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一口气，把杯中最后一口奶茶喝光，尽管已经完全凉透了。
    詹程早就发现了女儿的不对劲，尤其在看到回家后女儿脖子上那条从未见过的格子围巾后。这天，她没有在饭后像往常一样去到楼下和好友跳广场舞，而是拿着一杯水进了詹凝的房间。
    詹凝还在想着白天两人的事，一时间也没有察觉到房间里进来了人，等她发现的时候，詹程已经坐在床上好一会儿了。
    “在想什么呢？”詹程慢悠悠地开口，眼神里又散不开的宠爱。
    “没想什么呢，妈。”詹凝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把桌上因为纠结撕碎的纸条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不敢去看她。
    “感情的事？”詹程没相信她的逃避，一针见血指出她的思虑。
    詹程毕竟是她的母亲，也是过来人，对于陷入感情而不自知的女人还算了解，詹凝毫不意外她能一下看出自己的烦恼。
    “嗯，妈。”詹凝见被猜出来了，也没否认，牙齿咬了一下下嘴唇，坦然承认。
    “关于感情的事，妈不想过问太多，就算你过去的婚姻是失败的，妈也不后悔让你自己选择伴侣，这次也是，你不需要考虑其他的事情，只要考虑是不是真的喜欢她就行。”
    “我也不知道我喜不喜欢她，就是觉得跟她一起有些心动，但是……我怕这些是假的，我怕所有的好感都是我刚从一段感情中出来太过空虚而产生的错觉。”   詹凝没有说得太明显，关于两人的差距这些都只字未提，“妈，你知道吗？我觉得我好坏，接受了她的好却又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她，可每次都做不到彻底不给她希望，看着她难过我又有些不忍心……”
    “就这样周而复始地折磨她，其实也折磨了自己对吗？”
    “是的，妈，我应该怎么办？”
    “要不，你们先不联络吧，各自理理情绪等一段时间过后或许会有不同的体验。”
    詹凝最后还是采纳了母亲的建议，刻意开始回避，就像之前那样，两人几乎不再遇到。
    第十二章
    12
    于白兮自然是不知道这一茬，还以为自己这次是被彻底拒绝了。
    “不是吧……你不久前还在这信誓旦旦地说马上就要有初恋了，怎么这么快又来我这里伤心流泪了？”贺宣踢了踢坐在沙发上黯然神伤的于白兮，嘴角叫叫嚷嚷的打击着她。
    于白兮只是看了她一眼，不说话，拿起茶几上的红色易拉罐，仰头往嘴里倒了一口，刺啦的气泡辣得她眉头直皱。
    “不对啊，失恋不是应该买醉吗？你怎么在我这买可乐了？”
    “你瞎说些什么呢……”于白兮白了她一眼，终是说了今天第一句话。
    “真的，你怎么不喝酒？醉了不想这些事多好？”
    “我明天出差，去Y市半个月，喝酒误事，不能喝。”
    “出差？这个节骨眼上出差？真不准备追女神了？半个月可是能发生很多事的，说不定等你回来的时候女神身边又有其他人了。”
    “我前天去体检了……”于白兮放下手中的可乐罐，失神地看着眼前一群人胡乱大笑的综艺节目，那笑声衬得她更加落寞。
    “怎么了？见到她了？”贺宣知道她女神是医院体检中心的医生。
    “没有，她同事说她请假了。”
    “这也正常嘛，可能有些不舒服啥的请假也正常，你别多想。”
    “可是，我晚上回家特意找了个借口去她家里送东西，她本来在客厅吃水果的，看到我来了立马就进了卧室……”于白兮想起那天晚上詹凝视她如空气一般，心脏就有些难受。
    “可……可能眼睛不舒服，没看见嘛……”
    “……”于白兮又白了一眼贺宣，彻底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