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坚顺着香甜,走到主位上。一旁的高几上,是一碟指甲大、带着小花瓣的点心。另一侧,是一脸委屈的李星卓。
无需安慰。
李子坚已经下意识地柔了眉目,声音也从冬天到了春上。他摸了摸女儿的脑袋,问:“很好吃么?是什么做的?”
李星卓点了点头,说:“好吃,娘拿花做的。”
傅振羽将李子坚的变化看在眼里,悄悄给闺女点了个赞,笑着补充:“是芋头做的桂花糖,我放了一勺麦芽糖,不怎么甜,大师兄尝尝吧。”
李子坚叉起一块,仔细闻了闻,的确是桂花糖的香气,只这形状差的太多。再看一眼用手捏的俩儿子,李子坚明了,这是为了孩子,特意做成的形状。小师妹的心思,一如既往的多;小师妹安慰任的方式,更是十几年不变。
做好吃的。
各种各样,各种口味的吃的。眉眼含笑,李子坚咽下一块桂花糖。那味道,真的很像他母亲做的,只是没有母亲做的精细。连吃了五块后,李子坚把下剩的推给一直望着他的李星卓,说:“吃吧,都是你的了。”
李星卓看了一眼几乎没少的糖,大方表示:“爹再多吃一点好了。”
李子坚更大方,他说:“都给你吧。爹小时候,你祖母也经常做这个给姑姑和爹吃。爹已经吃了好多年了,该换你和弟弟们吃了。”
李星卓捋了下其中的关系:“祖母会做,娘也会做,那是不是我也得会?吃完了,我就和娘学着做,做给爹吃。”
“好!”
所以,这就是家的传承么?李子坚眼睛有些红。若是,若是父亲和母亲还在,就好了。悲伤的情绪只出现了一瞬,李子坚就恢复正常。往事不可追,那么,他会珍惜眼下,再去找破坏他幸福的人算账!
不用问,傅振羽就知道济宁府李家大老太爷,又要遭殃了。此外,她家大师兄,这个冬假期,又要忙起来了。
国子监忌酒,最高级的教书匠。看似无实权,但实际大有可为。身处清高位,做着充满算计的事,李子坚一点儿不舒适都没有。最让傅振羽泪流满面的是,自从他们夫妻两个说开、她告白过后,大师兄就不再瞒她任何事。
在经过李子坚数月阴谋洗涤后,傅振羽还能保持本性,全靠两世为人,四五十年积攒下来的正能量!
“大师兄,你还有妻儿要养。所以,不管你打算做什么,都不要累着自己,为我们保重你自己。”傅振羽只能如是委婉的提醒。
换个女子说这话,夫婿都会相信,唯独李子坚例外。
早在很久之前,师妹已经用事实证明她不需要任何人养。别说养三个孩子,养父母兄弟,她又不是没做过。李子坚知道傅振羽之言不可信,同时也明白她的意思。收了悲伤,他说:“我明白。任何事,都没有比我们的安危重要。”
如果他做的事危及性命,他会毫不犹豫选择放弃。没了性命,就真的是什么都没了,这是他在十五岁就知道的事。
该说的都说了后,傅振羽不再啰嗦,问李子坚:“我做的桂花糖好吃,还是母亲做的好吃?母亲还经常做什么?”
话题,转到了家常上。
李子坚一面回答,一面梳理俩儿子。但凡俩人用抓的,哪怕都送到嘴里,他都不嫌麻烦,硬给抠出来,硬逼俩孩子用勺子吃糖,被傅振羽拦下来。
傅振羽认可他这种方式,只是但有点小建议:“大师兄先去净个手。”
李子坚挑了挑眉,没动弹,拿起小竹勺,堵了上去。
老大云霁借势吞了糖,不忘把糖碟子往父亲那边推了推,没推动。这小子打出生就有伴,自己不行,还有弟弟啊。于是,老二云逸在哥哥的示意下,伸出同样肉呼呼的小爪子,兄弟两个,合力把碟子推了一寸。
只听云霁说:“爹,喂。”
儿子这番动作,李子坚是欣赏的,但他是个严厉的父亲,绝不会纵容儿子。板着脸,李子坚说:“自己吃,或者不吃。”
说着,李子坚作势把碟子拿到自己的背后。
这点距离,对两个小豆丁来说,已是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两人下意识地要哭,但傅振羽快他们一步,善意提醒:“一哭,东西就会没有了哦。”
针对这么大孩子打滚撒泼,傅振羽没有动粗,只是每次都把东西“搞”没了,还赖到孩子身上——是你们哭没的。
已经哭没了许多东西的双胞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起握着小爪子,把眼泪给逼了回去。傅振羽很满意他们的表现,把李子坚手中的桂花糖偷渡回来,再次声明:“用勺子吃。勺子不用,就会没有了。”
两人现在用的小勺子,刻了一对小蚂蚁,属特制物品。上一次“没有”的,是一对兔子的。看了看勺子,老大把勺子一丢,伸出自己的小手,表示:“没了,手。”
勺子没了,我要用手吃。
傅振羽便对李子坚抱怨:“瞧见了啊?我就说老大猴精的,你一直说不能。哎,这孩子是随了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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