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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
    陈泽自然地回抱他哥,将人搂得很近,埋头在陈谦肩窝里,满足自己的私欲。
    “好了好了,快起来,吃饭了”
    陈谦拍拍陈泽的背,脱离怀抱,进厨房添饭,没看到身后人微暗的神色和攥紧的拳头。
    两人各自占据一方,陈泽吃得很香,看到陈谦期许的眼光,非常走心地夸奖,
    “谢谢哥!这菜特别!特别!特别!好吃”
    陈谦满意了,看着对方,自己夹两筷子又放下,
    “我买了蛋糕,待会儿寿星来分吧”
    陈泽猛点头,看来是真饿了。
    吃过饭后,陈泽主动收碗,陈谦乐得轻松,他最恨洗碗了。
    蛋糕不大,为了不浪费,陈谦选了最小的,上面没什么花里胡哨的装饰,就是附近最有名的意大利烘培店里的经典提拉米苏。
    陈谦插上独独的一根蜡烛,关了灯。
    房里漆黑,唯有陈泽瞳仁发亮,映出窗外的灯火,陈谦望向那双同样注视着自己的眼睛,在一瞬间捕捉到了过度的温情,他有些不适应,低下头,点燃了蜡烛,火苗活力地跳动,陈谦催促着,
    “快许愿吧”
    陈泽低下头,双手合十交握,虔诚地把额头靠在食指关节上。
    蜡烛熄灭,陈泽的脸湮没在黑暗中,不一会又因为眼睛适应了环境,而出现在陈谦面前。
    陈泽喉结滚动,拿起蛋糕里配的刀,完美的切下一块方形,放进盘中,
    “哥,给你”
    陈谦接过来,两人指尖触碰交错,只一下,又分开来,陈泽不自然地摸摸后脑勺,问道,
    “好吃吗”
    陈谦仔细品尝,蛋糕底浸润浓郁的朗姆酒,香味四溢,配上微苦涩的巧克力粉和奶油奶酪,味道好极了。
    他轻轻点头,两人在昏暗中借着街道的光,吃完了面前的蛋糕,迟迟没开灯。
    电话铃突兀的响起来,那边是陈谦的副店长焦急地声音,
    “出事了店长,有个客人喝高了闹事,我们拦不住啊,您快来看看”
    “先报警”陈谦语气不太好,心里急,幸好火锅店离家不远,
    他蹙紧眉头,被站在对面的陈泽察觉,
    “怎么了哥”
    “店里有点事,我去一趟”
    陈谦动作很快,话说间换了鞋,拉开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陈泽紧随其后,追到小区大门,陈谦已经上了出租车,只留下个没开远的车屁股。
    陈泽随即抬手拦车,现在正是出租车换班的时候,车多但也不好打,一连被拒绝三次,最后遇上了方向相同的司机,才匆匆赶往火锅店。
    陈谦到时警察还没来,店里的客人站了一群在马路边上,有的胆子大的在店里围观,店内凳子翻倒,有打烂的啤酒瓶,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试图制止那位神智不清的客人,一边喊着“请您冷静一下”,可被围在中间的那位个子高壮,保守估计至少得二百三十四十斤,眼看着按不住了,陈谦也冲上去,男人力气很大,所有人手上都是青筋暴起,盼望着警察的到来。
    陈谦偏头过去,问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副店长,环境很吵,他撕着嗓子,
    “报警了吗!”
    “报了报了”
    副店长一个女孩子,陈谦招她的时候就是想着细心,也懂财务知识,但还是没考虑全,遇到这种事,有些难以应付。
    这不应该是单纯的喝醉了,陈谦怀疑这是有精神病,他心里叹气,什么事儿都啊,大过节的,还遇上陈泽生日,这倒霉催的。
    中间那位壮汉力气着实太大,眼见着就要控制不住了,陈谦站在最外头,一不留神,里面的人先被撞开,连带着陈谦,一群人几乎是飞出去,后腰撞在板凳上,陈谦的手臂本能地想抓住什么承力,却狠狠地砸在桌角,当场便感受到强烈的疼痛。
    陈泽进门就看到这一幕,跟着进来的还有警察。
    制伏那位发狂的人不单只能用手,警察来戴上手铐以后瞬间老实许多。
    陈泽冲到他哥身边,
    陈谦疼得龇牙咧嘴,他觉得自己半边身子都痛麻木了,偏头一看,手臂肿的老高。
    在陈泽的搀扶下站起来,陈谦还不忘交代副店长清点损失,街边吃了一半的客人又回了店里,看着负伤的陈谦关心两句,陈谦一路谢谢着出门,两人站在路边,上了出租车。
    “师傅,麻烦去市二医院”
    陈谦先坐进去,陈泽断后,关上门时车的轻微抖动都让受伤的人痛的倒吸冷气,陈泽没说话,心疼地望着那只肿成猪蹄的手,幸好师傅开得稳且快,陈谦没遭太多罪。
    陈谦骨折了,折在小臂,接骨时疼得眼前昏黑一片,被陈泽扶住。
    手打上石膏,陈谦躺在住院部的床上,面色惨白。
    “对不起啊小泽,把你生日弄坏了”陈谦空出的另一只手在陈泽放在床边的手背上拍拍,眼里满是抱歉。
    陈泽更难受,他第一次体会到书里所谓的“伤在他身,痛在我心”,握住在夏日里冰凉的手,手心渗了一层薄薄的汗,摩挲两下,能感受到茧和错杂的掌纹。
    “没事,哥”
    他把那只好手捧到自己面前,依恋地贴了上去,带着不平常的心思,生怕被发现,心底惴惴不安。
    陈谦没多想,手指屈起来,捏了捏陈泽的面颊,
    “别担心”
    陈泽没多说话,房里很安静,陈谦突然有点困了,他闭上眼睛,房里就他们两个,只能听到时针走过,护士推着小车来回走动以及楼下川流不息的车辆。
    两人握着的手一直没有放开,陈泽关了灯,也闭上眼,调整着无法平静的呼吸。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泽睁开眼,心脏还是疯狂跳动,视线在陈谦脸上逡巡。
    他端详许久,像看一样宝物,大概是月色蒙在陈谦的脸上,闭着眼的陈谦连五官都在散发柔和的光,紧抿住的唇有些干燥,是浅淡的水红色。
    陈泽快疯了,秘而不发的渴望,只在忍不住时拉近距离,两年的忍耐在17岁的夜里爆发。
    陈泽终于吻上他每一次看见就想吻住的人,像是无数次在梦里演练的那样,蜻蜓点水的一吻,心中的秘密喷涌而出,陈泽得到了巨大的满足。
    就这么趴在床边,吻过以后他依偎在哥哥身旁,合上眼睛。
    床上的人眼睫颤动,等周遭静下来时缓缓睁开眼,悄无声息,陈谦听见自己心脏狂跳,刚才发生的一幕让他心里如遭雷劈。
    陈谦没法再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他看了眼旁边的陈泽,少了一只手的支撑,艰难翻身下床,放轻脚步,出了门。
    站在医院楼道处,陈谦心里翻涌,之前所有的亲密举动都勉强可用小孩撒娇来概括,但今天这个不行。
    这个吻在陈谦心里越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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