春以后这位多才多艺的胡爱卿进京上任,他必须寻到个机会,与其秉烛长谈一番!
    好歹问问胡爱卿师承何处,为何如此聪明伶俐、什么都会。
    朕也想学。
    就不知道岚王愿不愿意给他这傀儡皇帝出门面见臣子的机会?
    ……
    对面,岚王亦在烛火下垂眸埋头认真批折子。
    俊美不凡,令人赏心悦目。
    宴语凉一边欣赏那神仙美色,一边心里晕乎乎地想着,指不定岚王到时是肯让朕见胡爱卿的。
    实在不行,朕磨磨他。
    他纵着朕,一定肯的。
    狗昏君果然疯球。
    才被岚王拿假起居注骗完,转头竟还是无条件相信他!!!
    罢了罢了。
    宴语凉也懒得再挣扎了。
    干脆就当他失忆前,跟摄政王过的就是《起居注》里那十来年花前月下的神仙日子算了!
    而且。
    而且仔细想想,真的,他与岚王花好月圆又有什么不合理?!
    他,英俊潇洒好皇帝,勤政爱民、书法漂亮。
    而岚王,会批奏折会打仗,天纵英才、世间绝色。
    这分明就是郎才帝貌天生一对,携手江山又哪里有问题了?
    “阿昭。”
    “阿昭!”
    “发呆时不准咬笔。”
    宴语凉一怔,回过神。
    “你以前就喜欢乱咬。”
    “竹笔杆、后来的象牙笔杆、金笔杆,哪样都能给你咬出压印来,想当初咱们一起念书的时候……”
    他忽然的,不说了。
    烛火下,宴语凉心里一动,马上目光明亮拉住岚王衣角。
    “岚岚,说啊。当初咱们在一起念书时,怎么了?”
    “……”
    “……”
    岚王:“岚岚?”
    宴语凉:“嗯嗯,岚岚快说,当年岚岚跟朕说念书时怎么了?”
    岚王:“岚岚?”
    宴语凉:“哦……青瞿,青卿,小庄,岚岚。岚岚喜欢这个新昵称么?”
    岚王手里笔杆差点没折。
    某人却嬉皮笑脸,晃他,央着他说。
    实属肆无忌惮。
    “……”
    “念书时,你也如今一样,也是成日里满口胡言、没个正型。”
    “是是,朕没正形。”果然,宴语凉那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岚岚,再多说一点。”
    你再喊岚岚!岚王脸黑透了。
    咬牙不理,却架不住龙爪一下下勾他袖子尖尖,痒痒的。
    真的,这辈子遇上个这样的冤家就离谱。
    “有什么可说!就是说,无非也就是你当年是如何皮、是如何蠢!”
    “朕要听!”
    “蠢也要听!”
    “你——”
    夜深。
    楚微宫的烛火通明,宴语凉托着腮一脸投入听故事。
    第14章
    岚王:“你读书时顽劣成性,成日爬高上低,不是在树上便是偷去骑马。”
    嗯,由此可证,朕年少时曾飞檐走壁、武艺超群。
    岚王:“不喜听讲、又不爱背书,太傅说你两句你便反污太傅迂腐。考试时腆着脸去抄旁人答卷,偷奸耍滑倒是从来不会垫底。”
    嘻。由此可证,朕头脑聪明懂得变通,又擅假以物。
    岚王:“可有时偏又榆木脑袋!每次与三皇子一起惹怒太傅挨太傅罚跪太庙,都是只你一个人在那傻傻跪满半个时辰。”
    哦。由此可证,朕少年时诚信老实,又敬重师长。
    “每次出宫都一定要去东市西市逛几个时辰,买许多不成体统的话本藏在袖子里,沿途所有的粮价、菜价、胭脂水粉、狗皮膏药但凡能见着的全要去看去摸、询一番价,商贩天南地北聊家常,你又不买!”
    看看!朕小小年纪已知关心宫外民生,体察入微,一个多么好的帝王胚子。
    十项全能好皇帝,爱民如子宴语凉。
    怪不得俊美优秀岚王也要被朕倾倒。
    时至午夜。
    今日天子卧榻之畔也有权臣安睡。
    可见,那墨迹未干的假《起居注》就算再糊弄,至少有一句是真的——岚王确实喜欢“夜宿帝宫”!
    无妨,宿宿更健康。
    难道狗皇帝就不喜欢权臣留宿吗?狗皇帝已经喜欢得都没有脑袋了。
    美人在侧,又好看又香,半夜醒来吸一口都能做个好梦。舒坦。
    “爱卿,爱卿过来点?”
    近来深夜,皇帝越发肆无忌惮。
    岚王尚每日克己复礼睡在床边边上,皇帝倒是学会了往人家那边蹭,满脑子的“芳泽在畔,朕要一亲芳泽”。
    这几日,常是一张龙床半张空着,另外半张则挤得不行。
    皇帝四仰八叉肆无忌惮,岚王只差半寸就要被挤下床。
    今日又是如此,岚王:“快睡别闹!”
    宴语凉不听,反而又挤他。
    岚王:“阿昭,你伤未痊愈,万一睡熟时被我压到……”
    宴语凉:“可岚岚平时对朕摸来抱去的,也并未怕压坏了着朕。”
    黑暗中,宴语凉都能想象岚王此刻的憋闷。
    一如当年他养母鸢贵妃宫里那只一戳就炸毛的猫。
    他逗完开心了,哈哈一声,又赶紧伸手去讨好,指尖蹭啊蹭。
    岚王拂开他。
    几番抗拒后,最终是十指紧扣。
    宴语凉:哎嘿嘿嘿。
    看,朕果然俊逸潇洒招人喜欢,美人再怎么生气也拿朕毫无办法。
    开心,满意,睡了!
    睡。
    睡。
    睡。
    都迷迷糊糊快过去了,突然一丝矫情,宴语凉又醒了。
    唉。
    真的,他真宁可自己干脆笨一点、真昏君一点,傻唧唧的好骗。被权臣舒舒服服骗一辈子就完了。
    却为什么偏生不是那样?
    冬夜暖融,美人在侧,一切和和美美。
    那么好的场景,却压不住心底一个清晰的声音。
    宴昭啊宴昭,《起居注》糊弄成那样,你真就视而不见了?
    宴语凉:“……”
    他其实,混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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