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行,狗最重要的便是忠诚了。这样,你从这边爬到马车面前,对着车里的人汪汪叫几声。”
“好!你说话算话,我要是做到了,你们以后必须给我地方住,还得给我饭吃,否则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阮星阑一听这话,当即暗暗点头,小小年纪就能如此隐忍,别的方面暂且不提,一看这架势,就是能日后能把自己的师尊干到废的人物。
果不其然,常陵果真像小狗一样手脚并用地爬了过去。原本街头人来人往,没人注意,他这么一爬,立马引来了不少人。
每个人的神色都很古怪,对着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满脸嘲笑。
在他即将爬到马车前时,那门生就过来搞事情,一掀衣袍,把腿分开,笑道:“人走门,狗钻洞。想当我家主子的狗,就得学会钻洞!”
此话一出,满场轩然,所有人都在笑着,眼睁睁地看着小孩子会不会为了一口吃的,就去钻别人的胯。
所有人都在笑,这个世界太吵了,只有阮星阑觉得很想哭。
他总是能在别人身上看到自己当初的影子。
一样可怜,无足轻重,没人喜欢。是啊,自己长这么大,都没有人喜欢过他的。他的一切悲苦,生老病死,都无人在意。
其实,他生前长得没现在这么好看的,只是一般长相。顶多跟清秀沾边。只是因为穿到了孽徒身上,所以才拥有了这么绝的皮囊。和常人无法媲美的身法和修为。甚至是至高无上的地位。
有时候他会想,如果有一天,慕千秋看见他真正的样子了,还会不会喜欢他。
应该不会的,慕千秋长成那样,又是天衍剑宗的宗主。好花配好盆,好饭配好碗,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怎么插怎么别扭。
不知道为啥,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阮某人,居然有一天也会自惭形秽起来。
他顶顶不喜欢看这种狗血桥段,眼里见不得人间疾苦。
可声音画面还是一股脑地钻了进来,甚至能很清晰地察觉到家主嗤笑了一声,饶有趣味地看着大雪地里跪着的小孩子。
耳边是围观百姓的议论声:
“他会不会钻?”
“不知道。”
“人家明摆着把他当狗耍。”
“谁知道,也许是真的想把他当狗养。”
阮星阑心想,家主怎么就不干点阳间的事儿呢,趁着徒弟年幼,不给点爱的教育,竟然还让他钻洞。
小时候钻的洞,能跟长大了钻的洞能一样吗?
一朵鲜花要是能插在牛粪上,那常陵肯定就是那朵鲜花,不是因为生得比家主俊,而是谁上谁下的问题。
小孩子几乎咬碎了一口牙齿,饥饿和寒冷,让他忘掉自己是个人,跪着从门生的胯||下钻了过去。浑身冻得直打哆嗦,昂起面黄肌瘦的脸,一字一顿道:“我做到了,你带我回家!”
家主却轻轻一笑,慢条斯理道:“我何时答应你的?”
“你……你怎么能反悔?刚刚明明……明明说好的!!!”
“谁答应你的,你找谁去。”然后家主放下车帘,吩咐马夫离开。
门生翻身上马,很快就跟了上来,隔着车帘道:“家主,那孩子还挺能忍的,一直在后面追,不会闹出人命吧?”
“死便死了,在常家的地盘上,还怕多死个人?”家主随意道:“让他跟着,只要他能跟到大门口,就放他进来。”
门生低声应是。
阮星阑听了,恨不得扑过去摇晃家主的肩膀,大声告诉他,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好好活着不好嘛,就不能做个人嘛。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下。
家主踩着马夫的后背下了车,刚要进门,就听后面传来叫嚷声,常陵满头大汗,踉踉跄跄地追了上来,破草鞋都跑丢了,两只冻得青紫的小脚就踩在雪地里。
“是你说要带我回家的!你说的话,我通通照做了,你不能因为我小,你就骗我!”
家主笑道:“你今年九岁?”
“是!”
“也巧,我本名叫常久。久同音九,也是缘分。你过来。”他勾了勾手指,唤狗似的,“让我瞧瞧。”
等常陵一靠近,家主随手捏正他的下巴,细细打量了几眼,“生得还不错,是条好看的狗。现在,我要你跪下。”
常陵愣了愣,没反应过来。家主没说什么,松开手在他身边绕了一圈,然后狠狠踢了他膝弯一下。常陵吃痛,噗通一声跪下了。家主一钳他的下巴,又笑:“以后,我让你跪,你便跪,听懂了么?”
“懂,懂了。”
这段应该就是家主跟他养的白眼狼初见的场景了。之后,不出阮星阑所料,常陵拜入常家之后,为了出人头地,好让家主多看他一眼。
就跟海棠文里其他孽徒攻一样,日夜不分地拼命修炼,比别人多付出十几倍的努力,一次次打败同门师兄弟,成为常家同辈中最出色的弟子。
等徒弟长大了,喜欢师尊的心越来越强烈,可又跟那些徒弟攻一样,有心没胆,敬爱师尊,对师尊如同父亲,不忍以下犯上。
151、师尊花了十万两
这时候就需要一点狗血的误会。阮星阑闭着眼睛都能猜个大概。
果不其然, 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家主深夜寂寞难耐,招了几个上好的炉鼎,在屋里寻欢作乐。宝刀未老,夜夜笙歌。
恰好徒弟吃醋, 跑去听墙角。这种时候, 家主又偏偏不注意隔墙有耳, 然后说出了自己年轻时的光辉伟绩。
睡过什么什么样的人,会多少多少花样,就喝上头了,可劲儿胡吹。再一不小心说出自己当初让一个炉鼎怀孕的事儿, 因为嫌弃炉鼎的出身, 不肯要那个孩子,就把炉鼎杀了,把孩子丢出去喂狗。
然后再不小心说秃噜嘴了, 把孩子身上有的一块海棠花一样的胎记说了出来。更狗血的是,常陵一听, 然后脱下裤子一看, 大腿根还他娘的, 就有那么一块胎记。
之后,喜大普奔, 好徒弟黑化, 想方设法将师尊从神坛上拉了下来,按在泥地里摩擦。
阮星阑在这个过程中, 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家主跟常陵在搞骨|科呀, 这是乱|伦啊,不对的啊,怎么可以这样呢。
常陵就是个小机灵鬼, 设法让家主在一次重要的场合中当场吐血,然后顺势将人抱在怀里扶下去。之后就对外声称,家主旧疾发作,需要闭关。
然后喜大普奔,来了一次小|黑|屋骚操作。
将人藏在隐秘的山洞中,日夜折磨,凌|辱,在这个过程中,恰恰又想起自己年幼时吃过的苦,受过的罪,对家主又爱又恨,玩得那叫一个不可描述。
好在,这些画面都是走马光花,阮星阑大致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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