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上大学时情绪低落了很长一段时间,那段时间她表露得最多的一种情绪就是对新闻系的讨厌。
“但是你现在还是成为了记者,”江见疏说,“我听阿舟说过,你的转变很大程度上是受到裴锐年的影响。”
乔柚:“真的?”
“嗯,包括去年你开始涉足调查这一块,也是看了一篇他写的文章之后。”
江见疏说着,将那篇文章搜索了出来:“没记错的话,是这篇。”
这同样是篇曝光文章,曝光的是某一偏远山村里的一条妇女儿童拐卖链,这条拐卖链相当成熟完整,而由于种种原因始终没能被法律制裁。
而在裴锐年的文章面世后,社会舆论洪流般爆发,持续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直到公理给出一个应有的答案。
乔柚从满篇的文字中看到的却是裴锐年在调查过程中的艰辛。
她想起了他手臂上那道长长的疤。
然后抬手,又一次摸了摸自己额角的伤疤。
江见疏撩开她的刘海,目光停在那道凹凸的疤上:“还疼?”
“不疼了,”乔柚抓住他的手放在上面,“江见疏,这玩意儿是不是很丑?”
乔柚自认长得不赖,这个疤虽然有碍观瞻,但她还真没为此失落自卑过。
只是忍不住想问问。
就像是在撒娇。
江见疏摩挲着那道疤,垂首吻了吻:“不丑。”
他顿了顿,唇往下,在她唇角短暂停留。
等他退开,乔柚看见男人唇上沾了一点牛奶的白渍。
他伸出舌尖将那点白渍卷走,蹙了蹙眉发表评价:“糖放多了。”
“一个人喝是挺甜的,”乔柚勾住他的脖子,眨眨眼,“但是两个人一起,糖分应该能均分。”
她歪理一向多。
江见疏挑眉,抽了张纸巾糊到她嘴巴上,边替她擦唇边的牛奶渍边温和地说:“我记得乘法口诀表是二一得二。”
谁还没个歪理了。
揣着颇多疑问,乔柚给裴锐年打了个电话。
裴锐年问:“是想问我图书馆的事?”
“是。师兄你怎么知道?”
那边哈哈一笑:“猜的。之前我每次发完这类文章,你都会联系我。”
裴锐年说她联系他除了关心他的安全外,还会问些调查相关的事情,比如如何入手的、做了哪些准备、怎么进行调查的、途中发生过什么……
跟一场私人性质的小采访差不多。
“裴师兄,你那天不是说……不打算再继续调查记者这一行了吗?”乔柚问。
“是啊,我是这么打算的,”裴锐年笑了下,颇有些自我打趣意味,“但是人生就是这样充满意外,我不主动去接触,可异常和线索怼到我眼前来了,你说我能怎么办?”
“图书馆的事只用这半个月应该不会这么快有结果。”
裴锐年无奈:“师妹,你就非要戳穿我。”
他笑了笑,道:“半个月是不够,我是从去年开始调查这一系列事件的。”
裴锐年说,去年兴和小学的新图书馆正式开工,本来没谁关注这件事,不过是一所小学范围内再普通不过的扩建项目。
直到他不久后机缘巧合下采访到了郭起轩。
四年前兴和图书馆的坍塌事件不了了之,裴锐年和那起事件中的受害者家属打过交道,看着受害者的家庭一个个千疮百孔,他心里始终扎着根刺。他一直在等也在找机会去深入了解这件事,有同行业曾试图去挖掘,但都没有了后续,更有两位同行一度面临着吃官司。
采访郭起轩是他等待许久好不容易等来的一个机会,也是在那场采访中,他知道了郭起轩和兴和小学新建图书馆之间的关系。
裴锐年立马开始探究兴和小学图书馆背后的地产公司,结果和他预料的八.九不离十。
“工人们也知道建筑材料有问题,但他们只是个打工的,没有决定权,也没有资本去对此提出异议,不然面临的就是收拾包袱滚蛋,然后全家喝西北风,”裴锐年说,“不过至少他们还有良心,对于我的询问,大多都会配合。
“其实兴和小学图书馆的问题并不复杂,复杂的是它背后的东西。不过好在,不枉我花费一年的时间将这些东西调查清楚,接下来我也会尽量去推动这件事的后续处理,还四年前坍塌事件的受害者家属们一个公道。”
裴锐年说到最后,长长地舒了口气。
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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