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来,只碰到衣角,姜离惊恐的前行,前方是上坡,几步就没了力气,大高个掐着腰喘气:“你再跑啊,倒是跑啊,小兔崽子,等爷把你抓回去,非踹两脚不可。”
“……老大,可别踹到脸,破相了就不好卖了。”
“我看这一身皮子,比村上的姑娘还嫩,不知道摸起来是什么感觉?要不咱兄弟几个玩腻了再卖?”
几人的话语全数落入少年耳内,一瞬间,脸色惨白,浑身凉意涔涔,腿脚有些不稳,他忘了眼四周,石壁光秃,再往前就是断崖,他今天是要死在这吗?
他忽然想起楚轻,心中涌起一股子难受。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会想起那个人,明明是恨不得逃离对方的。
眼眶有点湿润。
三人以为他怕了,一脸淫邪的笑。
“行啊,刚好老子尝尝毛头小子是什么味道。”大高个弓起身子,准备抓人,旁边两人从左右方向包抄。
姜离手心出了一层细汗,他看着几人,攥紧了拳头,忽然发了疯的往前跑。
前方是悬崖,死路一条。
三人不以为意,谁会傻到自杀?脚步匆匆的追上去。
就在几人快要追到时,一人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子弹穿过后背,刺破心脏,大高个倒了下去,另外两人怔,回头……
满目肃杀,一袭黑大衣立在不远处,枪口冒着一缕白烟。
彩蛋內容:
这个彩蛋是啥东东?干啥用的?????
第30章 毁灭与新生(H)
【作家想说的话:】
楚轻是个威严的上位者,所以脏话不会说,因而,**时,语言并不多,能动手就不动口,并不会乱来,拿姜离身体开玩笑。就算是囚禁那会儿,还是会仔细处理好事后。
终于在一起了,不容易。
姜离心头一跳,熟悉的惨叫声像那晚在无岐山听到的,灵魂战栗,是那人来了吗?
他想回头看一眼的,可是身体好像停不下来了,惯性使得他往前倾,他看见了悬崖底下厚重的白雾,黄绿层次不齐的树潮,以及不远处崖壁上密密麻麻的洞穴。
曾听说过亗河省偏远地方土地稀少,山脉广绝,历来有将人葬山的说话,这一刻他是真的感受到了,没有棺椁,没有送别,可以地地道道做一回葬山人,可是他为什么好难受?
要自杀的是他,想哭的也是他。
他怎么这么矫情?
难怪天一讨厌他,汤恒排斥他,韩宇嫌恶他……
生死之间,他开始胡思乱想,耳边风声阵阵,天空灰蒙蒙的,夕阳被挡住了,几只鸟雀划过天际,看不清是什么品种,身体下沉,鞋底离开地表,他开始听不见任何声音,满目灰沉,唯一的感觉是今天真的好冷啊,就像那个难熬的冬季,还有那人最后一次看他时的冰冷眼神……
毫无怜悯。
阖上眼皮,世界一瞬间静了下来。
……死了吧,结束吧。
……挺好。
耳边风声骤停,隐约间,他感觉衣服猛地一震,下沉动作停住,崖壁上又传来一声惨叫,他睁开眼,一只手抓住了他,再往上,只能看见冷峭威严的下巴。
那人手里拿着枪,指向不远处,指腹微微用力,子弹弹出,惨叫惊天动地,同一时刻碎石滚落,裂纹在脚下绽开,楚轻用力将人往上提,却只拎上来一件衣服,少年掉了下去。
几乎是一刹那,他眼底浮现出了红血丝。
姜离看到了。
心跳骤然停了,刻骨铭心就在一瞬间。
楚轻跳了下去,崖壁霎时碎裂,漫天碎石落下,他替他挡着。
随后赶来的众人见况不妙,大声呼喊,只有漫山遍野的回声,底下雾气氤氲,看不到景象,天二焦急的攥紧手心,带着人准备从其他通道下去搜寻。
崖底。
寒潭冷入骨髓,姜离浑身打颤,楚轻拖着人费力的游上岸,身上挂了几根藤蔓,头顶顶着些许草叶,看起来有丝狼狈以及……性感,姜离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为什么还能胡思乱想。
楚轻把人放好,靠在古树底下,拾掇身上的脏污,一回头,对上一双呆愣愣的桃眸,少年从上岸后一直盯着他看,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他望了望四周,草木茂盛,树木林立,山石陡峭,空间逼仄,是个天然凹陷的坑,天卫他们过来估计要费一番力,夕阳照不进来,这里像个四井天,他脱下已经湿透的外套,秋意寒凉,冷风掠过寒潭扑在人身上并不好受。
“你怎么样?”楚轻走过去,摸了下对方手腕,脉搏有点弱,估计是受寒了。
“……还、还好。”姜离低着头,余光却瞥见对方微开领口处的锁骨,再往上,是象征男性特征的喉结,他也有,但没有对方的明显且具有攻击性,视线还想往上,脑门忽然被人按住。
“你在瞅什么?”楚轻看他,又道:“……有点低烧。”
姜离:“……”
没来由的尴尬。
“最多再过一个小时,天色估计就黑透了。”楚轻望向涯顶,面色凝重:“……今晚可能还会有雨。”
姜离也顺其目光看去,苍穹一片暗沉,东方乌云汇聚,包裹住一半的天。
“那、那今晚我们怎么办?”他小声问,出口才发现嗓音有些哑。
楚轻瞥了眼:“趁天没黑,先找个地方住,最迟明天,他们就会找过来。”
他口中的“他们”,姜离并非一无所知,忽然想到天一,不知道明天会不会碰面?他这次出逃的事,楚轻应该知道了,容色没什么异样,但对方一向如此,找不到明确的情绪分界点,不喜不悲,只有在性事时,偶尔拧一下眉。
“你能不能走路?”楚轻问。
被人打断思绪,姜离“啊”了一声回:“……能的。”说着就要站起来,不想身形一晃,被人扶住,那人叹口气,捡起外套,抱着他往丛林深处走。
少年并不重,一米八的身高,一百二十斤还不到,比不上他健身时用的哑铃。楚轻走路几乎不费什么力,就是抱着时有点咯手。
“我可以自己走的。”他低声说。
楚轻短促的笑了一声:“按照你的速度,我们今晚就可以露天睡了,如果真的下了场雨……”他嘴角难得翘了下:“可以洗一晚上的鸳鸯浴。”
鸳鸯浴?
姜离耳根一下子红了,眼睛盯着他唇瓣的弧度,愣了一会儿神。
说真的,不怪他一直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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