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字迹,不止是乔柚, 他也江临舟也一致认为是故意将字形扭曲的。
一个人的字迹相当于多年来形成的写字习惯,这个习惯可以掩盖,但改变起来非常难, 总会有几个瞬间手会根据大脑的习惯来行动。这就使得威胁信上的字形变化大多很僵硬,而少之又少的行云流水的部分, 暴露出来的自然就是以往的“习惯”。
而这种习惯, 影响最深的就是自己的名字。
昨天的那封威胁信里, 乔柚的个人信息一览无余, 这个个人信息里就包括了人际关系。
写信的人在当中写了一些名字, 都是她平时接触比较多的一些人。
有他、有江临舟、有宋酒、有赵松冉、有杭巧、有李佑……
还有应恺和张听月。
乍一看, 应恺和张听月被提及并不奇怪, 乔柚来医院次数多了,难免跟他们产生接触。
只是写信的人在写张听月的名字时,暴露出的“习惯”更明显, 也最多。
尤其是起笔的“张”字,行云流水地写了一半才反应过来似的,字形突然拐了个大弯,之后还将前面的几笔东填西补,企图掩盖什么。
欲盖弥彰。
江见疏找到文件上张听月的签名,再对比照片里的字迹。
如此往复,找了很多个张听月的签名来对比——都能对上,包括其他一些字的连笔习惯和笔锋走势。
“师兄?”张听月的声音响起,“早啊,你什么时候来的?”
她查完房回到办公室,并没有察觉异样,便摘下口罩边往自己的办公桌走。
“刚来。”江见疏面色如常,收起手机,合上文件。
注意到他合上的文件,张听月笑了笑:“好好的怎么看起这些来了?对了,应恺今天的情况还挺不错的,刚刚还在说你今天来不来医院呢……”
张听月滔滔不绝地说着,却在江见疏目不转睛地凝视中渐渐匿声。男人目光沉静清淡,又藏着一丝锐利,她有一瞬间思绪空了,再反应过来时忘了自己本来想说什么,不由自主地想要躲闪:“师兄,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你老盯着我干嘛。”
她说着作势要去摸手机来当镜子。
“最近怎么样?”他忽然问。
“……啊?”
江见疏又问一遍:“最近过得怎么样?”
张听月愣了两秒,笑道:“挺好的啊,师兄你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没什么,我最近没来上班,工作都分到你们身上了,”他收回带着逼视的目光,随意地靠在桌缘,就像是和她再普通不过地闲聊,“怕你们担子太重,关心关心。”
张听月暗暗松了口气,小心地打量他两眼,才说:“没什么的,情况特殊嘛,而且再重又能重到哪儿去呢?师兄你放心吧。”
“你母亲呢?最近还好吗?”
张听月和江见疏共事之前,还有一层同专业同导师的校友关系,认识了这些年,江见疏对她的家庭情况还是有个大概了解的。
她父亲早年病故,母亲现居在另一个城市。以及,她有一个哥哥。
江见疏没见过她这个哥哥,曾经听她说过两嘴,两人差了几岁,不是龙凤胎。之前她倒是也不避讳她哥哥来临城找她这件事,提起来还挺高兴的,看得出来兄妹俩感情不错。
但至于她哥哥的具体情况,叫什么、做什么工作的……江见疏没问过,本身也是别人的家事,他没有关心的必要。
又不是乔柚。
“她最近……”张听月不知为何答得有些犹豫,“前段时间生了点小病。”
“小病?现在怎么样了?”江见疏说,“你和你哥都忙,谁照顾她?”
不知道是哪个字眼戳到了她,张听月忽然僵了一下,随即舔了舔唇,有点想结束这个话题的意味:“没事的,真的就是个小病,她现在已经好了,而且家里那边有我二姨她们,有什么事她们都会搭把手的。”
“这样,”江见疏应着,直起身,“没什么事就好,我去看看应恺,你忙吧。”
刚走到门口,张听月在身后叫了声:“师兄!”
江见疏停下:“怎么?”
她张了张嘴,看着他的眼神里掠过一丝复杂,最终磕磕绊绊地说了句:“哦,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手伤有没有好点?”
“好多了,谢谢。”
“……那就好,”她扯出一个略带勉强的笑,“没别的事了,你去看应恺吧。”
“嗯。”
病房里新来了几个病人,应恺的床位在最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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