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乱,有种散了之后自己扎好的潦草感。
她走得很慢很慢,脚步忽然一停,往旁边的小超市转去,买了瓶牛奶。
然后她看见那个幼小的身影走进了小区,进了某栋楼,边喝着牛奶边慢吞吞地上楼。
乔柚始终只能看见她的背影。
随着楼越爬越高,一男一女争吵的声音也变得愈来愈清晰。
那个幼小身影的步子更慢了。
“嘭”地一声,楼上某户人家的门甩开,发出巨响。
同时响起的还有男人的唾骂:“呸!真他妈把自己当回事!这破家你以为老子爱回?!”
女人歇斯底里的声音:“滚!滚出去!”
又一声重响,像是什么东西被砸在地上。
男人念经似的咒骂伴着脚步声由上而下,越来越近。
直到和楼梯间那个幼小的身影撞上。
乔柚听见那个小姑娘叫了声:“爸爸。”
男人的五官像是隐在雾里看不清,但是他的脚步慢了一下,压着怒气说:“回来了啊,赶紧回去写作业。”
“嗯。”
男人不再和她多说话,带着一身火气快步走下楼梯离开了。
那个幼小的身影继续往上走。
最终她停在那户家门大敞的人家前,乖乖地说:“妈妈,我回来了。”
屋里一片狼藉,披散着头发的女人坐在沙发里,指尖点了根烟。
她张口,袅袅白烟随着冷静嘶哑的声音吐出来,模糊了面容:“进来。试卷发了没?拿过来我看看。”
小姑娘身子僵了一下,放下牛奶瓶,从书包里拿出三张卷子,递给沙发上的女人。
她低着头,紧张地咬着唇。
试卷簌簌翻动,屋内安静得落针可闻。
女人翻完最后一张,顿了一下,“唰”地一下翻回第一张。
动作有些粗鲁,隐含怒意。
她摁灭手里的烟,扭曲的烟头在烟灰缸里重重碾了两下。
说出的话却冷静得近乎残酷:“连你也要让我失望是吗?”
……
“柚子?”
乔柚猛然回神,对上宋酒担忧的目光。
宋酒用手背贴了贴她的脸:“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不舒服吗?”
乔柚想张口说点什么,可胸腔堵得难受,她咽下酸涩,摇了摇头。
“还要往前走一点吗?”江见疏温热的手握住她冰凉的指尖,征求她的意见。
乔柚看了小区片刻,再一次摇头:“不了。”
她脸色有些苍白,江见疏便干脆打道回府。
四人的背影越来越远,马路对面,失神许久的女人手里的电话不太耐烦了:“谭冬?喂?你在听吗?”
她被电话里的声音唤回思绪,抖掉烟灰,应了句:“在听。”
“你那个房子啊我给你问了,真不好卖,你要是想出租的话倒是容易很多。”
女人深深吸了口烟,两秒后,缓缓吐掉。
“那就不卖了,”她眯着眼,企图透过迷蒙的烟雾看清即将消失在视野里的女孩儿,“出租也不必了。”
25. 瑰芒沙砾 他无权处决世人。
晋江文学城独发
25
忙里偷闲的周日宣告结束, 回到临城,乔柚和江见疏重回忙碌的工作中。
距离豆腐渣工程事件的曝光过去了将近三周的时间,裴锐年也已经失去消息两周。
这两周内, 家长们不断地联名向教育局投诉, 兴和小学图书馆的工程暂停,舆论连连轰炸。如赵松冉所说, 检察院介入到这次事件中来,郭起轩被调查, 和他利益牵连的地产企业也面临着层层剥皮, 那次的新闻镇压不过是垂死挣扎。
在乔柚一次又一次不懈报道下, 别的媒体报社渐渐地也抛开顾虑。
乔柚始终没有放弃联系裴锐年。
她给裴锐年打电话、发短信、发微信、发邮件, 只要她能想到的一切联系方式。她也会时常刷新邮箱,以免漏掉他的邮件。
然而还是杳无音讯。
等待是漫长的死刑。
周二这天下了场雪, 鹅毛纷纷扬扬,一夜醒来小区门前的一株矮木被积雪压断了枝丫。
乔柚是被江见疏起床的动静吵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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