绸上绣满纷飞的蝴蝶,张扬又明艳。
皇帝早就接到告状,在王若嫣的哭诉和王灵桐的悲言悲语中,陈昼夜在他心目中就是个只会欺负妹妹,勾三搭四的无药可救之徒。每次召见她都会被气个半死,左右她都毫无悔过之意,皇帝也不想给自己找气受。
“去告诉大公主,在她学会如何友爱妹妹之前,朕不会见她。再传话给尤子骁,让他立刻归岗,否则就解除他的一切职务!”
近侍在正阳殿前低眉敛目地给陈昼夜传话,陈昼夜听罢一挑眉,说:“也行。”
尤子骁同样没表现出任何不悦或慌张的情绪,近侍远远看着他们的背影,注意到两人的手借着公主广袖的遮掩牵在了一起。
皇后先是到辉夜殿劝说陈昼夜低头,结果女儿一夜之间变回一年前油盐不进的叛逆样。她心累不已,琢磨了一下,去正阳殿求见皇帝。
“陛下,都是我教导无方。刚才去若水殿看过若嫣,她如今神思不属,以泪洗面,我想做主带她去西山散散心,陛下觉得如何?”皇后神色憔悴,却仍在尽力维持宫中和谐。皇帝对她的面容感觉到了厌烦,不由得想起自己和王灵桐见面时,对方那风韵更胜往昔的相貌和身材……
“嗯,可以。”但现在,他还需要郑家的皇后来维持体面和权势。
皇后说要告退,皇帝的脑海中却飞快划过一个先前没捉住的念头,脸色微变。
“陛下?”
皇帝一摆手:“没事,还是皇后你想得周全。”
尽管皇后对皇帝十分爱慕尊敬,此刻却还是感受到了一丝违和。直到她当日下午听到调令,说是皇帝主动下旨将尤子骁从若水殿调到辉夜殿。
“哼,意料之中的事。”陈昼夜站在高高的穿衣镜前,注视着穿上公主礼服的自己,“这个金龙衔珠冠好重,快点先帮我取下来。”
尤子骁依言仔细对付她的发髻,因为怕复杂的配饰扎到她,始终小心翼翼。
“是戴着很难受。”尤子骁将金龙衔珠冠捧回木匣,拿起木梳轻轻替陈昼夜梳头发,“疼吗?”
“刚刚好,你的手法让我很舒服,呜……”陈昼夜仰头发出小猫被挠下巴时享受的声音,听得尤子骁的眼眸一暗,直接弃梳换手,五指埋进她凌乱的发丝里。
“殿下,不好了!”叶朵略显惊慌地跑进来,正好撞见尤子骁捧着陈昼夜的脸热吻的一幕。
“殿下恕罪!”叶朵低下头。
“淡定,淡定。”陈昼夜随意理了理头发,把尤子骁还不愿意从她脸上放下来的手握到身侧,“究竟是什么事,能让你都这么惊惶?”
“陛下下旨给您和费爵爷的长子赐婚。”叶朵飞快觑了一眼尤子骁的脸色,发现这人的心思真是深沉得可怕。明明和殿下在一起的时候看着无害又温柔,如今却看不透他的想法,听到陛下给殿下赐婚,连生气的情绪都未表露出来。
陈昼夜疑惑:“这又什么好着急的?赐婚一事涉及到的流程复杂,等我在朝堂上发作,这事儿自然会吹的。”
叶朵有些支吾:“问题在于……在于那位费爵爷的长子,现下就在正阳殿等着殿下过去相看。”
“喔。”陈昼夜挑了挑眉,“那就过去看看呗,看一下又不会受什么伤害。”
费少爷不愧是皇帝看好的人,和陈昼夜说话时进退有度,一点都不会令人感到反感。
在皇帝让他们俩自己去花园里走走的时候,他还特意调整步速,始终保持礼貌距离。徐徐走到花园人工湖上长长的窄桥上,费少爷困惑地想,为什么大名鼎鼎的禁卫军统领尤子骁仍旧跟在他们身后,禁宫里有这么危险吗?
“殿下要不要去亭子里坐一会儿?”
“好——”
尤子骁语气凉凉:“天还未回暖,石凳寒凉,怎能让公主坐在这种地方?”
费少爷立刻反省道:“是我考虑不周了。殿下,我送您回宫。”
陈昼夜很满意他的知机,一路上脸色都还不错,在辉夜殿门前和费少爷道别后,她转头就对张芷兰道:“明天最后确认一遍,后天的早朝就开始计划。”
晚上,陈昼夜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感觉身上一轻,棉被滑落的同时,她被拥入一个还带着风雪气息的怀抱中。
“干什么?”她揉了把脸,上下眼皮打架,忽然眉头一皱,往后扭头闻尤子骁的手腕,“你出去打架,都不洗手就抱我!”
微凉的嘴唇在光滑的脸颊上轻碰一下,尤子骁把她掖回被窝里,摸摸她的额头:“马上去洗,先睡吧。”
第二天早上,鲁后勇绘声绘色地跟陈昼夜汇报了一个八卦消息,是从看守宫门的侍卫那儿得知的。说是费少爷昨晚撞了邪祟,被吓得魂不附体不说,还一身奇奇怪怪的伤痕,尤其是命根子附近。据侯爵府的随侍形容,费少爷昏昏沉沉中还在念叨着“不要过来”“鬼啊鬼啊”什么的。
陈昼夜正在指挥收拾辉夜殿的杂物,这回出去她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把用得顺手的都带上。此时她正拿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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