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陆氏已染上岁月的痕迹,比四年前见到的她要更多些风霜。
长乐不说话,陆氏却不能。
她抹着泪,哭诉:“恭王他虽性子急躁些,但一直与温炳侄儿关系极好,常常喝酒谈事,我们两家也常有来往。突然出了这事,定是一场误会。”
眼泪并没有打动长乐,她道:“王妃,我只是一介僧尼。”
“殿下,我们实在没了出路,妧妧和宝儿还小离不得王爷。”陆氏含着泪跪下,“求殿下了。”
“我参与不得朝政,王妃求错人了。”长乐进了里屋。
金环将陆氏请出去。
半倚在榻上的温煜从碧纱中望见陆氏的离去,怀中的璇初在乱扭,他放开了手。
长乐抱住扑来的皮猴子。
“她来求你了。”
屋内的冰鉴很多,有着阵阵凉意,但她仍不放心地摸了摸璇初的掌心,弄得璇初脸上的笑停不下来。
“嗯,她来为恭王求情。”长乐百忙中抽出空回答温煜的话,一时未分辨出温煜话并非疑问,“她觉得恭王是被冤枉的。”
“你觉得呢?”
长乐未抬头:“这事应由三法司来定夺。”
“秦宏,把人交到他该待的地。”温煜吩咐完,歪侧着头问,“这天越来越热了,过几天我们去西郊避避暑,到秋日顺便游猎一番再回,如何?”
“也不知西郊的鱼长得如何了,够不够初儿两手捧来?”长乐的手停在璇初的鼻尖,将他变成对眼。
温煜嬉笑他:“初儿成对眼了。”
逗得璇初慌张极了,立刻干嚎,长乐急急哄他。
温煜咋舌,眼看着那小子在怀里冲他乱哼哼,鼻孔朝天。
长乐将璇初哄睡后,已近午后。
她喊来肖望:“向金环那找些女儿家的首饰送过去。”
肖望应了后问:“送哪儿?”
“送恭王府。”长乐摸着手上的佛珠。
山似茧
陆氏上一刻刚听到温松被押送到大理寺的事,下一刻便见到长乐送给自己女儿的礼物。
“王妃,宝哥还是哭得凶……”嬷嬷匆匆过来。
陆氏扔下困惑,变了态度:“把他抱来。”
潮湿阴暗的牢房充斥着温松的怒吼。
“你们凭什么抓本王?本王可是长公主的亲大伯,你们敢动本王一根手指头,本王让你们拿命来赔!”
远处的差役背着嘲笑他,转瞬站直。
“嘿!你们听到到没?快给本王换个地!”温松探头探脑。
一个狱头领着差役,将拿来的崭新被褥放在他面前。
温松呆愣地看着,直到狱头站在他面前恭敬地笑道:“公公下了吩咐,不能苛待王爷,刚才多有冒犯,还请王爷恕罪。”他扬头示意,牢门被打开,东西放了进去。
“公公……”温松嘟囔了两句,急忙问,“是不是我亲侄女?我侄女可有说什么时候放我出去?你们有在听吗?”
温松扑得再快,没有差役锁门迅速。
“王爷,现在您归三法司管,小的只能给点照顾,决定不了这的。”狱头拱了手后离开。
温松抓着木柱,疯狂大吼:“你们这群贱奴,等我出去一定要和我侄女说,让她治了你们的罪!”
他的声音极大,在场的个个眼盲耳聋,私下却传得沸沸扬扬。
襄王温极再三确认:“那温松确实有宫里的人打点过了?”
得了确信,他反而更焦虑不安。
襄王妃不乐意:“王爷,那可是您的世子,不能这般算了的。”
“我怎么不知,可是可是……唉,只能明日审问时随机应变了。我早就让你管管他了,一天到晚跟温松那个克死老子的人混,这不就出事了吗?”
“这成了我的事了,他的性子还不是你惯的!你要不问那温松要钱,他能蓄意报复吗?”
“要钱的又不止我一个,况且……”温极顿住,半晌道,“夫人,若明日我回不来,你早早去找你妹夫,让他将我书房暗格里的信送去礼部侍郎陶沛那,能救我的只有他了。”
他不管襄王妃的疑问,明日一早随着大理寺差役出去。
公堂上,温松比他这个苦主更自在,没有枷锁更没个正形。
“侍郎大人,我昨日早早便说了,我和温炳侄儿关系极好,那日不过是喝多了酒比划了两下,他也打了我呢,你瞧这伤还在呢。少卿你若不信,可问问那俩作陪的,我说的句句实话。”
问及那俩人,多是哆哆嗦嗦,吞吞吐吐,最后站在了温松那边。
温极愤怒得双眼通红,在温松嚣张的笑中,高呼:“侍郎大人,温松这厮就是蓄意谋杀!他与我儿早已生怨……”
温松猛然蹦起,比他声音大:“你胡说!”
却还是压不过他的声音。
温极红着脖子:“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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