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崩溃的孙姝予,一字一句如淬毒的匕首,捅完还不罢休,非得握住刀柄转一转,抽出时沾血带肉,都是孙姝予骨子里的懦弱与自卑。
孙姝予全身发抖,指甲掐进掌心,“不是这样的。”
他看着孙姝予这脆弱挣扎,小心翼翼维护尊严的样子,突然不想告诉他自己和姚平已经清清白白了。
钟于终于忍不住,带着对另外一个自己的嫉妒与艳羡,把满身恶意倾泻而出,他伸手,抚摸孙姝予颤抖的嘴唇,对方如同受惊一般,条件反射性地后退,却被钟于眼疾手快地按住。
“再咬嘴就破了。”
钟于满脸漠然,继而语气一变,带着同情的怜悯,“……你害怕,你没有别的选择,这是人之常情,我理解,你不想当第三者,害怕我清醒了不会选择你,更怕我不顾前途选择你,对吧。”
孙姝予愕然抬头,眼中满是被一眼看透的惊慌。
“很惊讶吗?我居然都记得,而且你心里想什么我都知道。”
“因为在这一年里,我已经翻来覆去,为你找过很多借口了,你能说出口的那些理由,我都替你找过一遍,但原谅无法抚平痛苦,善意的谎言也是谎言,无意的伤害也是伤害。”
钟于若无其事,将这一年里反复思考,反刍痛苦的过程轻描淡写一笔带过。
他爱得破釜沉舟,恨得孤注一掷,不放过自己,也不放过别人,连蓄意为之的折磨,都带着对孙姝予勉为其难的怜惜,与对自己的煎熬审视。
钟于平静地看着他。
“孙姝予,你说你酒后乱性,那你现在酒醒了吗?”
接着不顾对方的挣扎,把他拉向自己。
孙姝予刚穿好的衣服又被钟于脱下,说脱下也不准确,他是直接从领口把孙姝予的衬衣撕开,扣子绷了一地,他把人按在床上,盯着他身上的痕迹,卡进他双腿间,迫使他两条腿敞开,昨夜漏进去的精液正一股股往外冒,孙姝予被初次开苞的后穴可怜地肿着,像个往外翻的艳红小嘴。
钟于摸他的阴蒂,二指伸温热窄挤的阴道里轻轻一撑,孙姝予食髓知味的身体就泄了他一手的水。
床头柜里有避孕套,钟于却不戴,他扶住阴茎捅进去,死死盯住孙姝予的眼睛。
“现在看清楚我是谁了吗?”
孙姝予被他猛得撞进来的动作操得整个人向上一耸,又被钟于死死按住,二人像是调换了角色,昨天晚上他是那样依赖渴求地想要抱着钟于,对方却百般不愿,可现在却是钟于逼着他,强势把他两条手臂按在脖子上,命令孙姝予抱住他。
昨夜着魔般反复叫阿遇的人此时却像个哑巴,嘴唇都快要咬出血,也不愿泄露一丝呻吟,孙姝予狠狠偏着头,把头埋在枕头里,抗拒这样面对面的姿势。
钟于的阴茎在他畸形的器官里反复捅进捣出,一遍遍命令他,“你喊我名字啊。”
孙姝予心中煎熬,身体享受,却死也不吭一声。
……但到最后,他突然自暴自弃,伸手抱住了钟于。
钟于动作一顿,又狠狠挺腰进去。
——这是一场情投意合的强奸。
第五十三章
孙姝予根本无法拒绝钟于,他很快被钟于用力进出的动作弄得床单湿透,高潮时痉挛的穴紧咬着对方的阴茎。
钟于也没刻意忍着,这场双方主角都清醒状态下的性爱是刻意对孙姝予做出的惩罚,他不断逼问孙姝予自己是谁,手臂肌肉紧绷,把可怜瑟缩的人笼纳在怀里。
孙姝予痛苦地双眼紧闭,不肯看他的脸,想偏过头,又被钟于狠狠攥住下巴。
钟于身上动情,脸色却很冷,看着孙姝予,忍不住恶意地揣测,他现在一定难受的要死,孙姝予被那个傻子疼惯了,怎么可能受得了做爱的时候这样被对待,说不定心里还在想着姚平,被他赖以坚守的道德原则所折磨。
最后他硬硕的龟头凿开孙姝予的宫口,一鼓作气顶了进去,用精液灌满,怀里的人终于受不了地呜咽一声,咬上钟于的肩膀。
疼痛感刺激着钟于,看着孙姝予像被逼急的兔子,可他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钟于睚眦必报,从不肯吃亏,孙姝予咬他肩膀,他就一边射精,一边低头咬孙姝予的嘴。
钟于不把这行为看做是接吻,他狠狠攥住对方下巴,用力吸咬他的舌尖和嘴里的软肉,亲着亲着就尝到又咸又苦的味道,钟于松开他,一手盖住孙姝予的眼睛,趴在他肩窝里平复呼吸。
钟于的手心湿了。
两人都在颤抖,混杂着高潮的快感与一瞬间的彻骨恨意所带来的战栗。
钟于从孙姝予身上起来,拿孙姝予的衣服擦干净湿漉漉的阴茎,没再看他一眼。
他很快把衣服穿好,临走前孙姝予正艰难地捞起被子往身上盖,钟于一顿,冷声道,“避孕药在桌子上,你记得吃,怀孕了会很麻烦。”
孙姝予低着头没吭声。
钟于车祸后就没再开过快车,今天却在市区内超速,被开了张罚单,学校的课也没去上,他不愿承认几乎是落荒而逃着从孙姝予家冲出来,他不想回家。
一路上车窗大敞,冷风直往车里灌,他身上都是做爱后那股混着精液和体液的暧昧味道。
他没有什么贴心朋友,更没有社交活动,钟于不抽烟,不酗酒,不打游戏,唯一的发泄方式就是运动和抄经。
最后他还是回了家,因为他发现自己无处可去,似乎只有那间他潜意识里害怕抗拒,永远充满疼痛的小房间才是属于他的,他该去的。
开门时钟婉在玄关穿鞋,正打算去上班,于行在她腿上挂着。
钟于掩饰性地低头,同她打招呼,“妈。”
钟婉敏感地察觉到钟于的不对劲,关心道,“你怎么了?怎么出那么多汗。”
钟于敷衍地嗯了一声,往二楼的小房间走去,手都已经搭在了门把手上,却被人从身后拉住,钟于诧异回头,发现拉住她的人是钟婉。
“阿…钟于,你怎么又要进去,医生说你已经好了,没有继续治疗的必要,你要是有心事,跟妈妈说可以吗。”钟婉小心翼翼地观察钟于脸上的表情。
钟于却抿着嘴没说话。
于行跟上来,慢吞吞道,“阿遇不高兴……那我,我去给你捡瓶子,好不好啊。”
钟婉对着于行做了个“嘘”的动作,示意保姆把于行带到一边去玩,她带着一丝愧疚,逐字逐句地斟酌,“我一直在反思,我们的相处方式好像出了点问题,妈妈不知道该怎么办,想找你谈谈。”
钟于想告诉她,不是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有问题,是钟婉这个人就有很大的问题。
他纤长的睫毛垂下,盖住眼睛,“你今天不上班吗,以前你总是以事业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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