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五,端午。
明黛和明媚陪父母双亲前往卫国公府拜谒亲长。
明黛以前也常去卫国公府小住,在她的记忆里,外祖父母总爱说道规矩,舅舅舅母们则常将她与明媚作比较。
所以,明媚不喜欢去,总是一个人溜出去玩。
可今日稀奇得很,明媚老老实实跟着来,在明黛身边寸步不离,像块狗皮膏药,从不让她落单。
更奇怪的是卫国公府的氛围,外祖母父母看她的眼神亲和许多,舅舅舅母们皆小心翼翼的。
明黛心觉奇怪,也未点破。
她原本还担心外祖父母会因不喜父亲给什么脸色,还好,这一日和和气气,宾主尽欢。
……
陵江夜色之中,拼杀的声音荡漾江面。
秦晁握着一卷书坐在舱内,身后立着一张图,上面画着大虞国境内,景家的产业分布。
标着布帛的那一片,已经被朱砂划去。
舱门破开,凶狠的杀手持刀闯入,直逼案前的青年。
然而,寒刃尚未砍向他,杀手已应声倒下,迸出鲜血染脏了书案上热乎的粽子。
秦晁斜斜倚在座中,一旁的解桐已面色惨白。
他视若无睹,看完一页,放下书册,翻了一页,再拿起来,他的右手搭在脉枕上,袖子撩起,肌理分明的手臂上刺了许多细长的银针。
少顷,斗乱已平,被拖走的尸体在地上划出长长的血痕,解桐险些吐出来。
秦晁放下书册,让人给她换了一份干净热乎的蜜粽:“想好了吗?”
所有人都以为,秦晁把第一个赚金山的机会给了解家,还指名要解桐来谈,是因为他念旧情,甚至对解桐有意。
但只有解桐知道,不是这样的。
仅仅因为,她是被那个人一手捧上来的。
她不在了,所以,换他来捧了。
只要她愿意,便可携岐水之力,同他一起谋更深远的厚利。
解桐紧紧握拳,双目放光:“我愿意!”
……
五月末,已至小暑,长安气候渐渐炎热起来。
明黛夏日不喜出门,倒是明媚,回来之后第一次出了门。
她的好友贺采薇,如今已经定亲。
她失踪期间,贺采薇十分担心,可待嫁在即,不好随意走动,如今才终于有了机会。
明黛做了水晶冰糕,送去给休息在家的明靖。
看着明靖案上满满当当的水路图,明黛好奇偏头去看:“阿兄近来都在忙这个?”
明靖看的头晕眼花,抬头见她,方才露了笑,收起图纸:“都是些枯燥无聊的事。”
明黛放下冰糕,嘱咐他莫要累坏身子。
明靖还记着那件事,每次看到明黛,总会心生愧疚。
他笑了笑,也劝她无事可以出去走走散心。
明媚在贺府,自然是上宾待遇,贺采薇见她安然无恙,险些直接跪下来对着老天磕头。
两人一阵私语,关系如从前一般亲密要好。
不多时,有人给明媚送来一封密信。
贺采薇好奇探头去看,不由睁大眼:“这……这是景家?”
两个月内,景家在江南道的布帛与香料生意被山南道的大商全数垄断,几乎已经没有和长安的大单生意。
此外,官府接到信报,从景家在陵州去往申州的商船上,截获了一批尚未来得及投入沔江的药散。进而查出景家借药山和茶园遮掩制药生意,景家所有的药山和茶园都被封查,景珖断臂求生,主动将人全部供出去,还要面临近巨额的罚银。
崛起的时候一鸣惊人,转眼间水深火热,人财两空,陨落时大概也会非常快。
明媚看的满脸笑意,啧啧摇头:“厉害啊。”
贺采薇听得一头雾水,想了想,愕然道:“千万别同我说,一年多前陈府的仇,你还记着呢?”
明媚折起情报,挑眉:“对呀,我就是记仇。”
……
利州,扬水畔。
宽敞气派的马车缓缓停在大门口,所有掌事恭恭敬敬候在门口,等着新东家。
秦晁缓缓走下马车,已有人上前见礼。
“东家,人已经在轩雅阁等您。”
青年目不斜视,右手缓缓负于身后,迈步入内。
昔日高高在上的景家家主,亦曾一掷千金,令整个扬水畔为之惊诧。
而今,他形容落魄,连夜赶路前来,原本雪白的衣领已然发黄。
他只身前来,冷然盯着座中的青年。
“你到底想怎么样?”
秦晁靠在座中,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笑了。
“若你是来求我的,或许应该直接些。”
顿了顿,秦晁幽幽开口,似一把利刃,直接补在景珖胸口
“毕竟,要你身败名裂,葬身深渊的人并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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