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 11
从脚步声可以听出沉默一开始是想过来的,但随着他走近,沉默反而往后退了,呼吸变得急促。
他在避讳自己的靠近,江鉴开不知道那是为什么,不过从他一瞬间的踌躇中感觉出了他的冷淡。
耳力变得这么灵敏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啊,他苦笑着想。
沉默很快就过来了,他听到碗筷放在桌上的声音,随后沉默走到他身边,拉住他的手,像是要带他过去吃饭。
鬼使神差般的,他反握住了沉默的手,对方似乎楞了一下,没像昨晚那样十指交扣。
他心里有底了,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昨晚是开着灯的吧?”
对方的呼吸有简短的停顿,随即说:“没有,你想多了。”
他抬头看向对方,虽然他什么都看不到。
“你为什么要撒谎?教官,觉得我眼瞎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吗?”
“不是,我只是想……”
“想看清我的反应?”
空间有短暂的沉默,这代表他又说对了。
江鉴开心头有些苦涩,虽然这是一早就知道的结果,可是当真正面对时,他又觉得现实太残忍。
“看清我在床上的反应,的确会让人有征服的快感,”他自嘲地说:“教官,你说要报复我,这就是你的报复吗?”
沉默在继续,江鉴开推开他,转身想回客厅,就在这时,他的胳膊被抓住。
男人很粗暴地把他拉回去,紧跟着双唇传来疼痛,沉默吻了他。
江鉴开很抗拒这种强迫行为,一拳头打在他肋下,想逼他退开,然而沉默只是哼了一声,不仅不后退,反而加重了吻。
江鉴开的下巴被攥住,血腥味弥漫了口中,他的嘴唇被咬破了。
“这才叫报复!”
男人不顾他的挣扎,伸手拉下了他的睡裤,松紧带裤腰很容易就被褪去了大腿上,随即一只大手握住了他的阳具,开始恣意搓弄。
江鉴开惊怒交集,又把拳头挥过去,沉默早有防备,闪身避开,握住他阳具的手用力一紧。
江鉴开还想再攻击,要害部位传来疼痛,拳头不由自主失去了力气。
沉默抓住他的手按去一边,继续揉搓他阳具。
那话儿还处于晨勃状态,被这么一番折腾,很快就生龙活虎挺直了,顶端透着娇艳的粉红色,一颗水珠冒出了头,随着他的摆弄滚了下来。
江鉴开发出不甘的喘息,眉头紧皱了起来,这样的表情看在沉默眼中,越发按捺不住。
腹下腾起欲火,将他就近按在流理台上,压住他的手,从后面将他紧紧抱住,继续揉弄着他的下身。
江鉴开的手被按住,裤子也被脱下了一半,失去了先机,他唯一能动的只有臀部,但臀部的扭动更加刺激了沉默的性欲。
双腿被岔开,男人硬是挤进他的双腿之间,一只手揉动他的半边臀瓣。
“这才叫报复!”他咬啮着江鉴开的耳垂,再次重申。
江鉴开气愤不已,想骂他卑鄙,嘴张开,骂声转成了低微的呻吟。
原来沉默的阳具顶在了他的后臀上,竟然不顾他的强烈反抗,直接撞了进去。
那里前不久才被开拓过,周围有些红肿,暴力进入带给江鉴开难以言说的痛感,但更多的是羞耻——
大白天,他赤裸着下体被个男人侵犯,他实在无法接受,试图将被分开的腿夹紧,可惜在男人的压迫下毫无作用。
生殖器在他身下粗暴地抽插,如果说昨晚的做爱还是两情相悦的话,那现在只是单方面的占有。
江鉴开什么都做不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拚命咬紧牙关,克制呻吟声的溢出。
江鉴开的抗拒刺激了沉默的情欲,他原本只是有些恼火,然而当年轻的胴体暴露在他眼前时,什么火气和气恼都抛去了恼火。
他只想要占有这个人,从里到外的完完全全地拥有。
敏感地带被碰触,江鉴开雪白的臀瓣发出颤栗,沉默忍不住伸手抚摸他的腰身和臀瓣。
江鉴开平时都有运动,腰肌柔软而富有弹性,他在压抑呻吟,然而喘息声还是从齿缝间溢了出来。
随着沉默的抽插,年轻的躯体在激烈地晃动,这更刺激了他的欲望,他愈发兴奋了,双手掰开江鉴开的臀部,疯狂地抽插。
在一阵激烈的拍打声后,沉默射精了,热流冲进江鉴开的身体,他不由自主地颤抖。
沉默把生殖器抽离他的体内,靠着他背后微微喘息。
江鉴开也在喘息,沉默迷恋地亲吻他的后背,手探入他的腿间,摸到他仍然挺直的阳具,不由一楞,恍然发现从头至尾享受的只有自己,江鉴开只是在被动接受。
他白晰的身躯仍然俯卧在流理台上,没有挣扎,像是已经放弃了,脊背稍微凹下,随着呼吸轻微起伏。
沉默心头涌起懊恼,重又环抱住他,江鉴似乎是回了神,后肘猛地向后撞过来。
沉默没反抗,任由手肘撞到肋下,只是用力抱紧他,吻着他的耳垂,江鉴开眼角闪过光亮,那是泪珠。
以往不管经历过什么,或是受了多重的伤,江鉴开都没有落泪。
沉默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伤到了他,低声说对不起,又握住他的阳具细心摆弄。
这一次他没有泄愤,而是单纯地讨好,江鉴开却不领情,在他怀里拚命挣扎。
沉默几次被撞到,他置之不理,手伸进江鉴开的睡衣底下,在他乳珠和伤疤之间来回抚摸,另一只手继续套弄着他的阳具,只听着他的呼吸低沉下来,挣扎不像最初那么激烈了。
随着上下撸动,硬物上筋脉贲张,血流在突突窜动,沉默用指尖掐动阳具顶端。
这个小动作刺激到了江鉴开,他的身体颤了颤,呼吸愈发粗重,忽然呻吟流出了嘴边,他泄了。
精液喷薄而出,流了沉默一手,又顺着指间流到大腿上。
沉默没有马上放手,而是继续在阳具上抚摸,直到精液完全射出来,才松开了手。
两人像是打了场仗,一起靠着流理台大口喘息。
许久,沉默先开了口。
“不管你信不信,我不是故意的。”
江鉴开不说话,沉默想说‘谁让你先说那种话来气我’,又觉得这么说不是道歉,更像是指责,便改为。
“对不起。”
“放开手。”
清冷声音传来,既不同于他们重逢那夜的惊喜,也不是昨晚翻云覆雨时的呢喃,沉默不由想起很久以前的他。
或许他和以前也不是那么像,要说相似,大概是在江鉴开大开杀戒的时候吧。
他稍微犹豫后,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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