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不对,转头又看了一眼玄关,发现有换下来的休闲鞋。
那绝不是他的风格,脚步顿了下,问:“谁回来了?”
其实家里就两个人,这问题问的无疑很怪,不过阿姨没注意到,顺口道:“纪先生刚回来不久。”
秦镇的第一反应是,纪廷森居然没告诉他要回家的事。
不过下一瞬他就了然,纪廷森是在努力的避开他。
还挺用心。
秦镇最近手头有些事忙到头昏脑涨,现在告一段落,正处于压力乍轻疲累滚滚的程度,所以才翘班回家,打算睡个天昏地暗。
进门前的打算是直接上楼,可鬼使神差的,他拖着疲乏的身体到餐厅。
淡淡的饭菜香气还缭绕在空气中。
但桌子上空荡荡,没有饭菜,也没有用餐的人。
阿姨放好盘子,回头:“秦总,纪先生上楼去了。”
秦镇:“......我不找他,给我倒杯水,要温的。”
阿姨倒了水,手脚麻利的收拾好东西后准备离开,走前向秦镇报备:家里的小孙子过生日,她下午想请个假,晚饭就做不了了。
这件事她刚才和纪先生说过了,还得了对方的祝福和红包。
当然,阿姨重复说不是为了要红包,只是最近两个男主人的生活并不重叠,请假的事都要通知到才好。
本来准备发信息,现在有机会当面说,就说了。
秦镇说知道了,然后窝进沙发里。
他知道应该上楼,洗澡后再睡会很舒服,但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让他就呆在了客厅。
身体好像有点发烧,在半梦半醒中,秦镇脑海里各种念头翻涌。
他想明白了为什么不上楼。
虽然纪廷森因为爱而不得躲着他,但作为名义上的伴侣,半个月未见面,他应该和对方见一见。
只是为了那四百万,得看看他长肉了没有。
还有严特助查的资料,那个什么袁能是个披着人皮的恶棍,要警告不知天高地厚的纪廷森,少招惹这些人。
秦家不是招惹不起,只是没必要亲自和这种人接触。
君子不立危墙,就纪廷森那样单薄简单的身体和心性,应付不来袁能的,说不准被人卖了还要替人数钱。
再不行也该由他解决,就那个他一个胳膊就能包圆的腰......太弱了。
不行不行,不能主动包揽这些事。
手指按了按滚烫的额头,秦镇在昏过去前还皱着眉,不能给纪廷森什么暗示,让对方以为......先观望吧,要是他来求助,那自己就勉为其难的......
......
纪廷森定了闹钟,醒过来正好下午一点半。
还有一个半小时,他收拾好要带的东西,然后下楼奔向最终的目的地:洗衣房。
洗衣房在一楼角落的房间,需要穿过客厅。
因为寂静而显的空旷的客厅中,好像有哪里不对......沙发上搭了一件黑色的西装,家里经常穿西装的人只有一个。
秦镇回来了?
刚被穿过的最新鲜的西装,纪廷森觉得,他可以摘个纽扣“手藏收藏”。
“心怀不轨”的人总是容易受到惊吓,走近了看到沙发上躺着的秦镇,他呼吸都被吓到停了一瞬。
怎么睡在这里?
脸看着还有点红......病了?
纪廷森叫了秦镇的名字,对方毫无反应,只是很明显呼吸粗重。
他伸手,想探一探秦镇的额头,刚刚碰到热度惊人的皮肤表面,手腕就被拽住了。
攥的很紧,犹如在洪流中拉住仅有的浮木。
躺在沙发上人事不省的男人,也不知梦到了什么,呢喃道:“妈......妈......别走......求你......”
本来想挣脱的纪廷森,手臂不由卸了力。
这样的秦镇,好像有些可怜。
这个男人无论从财富地位还是本身的气场容貌,都绝不会让人将他当做一个弱者,可是事实上,纪廷森从原着中窥到过他的过去。
秦镇的父亲是秦家的长子,因为爱上普通人家的姑娘且誓死不分手,被当时的秦老太爷逐出家门。
秦父也硬气,生生在外面结婚生子,气的秦老太爷和他断绝了父子关系。
可惜秦镇十三岁的时候,秦父车祸抢救无效去世,临终前怕妻子受委屈,还嘱咐对方不要将秦镇送回老宅,他留下的遗产足够母子二人过普通人的生活。
然而秦父没有料到,妻子爱他甚深,勉强带着秦镇过活两年后实在忍不下去了,将十五岁的秦镇送到秦家之后,就自杀追随丈夫而去。
得知长子已经去世两年,秦老太爷心脏病突发,不久后也去世了。
短短两年失去三个长辈,很多人都说是秦镇克亲,有些秦家旁系,甚至当着面说秦镇是天煞孤星,是扫把星。
纪廷森想,当初秦镇被母亲送到秦家,一定很不愿意。
十五岁......半大的少年好像逃走过,还在外面流浪过一段时间,打架斗殴争勇斗狠,要不是被秦老夫人及时找到并加以教导,再发展下去,下半辈子估计要在牢·房里度过。
大概两三分钟后,秦镇梦魇的那阵过去,手上的力气松了。
纪廷森小心翼翼将胳膊抽回来,发现手腕都被秦镇攥出了一圈红印。
秦镇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完全昏迷的状态,纪廷森可搬不动他,遂放弃将人挪到楼上房间的想法。
测体温三十九度多,贴降温贴,擦汗涔涔的脸,叫家庭医生,顺便又煮了粥。
纪廷森忙活这些差不多半小时。
等闲下来了才想,秦镇应该不想看到他。
身体强健的时候都不想,虚弱的时候应当更不想,估计还会怕黄花大闺男的清誉毁在自己身上。
“黄花大闺男”这类词,他是跟赵一凡学的,挺应景
再说,剧组那里也不能耽误。
之前请假日期确定后因为白宁推迟了一天,再出别的事,剧组的戏又要跟着调整。
封迎凯是很好说话,但他不能因此肆意浪费对方的宽容。
纪廷森给严特助打了个电话,告知了对方秦镇的病情。
别的人不方便,但这位特助深知他和秦镇的婚姻实际情况,而且时常防备“他”像防备什么采花贼一样,对秦镇算是十分忠心。
严特助的确很急,但老板给他放假两天,他现在人在外地,刚回来得到半夜。
头一次不再严谨而冷漠,恳求道:“小老板,请您在我回来前照顾好老板,我会尽快......”
未免对方不耐烦,他还好声好气的说,已经将袁能有关的资料发到了纪廷森的邮箱。
纪廷森在阳台打的电话,挂了电话回来,将秦镇身上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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