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三楼的宾客都倚在围栏边上,等待着即将呈现给他们的新节目。
然而这件事并不似何启星想象的这么简单,他刚坐下弹了几个音,李庆才便又道:“这么弹,看起来和刚才的钢琴师也没什么区别。”他招来一位服务生,说:“倒杯开水来,用高脚杯!”
不一会儿,服务员端着托盘送上了一杯冒着热气的水。
就在何启星倍感不安,不知对方又要耍什么手段时,只见李庆才小心端起杯子,放在了自己的头顶。
“听说弹钢琴讲究身形端正,若是何先生今天能弹完一整首而水不洒,你要走我便再无二话。”
此言一出,原本就达到沸点的怒气便再也止不住。他拿下茶杯,腾地站起来,将开水尽数泼在了李庆才脸上,只听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对方捂着脸像一摊烂泥般跪倒在地。
宾客哗然,整场宴会乱做一团。
何启星掉头就走,然而身后的李庆才尖声叫唤道:“别给这婊子跑了!”,再回过头,前路已被一群打手堵得严严实实。
李庆才忍着痛踉跄着走过来,嘴里呼哧呼哧地喘着气。他整张脸都被烫的通红,哪里还有什么公子形象?
可何启星此时并没心情心情幸灾乐祸,他很清楚,只怕自己是在劫难逃。
果不其然,对方走过来就照着他肚子狠狠踹了一脚。
伴随着巨剧烈的疼痛,身体失去平衡重重的栽在冰凉的大理石瓷砖上,眼里只剩下高高吊在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所折射出的菱形光点。
“给你三分颜色,还真敢给我开染坊。你不是喜欢弹琴吗,老子今天先废了你的手!”
几个打手听到命令,立即将何启星面朝下地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视野里除了冰冷惨白的地砖以外,还有一双穿着锃亮皮鞋的脚在不断向他靠近。那脚抬了起来,直到他看不见,而就在下一秒极快地下落,重重踩在他的右手上。
十五、
昆布完成了一天的工作,赶在夕阳下山买了菜回到福利院给大家做饭。
他知道今天何启星晚上得出去吃饭,可一直等到晚上九点,还是没个人影。
“不是吃个饭吗...为什么能吃这么久...”昆布越想越不安,最后还是准备去酒店看看。
他一路小跑,跑了将近二十分钟,气喘吁吁地往里走,门口的保安却拦住了他。
“我来找我一个朋友。”
“知道里面都是什么人吗,没请柬就赶紧滚!”保安一脸的不耐烦。
“他叫何启星,一定在里面,你让我进去,见到他我就走...”
听到这个名字,保安脸上闪过一丝微妙的神情,却依然没有让昆布进去。
就在这时,酒店的大厅传来一声痛哼,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何启星。
昆布立即变了脸色,那里还管的上别的,推开门口的人强行闯了进去。
眼前的景象深深刺痛了他的双眼。
青年被几个人按在地上,一个肥胖男人用皮鞋鞋跟在那双细长无暇的手上左右反复地碾,纵使他将下唇咬出了血,却还是忍不住痛叫出声。
何启星是什么人?
正如陈叔所说,他心高气傲,不懂得讨好,更不会委曲求全。
他参加这样的聚会已经是放下了自己那点自尊,委曲求全地妥协,可现在这群人竟将他按在地上,用鞋底去踩那只在钢琴上优雅跳跃的手,无所不用其极的羞辱、折磨。
怒火几乎将昆布吞噬得一干二净。他疯了一般地冲上前去,一圈砸在李庆才的脸上,只见对方两行鼻血一下子就涌出了鼻腔,丑陋而滑稽。
那群打手哪能袖手旁观,纷纷冲上前想抓住昆布,奈何昆布就像被抽走了痛觉神经一样,无论挨了多重的拳脚,攻击的动作也不会有一点点停顿。
纵使李庆才人多势众,却毫不占上风,他在一片混乱中又被揍了好几下,呲哇一通乱叫,好不狼狈。
就在他们节节败退时,一个身穿军装的男人从楼梯上从容不迫的走下来。他掏出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着昆布。
“阿布小心!”听到何启星的呼喊,昆布立即往前一扑,子弹擦着他的背打中了后方桌子上精心摆放的香槟塔,只听“砰”地一声脆响,玻璃杯瞬间崩裂开,碎玻璃渣和酒液炸得满地都是。
“啊!!”现场不少人惊叫出声,慌不择路地往外跑去。
就在那人准备开第二枪是,一个带着绅士礼帽,穿着一身黑色长褂的男人按住了男人的手。
“赵副官,小孩子的事,大人掺和进去不是欺负人吗?”
“李叔叔...”何启星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眼前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李老板。
“爹,何启星用开水泼我!”
“你闭嘴!”李老板指着儿子怒喝道,“赶紧收拾收拾回家,别在外面丢人现眼!”
说罢,他将何启星带到酒店外,找了个隐蔽处,说:“刚才的事真是不好意思,儿子不懂事。医院那里我联系了,马上派车送你过去。”
他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请你们过来,其实是贾司令的意思。他就是想借此让你们断了继续办福利院的心思,其他院长们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刁难。启星啊,我作为你父亲的故交,提醒你一句,不要跟军阀作对,你们讨不到便宜的。”
“为什么只跟福利院过不去?我们收留无家可归的孤儿有什么错?”何启星忍着痛开口问道。
李老板没再回答,他摇了摇头,转身而去。
十六、
何启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
他躺在床上,若不是伤口仍在隐隐作痛,他几乎以为今晚经历的只是一场噩梦。
李老板说的话就在他的脑子里一直环绕,他怎么想也想不通,堂堂一个军阀,有什么必要和小小的福利院过不去,若是为了钱,也不至于特意整这么一出堵死他们的路。可除了钱以外,又是会为了什么?
未挥发干净的酒精仿佛重新在体内发挥了作用,脑子也逐渐变得麻木。
不远处的书桌上点了盏油灯,昆布在昏暗的光线中笨拙地给扯坏的衬衫缝着衣扣。
对方毫无预兆地抬起头,两人的目光就这么撞在一起。
少年的眼睛,就像清澈的湖水,只需一眼就能看到底。何启星想起对方今天不顾安危救自己的模样,不禁心头一动,迅速将眼神挪开。
“怎么了,是不是点着灯睡不着?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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