诞生的。”
我着重强调,“极端情况意味着极度快乐、或者极度痛苦,那时候的我可没觉得有多快乐。”
他听了以后,若有所思,撸猫似的摸摸我脑袋,就差没再挠挠下巴,“以后你想干嘛就去干嘛,随意去做,大胆去做,所有主意我来帮你想,凡事都有我。”
“这恐怕不行,”我颇为享受地眯起双眼,换了个姿势让他可以抚到我的后脑勺,“我无法成为那种心无挂碍的女人。”
祯炎笑而不语,继续抚摸着 我的头发。
或许就是从那时起,我开始依赖他温柔的安抚。无关情/欲。
*** ***
公司写字楼离商场海港城很近,按照平时商务接待习惯,我先打电话到海港城的“八月居”餐厅订位。
“八月居”是中式围餐,不用像西餐那样拘束。大家挤在大堂里吃新派粤菜,又可以借机向来宾介绍港式文化,热热闹闹不易冷场。
订完位,我才转身去隔壁办公桌,敲敲隔板。
“Yes?”一道女声懒洋洋响起。
“Ruby,中午有约吗?没有的话跟我一起吃饭吧,华南大区来人了。”
Ruby从文件堆里抬起头来,“OK呀,没问题!”
她的语气里透着轻松自如,让我羡慕无比,什么时候自己才能拥有她那份从容呢?
办公室里有7位同事,我最佩服的人就是Ruby。
她四十出头,保养得当,完全看不出真实年纪。儿女已经在读中学,她不甘做家庭主妇,从加拿大回来,找了这份工作。
每天工作朝九晚九,回家照顾儿女,还抽空读完MBA课程。
每次遇到Janet暴躁症发作,给大家施压,她总会像雀鸟妈妈护着雏鸟的样子,替我们扛下很多事情。
她比我早一年到公司,我还是新人时,常接到辖区酒店不可理喻的嚣张电话,好几次都是Ruby帮我出言教训那些欺生的酒店销售。
这间外资公司大部分员工都是本港local或外国人,我是唯一土生土长的内地人。Ruby曾透露过,Janet请我不是因为我有什么特长,而是因为现在内地来港游客很多,她们需要找一个了解内地文化的同事。
相比起来,我的英文不是最好,同事们一旦语速聊high,或者群聊时的英文打字速度噌噌加快,我就只能被动沉默。
学设计出身的我,简历里也没有酒店相关的工作经历。
综上,总结起来:我算是在对的时间,碰到了对的需求,才拿下了这份看上去跟我格格不入的工作。
那时我的身体状态不太对,社恐症状日渐显露,同时伴随严重的失眠、脱发和暴饮甜食。
每当照镜子,我只看到里面有一个画着笑脸的提线木偶,还是个胖木偶。
而祯炎却说,他第一眼见到我,第一个想法是:【狐狸群里怎么混进了一只小白兔?!】
当时我夜夜失眠,白天戴久了隐形眼镜,到了下午,红血丝泛上来,双眼就显得红通通,搭配我文静的外貌(并不是自夸),看起来可不就像只小白兔?
再说了,我这雇主也算行业翘楚,能进市场部的哪位不是人精?哪个不是老谋深算的狐狸?
小白兔在一群狐狸里蹦蹦跶跶,难怪会让祯炎觉得奇怪。
第2章 . 你的社恐有几级(二) 祯炎,一位属于……
根据上司Janet转发的邮件里所述,华南大区的来客将在上午11点抵达公司。
因此我 的接待计划是:届时迎宾见面,彼此“宾主言欢”约半小时,再步行十分钟前往海港城吃午饭,而后会晤结束。下午客人们自行搭乘高铁返回深圳。
和Ruby提前五分钟在公司大堂等待他们,我已经听她迅速八卦完这位华南大区的新总监:
【祯炎,董事会从某公司高薪挖来,空降得极其突然,具体个人履历参见职场社交平台LinkedIn显示的资料。】
我们香港公司算是集团的亚洲总部,独立经营,不参与内地公司行政管理体系。这个新总监的级别和Janet的级别在名义上同等,都是大区总监,但实际上Janet需要向他汇报。
所以Janet今日“临时出差”别有深意,三朝老臣对待空降兵的态度:敲打警示,差不多就类似这样。
不知道是不是Ruby讲得太无聊,我捂着嘴,偷偷打了个呵欠。
TVB九点档肥皂电视剧都比这个剧情精彩呐。
不过第一眼见到祯炎,我内心还是小波澜壮阔了一下。
听完Ruby的描述,以为他应该是位梳个油亮大背头,穿着笔挺西装的中年大叔。
我每晚化身网络透明写手,奋笔疾书构造了一个平行世界。为了满足本人的恶趣味,《地球观察日记》里出场的全是惊世骇俗的帅哥。
然而见了祯炎之后,我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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