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道:“那朕告诉你,金身像,只是偶然从底下撅出来的玩意儿,并非有人刻意将它放进去,那金身像的盒子里,只有一片工匠铸造时大意遗落在里面的金箔。今日早朝,朕会对此事做个了结。”
秦晁定道:“微臣明白。”
元德帝又道:“既然你明白,就该说第二件事了——替朕转告你的岳丈岳母,整件事情,朕希望能了结于此,若他们能理解,朕也愿意给一个交代。”
秦晁垂眼静默半晌,再叩首:“微臣明白。”
就这样,秦晁既没有追问太子会如何处置,也没有打听皇后那头如何。
出宫时,内侍给他送来一个锦盒。
圣人说了,请秦大人代劳,将此物亲手交到国公夫人手上。
这日早朝,秦晁告假缺席。
……
又是一年冬,梅园的精致与往年无二。
长孙蕙还记得,去年曾与阮氏坐在这里吃茶。
那时,她还没找回女儿,急于找些事情让自己分心。
如今,还是这处精致,吃茶的对象却换了人。
景亭里,秦晁端端正正坐在对面,石桌上放着一只被打开的盒子,和一封读完的书信。
盒子有两层,长孙蕙揭开上面的隔层,看到了一抹金灿灿的颜色,还有浇筑的“御赐”二字。
是她曾交出的东西。
秦晁待长孙蕙看完所有内容,方才开口:“陛下的意思,大约是希望息事宁人。”
倒也不难理解。
年关将近,大小盛宴都在这时候冒出来,若皇后和太子同时出事,必然乱成一团。
长孙蕙拧着眉头,许久没有说话。
如今,所有的真相都摊在了眼前。
长孙嬅,当真恨她入骨。
所以,她明黛和明媚尝她尝过的苦,也要她尝她尝过的痛。
现在想想,过去有多少次,她曾让明黛去到了长孙嬅的身边?
无论长孙嬅对她说了什么,目的,仅仅是让她一边体会深宫的无奈与痛苦,一边学着接受。
长孙蕙苦笑了一下:“那就这样吧。”
秦晁打量着长孙蕙的神情:“岳母的意思是,就此作罢?”
长孙蕙目光轻转,落入院中景致:“你说,当日长孙嬅若没有选择暗中恐吓太子,让他对黛娘下手,而是继续忍着,等到她们出游归来,黛娘入宫,今日的黛娘,又是何种模样。”
她的语气不似一贯的镇定从容,是后怕的猜测。
秦晁默了一瞬,定道:“她——会处理得很好。”
长孙蕙目光轻闪,望向秦晁。
秦晁:“小婿记得岳母曾说过一句话,且说的很对。”
长孙蕙:“什么?”
秦晁:“最初与黛黛相识时,她……的确挺难的。无论是身处的境地,还是面对的人。”
“她不是神仙之躯,也会困惑遇难,瓶颈无措,甚至胆怯软弱。”
“但她不是会选择逃避的性子。只是需要多一些时间。”
“等她缓过来了,她能无师自通的学会解决困难的方法。”
“无论在富丽堂皇的宫殿,还是在破壁漏风的陋室,无论她是金尊玉贵的郡主,还是乡野间出身糟粕的娘子,她都会过得很好。”
“无论生于何地,高贵或低贱,富有或贫穷,总有人深处绝望与无奈之中。”
“有的人等到了带他走出困境的人,有的人靠自己便走了出来,有的人,停滞不前越陷越深。”
“她就是有那样的本事,不仅自己能走出来,还能将深渊里的人也拉出来。”
秦晁抬眼,目光中露出些浅浅的笑意,语气带着安抚。
“所以,岳母不必多虑,也不必为没有发生的事愧疚不安。”
“倘若真的是那种情况,这世上唯一遗憾懊恼的人,只有我。”
长孙蕙望向秦晁。老实说,眼前的年轻人,的确让她意外。
早在很久之前,她与明靖便在宫中安了眼线。
在卫国公府得了线索,他们要调查的事,也变得明晰。
长孙嬅生下病儿李元琅,她心态不稳,也让李元琅活在自己随时会死去的阴影里。
当年,太子与先太子只是起了口舌之争,之后,李元琅便暴毙。
太子是无心之失,可他到底不能为自己彻底摘除责任。
他会写下那封罪己诏,长孙蕙曾怀疑过是长孙嬅搞的鬼。
长孙嬅知道,元德帝在此事上包庇了太子,她再怎么闹也得不到合意的结果。
所以,她故作看开,甚至接受了李元岱之后的殷勤照顾,在元德帝再生立太子的时候,默认了李元岱。
只有这样,她才能暗中对太子做手脚,让他对这件事耿耿于怀,疑心生暗鬼。
后来,元德帝要为长子建庙,太子也出了很大的力。
也许就是在那时,长孙嬅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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