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她的脖颈处:“娴娴……”
长乐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人用指头轻弹着,摇晃着,漂浮不定。
她想,裴自宁也是这种迷惑,而且是从最深层部位而来的迷惑。
她与他的一切,或许只是与命运的巧合有着联系罢了。
空禁火
清晨,雨已停,洗漱后一同向开士告别。
大概裴自宁与开士确实一见如故,开士又引着他们去了林中小亭沏茶相谈。
对于佛经,长乐原是能谈上两句,只是她既不是高山,也不是流水,无那缘分会知音。
她借着沏茶的借口,从谈局脱了身,走至他处,正巧不远处有一处藤萝架,宛若紫色瀑布垂直而下,使得晴朗的阳光透不过半分。
长乐停下歇息几分,彼时石亭远远传来琴音,似与白云相合,又或与涧水互答。
这袅袅琴声未让她忘却尘世反倒激起困意,寻了个几案浅浅靠着,实在是香梦沉酣,醒来裴自宁坐在旁边看书。
揉了眼,发觉身上批盖着外衣:“怪不得梦见一团火,原来是这衣服引的。”
“只梦了这一样?”裴自宁收起外衣。
长乐想了想:“梦里纷纷乱乱,记不起还有什么。你与开士相谈如何了?”
“佛法精深,受益匪浅。眼下时辰正好,我记得有处松林石碑甚是精妙。”
裴自宁想同长乐一道儿前去,起了身,长乐突然问:“我睡时相貌可好?”
“无不雅。”
“那便好……”长乐将手臂处湿润的衣衫遮住,和裴自宁说说笑笑且观且行。
裴自宁不动声色地瞄了眼她略带红晕的眼角,最终什么未说。
等炊烟四起,方才坐上车回去,那已是日上柳梢,实在是误了时辰,只得推至明日启程。
长乐收拾完东西,转至书房,瞧见他又在案桌上写写画画问:“昨日的题字未写完?”
她顺手挑选书架上的书,打算车上解乏。
“是在准备生辰贺礼。”
“谁的?”
“我家娘子的。”
长乐合上书,凑了过去:“我的生辰已过……这画应不是这几天画的吧?”
纸上的图已有了七七八八,能看出亭子之中坐着一个姑娘,装束打扮极其不俗,只是身材量小,梳着垂挂髻,哪怕未画面容神色也能看出只是一个八九岁的孩童。
“为何不画容貌呢?”
裴自宁解释:“那时父亲带着我的初次进宫,记不清你那时的容颜,仅能想起那时的感受,宛若……冰晶封存之下的牡丹。”
长乐细细地看着画,倏尔想起在八九岁之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后退一步,不再去看:“可能只是随意瞥了一眼……你要是记不得画我如今的模样也可行。”
见长乐要走,裴自宁喊住她:“娴娴,你可会画牡丹?”
“画过但是不精。”
“无妨。”裴自宁另换了纸,和长乐一同作画。
长乐下了笔,霎时旁边起了风,只见裴自宁执纨扇轻,暑意消退大半,再回去画上,衣袖上竟沾了少许,整副白纸宛若被污,她顿时没了趣味。
裴自宁拿了另一只笔,随之补上,断然不见污渍,只有艳丽盛开的牡丹。
他侧了头,示意该她了。
长乐笑了笑,继续与他合画。
翌日启程时,长乐掀开车帘,恰巧对上裴自宁看来的目光,他清澈的目光,爽朗的笑容就像在她心灵的清水里落下种子,泛起了层层涟漪,她却没来得及防备。
猝不及防,长乐甩下了帘子。
裴自宁眨着紧张神色的双眸。
在长乐的心中一直蕴藏着一种奇特的倾向,她不喜欢任何动摇她又改变她的事与物,但反之,她若能接纳令她变动的事物,那便会成为她的珍宝。
可如今她累了,她不喜欢奔向艳丽的花丛,也不想等待着它成长以及盛开。
“也许我该直截了当。”但裴自宁对她又无恶。
她想,还是赠予礼物时说更好。
到了下一城镇,长乐不顾疲倦领着丫环逛了街市,挑选了些香料,打算为他调款香。
长乐从临时的香坊出来,问仆人裴自宁去何处了?
仆人说是去会友。
一连几天,长乐仅能在夜半时分见到裴自宁,而那时的他绝大部分带着酒气。
她实在受不得,下了令不准他进屋。
这日天气不错,香料已然小成。
长乐小心翼翼拿出已经调制好的香,想先试试再说。
哪知第一缕香气刚冒出,裴自宁便回来,果不其然又喝了酒,这下什么气味也闻不出了。
长乐不禁有些气恼,拿着香炉想去别处,却被他拉住:“这香倒有点好闻……”
“里面添了点御赐的香料怎会不好闻?你要是醉了让丫
分卷阅读99
同类推荐:
悖论H( 续更)、
熟人作案、
和竹马睡了以后(H)、
脱下老师的裤子(师生H)、
一言不合就扑倒、
钢铁森林、
发情[校园 忠犬]、
余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