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事已责令陆安成还你公道。”他顿了下,接着道,“等事了,让冯腾将宫里的春荣殿修整改为乐成殿后,你在宫里陪陪朕,少了你这宫里时常冷清。”
“以后的驸马如果像哥哥这样就好了。”笑绽开一半,见温炤摩挲着茶杯不语,忍不住质问,“难道哥哥还让我批着沈温氏这张恶心的皮?替那个烂人守寡不成?”
“他是个死人。”温炤意识到自己口气过于强硬,放轻声音,“忍了这口气,日后皆随你。”
“随我?随我养面首?”长乐颤着声音问,“哥哥,赵县丞那事,你不顾父皇母后,不顾天威执意为他安排身后事,甚至还教训拿赵县丞说事的嬷嬷。你说赵眺不该死,那我呢?他不是无君无父,我便是了?”
对面的目光已冷。
温炤的眉眼是谦和的,不跋扈也不骄矜,平日里和和气气的甚至有些柔,可有的人看不得表面。一样的五官凑到一块儿是谦和,一眨眼便是天子威严,不容人质疑反驳,就像现在。
长乐含泪看着已然发怒的温炤:“那时的嬷嬷说安王早早来京休养,管不了下面的事,耳目不清被人拿错要罢而已,还说我以后犯了错被人揪住也照样如此。我被她吓住,但凡犯错坏了规矩就日夜害怕被杖毙,可是母后来看我时却说,大鄢是姓温的,不会有人拿我怎样,我记得她那天笑得很开心。哥哥姓温,今日拿了我的错——哥哥会杖毙我吗?”
“杖毙?嘴碎的奴才才该杖毙!”
冯腾缩着脑袋,向旁边伺候的内侍打眼色后,马不停蹄地哄摔门而出的主子。
“殿下没事的。”随着宫人进来的金环,拿着帕子安抚长乐。
长乐委屈极了:“他总是这样,突然就生气了,我做错了什么?”
“殿下没错的,殿下最好了。都是嘴碎的老嬷,乱嚼舌根。不过是狗仗人势,逞得忘了自己的贱根,把自己当了祖宗。”金环悄悄在长乐耳边咕哝,“殿下要是气,向太后讨了她,撵了也罢,打死也罢,全凭殿下主事。”
长乐诧异地看着她的侧脸,靠在她怀里有几分出神:“这宫里既然不欢迎我,还不如早早离去。”
没皇上的命令,谁也不敢放长乐离了宫,但又不敢直接拦,站在长乐左后的宫侍抓耳挠腮地规劝:“殿下这般气闷,不若到瑶园看看花草,解解气了再出宫,不然回了府这气更伤身了。”说着两眼跟抽筋似的恳求金环。
“殿下,你要是真被气伤了身子,那才真是亲者痛,仇者快。就算要离宫,殿下也应像来时那样,给那群人一个好看。”金环劝着。
长乐垂着头,再抬头,眼中的多愁善感已被取代:“瑶园的花草这么久了,也不知道添了哪些?”
“前几日就摆了几十种菊,跟那……奴才没文化说不出什么诗句,就是漂亮,殿下见了定会高兴。”见长乐同意,内侍恨不得给金环磕几个头,只能说名不虚传,不愧是金姑姑。
阑干连同长乐的影子投射在碧水中,倒影沉在水底浮现的仅仅是轮廓,永远无法碰触水面上的一切。
“殿下,皇后来了。”
长乐不大情愿,她可不想再与谁吵起来了,见皇后身边的宫女直接来请,也不好一走了之。
“嫂嫂,要是劝,大可不必了。”在宫里能谈上话的只有眼前比她大上两三岁的嫂子。在长乐的记忆里,顾姐姐最得皇祖母喜爱,只是某天突然就不见了,等再见时却是嫁给哥哥的那天。
顾皇后摇摇头道:“娴娴,有些话是必然要说的。”
“哥哥唱}红脸,嫂嫂便是白脸?我长乐活该为一纨绔子弟守寡?”
顾皇后瞧着她的侧脸,感慨皇上对她的放纵:“我今日与你谈的是你血脉的骄傲。娴娴,认为一国之君需要什么?”
长乐知道自己这个嫂子自小聪明清秀,又养在皇祖母膝下,常与诗书相伴,举止言谈不俗,那个时候常听到宫女在背后喊她女先生,但她现在无半点心情听她论述孔孟之道。
顾氏自问自答并未觉得半分尴尬,她坦然地讲:“太子乃至一国之君最重要的就是德,忠孝恭俭义,在皇上身为太子时便具有了所有。”
“可是……”长乐看向远方,“哥哥也被骂过,父皇连去西郊避暑也没有带他。”
“圣上虽有德,却比不上先皇。国业腾达,举国安宁皆是因为皇上拥有至高无上的品德,在其位必有其德。”
长乐看着她,问:“母后是哥哥的母亲,是天下女子楷模,所以拥有比哥哥还高的德?”
“母后的确有很高的德,那份母仪天下的风采……”顾氏带了点怀念,“你应该记不得了。”
“如果我们的德很高的话,为什么还有规矩呢?”长乐有些丧气,如果这样算高德的话,那么这与幼年时的那些宫女又有何两样?想至此,不禁打个冷颤,她无法辨明母后到底是喜欢她还是不喜欢。
“娴娴,你为什么要怕宫规呢?”顾皇后按着她的手,眼中的坚定长乐以往从未见到, “朱子有云:德不配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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