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说不好。
需要看在那种环境里生存, 比如此刻在港工作, 在人人都急着往前冲的奋斗浪潮里,我这种低调萎缩的性格就很吃亏。
刚和祯炎在一起时, 他问过我家庭情况,我简单介绍说自己是独生子女, 父母已经退休, 目前在老家悠闲地生活。
他们日常打打麻将,找左邻右舍喝喝茶吹吹牛,平时还会跳跳广场舞,我们保持着每日视频通话的习惯。
除了谈论到我将来恋爱婚姻的话题,我妈一直是一位温文尔雅的中老年太太。
听到我和父母保持每日通话的习惯,祯炎眼里闪过一道光,他的语气既羡慕又好奇,“哦?每天怎么会有说不完的话?跟父母相处,难道是跟谈恋爱一样?”
“也不是啦, 因为我在外地工作,独自居住,我妈曾经在新闻里看到过关于独居女不好的报道,从此就和我养成了每晚归家后视频十分钟的习惯。主要是为了报平安,让他们放心。”
“十分钟呐?”祯炎敲敲自己的手指,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解释道:“嗯,谈谈今天做了什么,午饭、晚饭吃了什么,天气如何啊之类的话题,时间就很快过去。”
“我也要申请每晚要跟你视频十分钟。”祯炎把我圈进怀里,动作轻柔。
自从我俩恋爱后,一天24小时里除了工作,睡觉、洗澡、上厕所,几乎一空下来的时间就跟他发信息讲电话聊视频。往日的我真的还没发现外表严肃清隽的祯炎,竟然有着一颗黏人的大金毛内心。
“批准申请。”我就势把脑袋埋进他胸膛,顺口问道:“那你父母呢?他们在美国还是国内?今年春节好像你是一个人过的?”
祯炎顿了顿,轻轻摩挲着我的发顶,“其实我是领养的小孩,养母在我读大学时去世,养父三年前也离开了。”
“我没有见过自己的亲生父母,这几十年来我只剩下了一个梦:独自走在人群熙熙攘攘的广场上,却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男人尽量描述地 轻描淡写,像是在诉说别人的故事。
我却一下子屏住了呼吸。
敏锐地捕捉到我情绪的波动,祯炎松开我,大掌继续摁在我头顶,弯着腰认真凝视着我的双眼,柔声道:“心,快呼气,跟我做,吸气......呼气......”
我这口突然堵在胸口的闷气才长长舒出来。
领养?永远缺失了亲生父母的记忆?眼前这位温柔的大男人究竟经历了怎样的人生?
只是这么稍稍一想,我的眼眶已经忍不住开始变红。
祯炎似乎早就预料到我的反应,高大的身子靠过来,很自然地把我揽进怀里,回到凳子上稳稳坐好,耐心地给我擦眼泪。
“抱歉,就是知道你会掉金豆豆,所以没有一直提前跟你说实情。”
“祯炎,”我带着浓浓鼻音,“你想什么时候说都可以,永远不说也可以。跟我在一起,我只希望你快乐。”
“心,找到你之后,我特别开心。以前不愿早早告诉你,是希望你沉迷于我的魅力而爱上我,而不是怜惜我才来爱我。”
祯炎望向我,轻轻挑眉,利用他眉梢眼角的魅力,反过来温声哄我。
我刚刚积蓄起来的悲伤情绪,一下子被男人轻松击破,被他逗笑后,索性把眼泪直接蹭到他肩膀的衬衣上。
*** ***
我们俩四目相对,静静拥抱了好一会儿。
祯炎垂著头,柔软的刘海此时散下来,脑袋轻轻搁在我的肩窝里,像大金毛一样蹭着我的脸,呼出的炽热气体悉数洒在我的颈窝。
调整好心情,他才缓缓道:“根据警方提供的资料显示,我约在4岁走失,在福利院住了一年后,被养父母收养。那时我虽然很小,可是与他们第一次的见面场景,却深深地刻在我的脑海里。”
他轻轻拍着我的后背,用哄小孩似的口气,述说着他的回忆:“我的养母叫Lily,她是华裔,因为身体原因无法生育,养父Storm Zin与她感情笃深,他俩在中国工作时想领养一个中国孩子,所以找到了我。那天阳光灿烂,Lily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像天使般向我张开怀抱,她身上的香味和温暖让我感到心安。”
在中国一起生活五年后,祯炎十岁时,养父母工作调动,他便跟着大人们回到第二故乡美 国怀俄明州,在那里度过了他的少年时代。
祯炎的名字是自己取的,祯姓取养父Zin的音译,炎字则是他跟警察报案时说自己的小名叫炎炎,两个火。
“我常常反复做同样一个梦,梦里是人潮拥挤的广场,牵着我的手忽然松开,有个陌生声音问我,要不要跟他一起走。我懵懂地答应了,跟着他走着走着就失去知觉,再醒来已经在一个黑暗的空间里。”
“后来我长大后看过案底,年幼的我当时被人至少倒卖了几千公里。案情记录里写,当时的我说一口吴侬软语,他们却在广东的一个小渔村发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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