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时却觉得一身轻松。这些年我得到什么,又在失去什么呢?”
她在辉映着亮丽烛光的屋内望着门外昏暗之中的物:“沈玦做错了事,我想着保他,因为我离不得沈家;秦宏须臾奉承使我不得不忽视那些宦官的腐败之心。我的手在沾满鲜血,我的心在逐渐偏离,我的每一步每一个想法不是最初的公正而是为了他,为了皇室,为了大鄢……但这样自以为是的爱从未不是没有索求的,我索求着他对我的认可,那是心中唯一的美好。可惜自以为是终究是自以为是,归根到底,我不再是我罢了。”
长乐拍了拍金环:“如今,我回归我的平静,他靠近他的成熟,这样很好的。”
金环仅仅是瞧着长乐,仿佛刚刚窥视到水面上的涟漪,又仿佛看到清澄的水底。
“事实上,殿下索求的从未是他的认可。”
长乐诧异了一瞬,柔和地笑了:“我丢失了它很长时间。”
这天晚上,金环做了梦,梦境杂乱无章。
她梦见自己站立在白雪霏霏之中,倏尔青鸾翩然飞降,一人骑马而至。
身旁无了熟悉的人,朝政议事也无声得发生变化。有人见此弹劾过沈玦,却猜不透璇初有怎样的想法,那份弹劾迟迟未给予回复。
边陲的安定逐渐迎来举世的繁荣,一次次的宴会欢乐宛若俗世之音到达不了那片世外仙姝。
“圣上,祁国公连年征战已使得国库空虚且坚州等处夷族虽是归顺,反叛之心未失,少不得防备安抚。种种下来,开支无减有增,令削减宫内开支,一律从简。”章瑞广道。
璇初的面容逐渐褪去青涩,他把玩着手中的短箭:“打下的坚州不定,那便交由张骓负责,至于其他等税收了上来自然能填补上。”
“这……”
秦宏却道:“圣上,坚州不定是心患亦是好事。”
“说下去。”
“未懂天子之威安能归顺?唯有见到朝廷恩威、君主之力才能不战而降,伏地称臣。”
璇初定定地看着他,话还未说出口。
章瑞广出声阻止:“御驾亲征耗资耗力,区区坚州不足圣上牵挂的。”
“圣上心系天下,一处不定,寝食难安。再者,坚州自建成,只知祁国公鲜知圣上,此乃壮大鄢国威。况且此战有圣上亲临,又怎会如太傅所想那般败走?”
章瑞广:“臣从未想过。”
“秦宏说得也对。”璇初对秦宏道,“去拟旨。”
“圣上亲征是大事,处理朝政也是大事。稳重调度才是君子之风,君王之策。”
璇初:“稳坐后方是君王之策,但我年少登基,普天之下知我之名者可有多少?太傅说来说去,也是担心一万中的万一。此次前行,有张骓辅佐,一场小小夷族动乱何须我亲自动手?我想看的想见的是这个我所熟知却陌生的大鄢。”
“圣上有如此心魄,臣羞愧难当。”
“太傅不必妄自菲薄,御驾亲征之时朝堂还需你。”
御驾亲征之事等长乐获悉时,已是定好了随从的人。
“有一些老将辅佐,应是一路大捷。这段时间圣上常练些马背功夫,射箭耍枪已初现名家风范。”冯腾絮絮叨叨,“朝堂内有章太傅把持,也是无事。等坚州平定,大鄢盛世便要来了。”
今日的阳光在阴暗的天空下悄然淡薄下来,已经能闻到水汽。
长乐拨了拨枝叶,庭院里的花开得正好,直挺挺地朝天仰着,像翘着脚向上伸着腰,生机蓬勃。
他的御驾亲征草率而平静,无他的朝堂却是暗波涌动。
璇初初走,朝堂内外安定如水,不足七日波澜再起,一切皆因在核查粮草之时发现的端倪。
一人咄咄相逼:“首辅,彻查粮草一案已交由刑部审了,眼下出了结果为何一步步压下?”
另一人和气:“此事凯旋之后再谈,当务之急应是粮草。”
“粮草之事与沈玦之事可谓因果相关。国库空虚,财政不明正棘手之题,如今查出敌首,严厉整治,正好安抚人心,壮哉士气!”
一人一言争论不休。
陶沛道:“沈玦已犯律法,当依法办理。若不加整治,无律无纪,安能上下一心?”
“沈玦一事非眼下要紧之事,况且此人已被下了禁令,不得出府。”
“首辅,此人奸诈狡猾怎会老老实实听令行事?应以此为契机,收押看管才是正事。”
不管如何谈论,章瑞广始终不允许将此事摆在璇初面前。
坚州偏远,今日写一封信弹劾过去,无人知最终呈在圣上面前的时机是大获全胜时还是兵败如山时。而且圣上有后悔之时,他却无反悔之日。
他扫视着周遭同僚,道:“先解决粮草之事,让圣上无后顾之忧才是你我大事。”
“那沈玦呢?如此便宜放过不利上下一心。”
说话是明林书院出身的人。
章瑞广并不想去过多给他人划分阵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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