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立的地板顿时塌陷了下去。趁着这一罅隙,鸣女刚想分心去看鬼舞辻无惨附近的动向,没想到两名柱却反应飞快地一勾更上方的横梁,跃到空中,对着她发动了攻击。
这两个人的动作怎么这么轻快!?仿佛……无限城内的地形、引力等等全部都无法对他们造成任何影响似的……
【系统提示:鸣女心悸值+250】
鸣女并不知道这是重力训练的效果。她不得不收回探到半路的感知,重新拨动琵琶弦以对抗两人。
然而此刻,在通往鬼舞辻无惨所藏身的无限城深处的路径中。
“从刚才开始,建筑物的变化似乎就停了下来!”灶门炭治郎在奔跑途中说道,“义勇先生,一定是操纵建筑物的鬼被缠住了!”
“嗯。炭治郎,小心咬到舌头。”富冈义勇没有回头。从灶门炭治郎的角度,只能看见水柱双色的羽织衣袖被风鼓起,一头黑发随着奔跑的步伐飞扬。
从不死川玄弥口中得到鬼舞辻无惨位置的鎹鸦飞在两人前方,更加准确地将他们带往鬼舞辻无惨那边。灶门炭治郎握紧了手里的刀。
这一路来,除了鸣女时不时会操纵建筑块试图阻碍他们以外,还有不少被传送进入无限城的鬼会突然从隐蔽处朝着他们扑来,它们的实力已经与灶门炭治郎曾经遇到过的下弦鬼不相伯仲。
然而,这些鬼无一例外都被两人快速斩杀。而他们在无限城内行进了这么久,还没有遇到一个上弦鬼。
这无疑说明了一点——上弦鬼都被其他的柱和队员缠住了。他们所没有遇到的对手、没有承受的伤害,都正有其他同伴代替他们遭遇、承受。
因此,他们现在必须利用其他同伴为他们制造出的机会,以最快速度抵达鬼舞辻无惨的藏身处,将他彻底杀死。
就在灶门炭治郎暗中想着这些时,前方带路的鎹鸦骤然发出了凄厉的叫声,一振双翼,猛然往高处飞去。而前面的富冈义勇猛然刹住步伐,日轮刀如同一泓秋水出鞘。
越过富冈义勇的肩膀,灶门炭治郎看清了前方的景象。
无限城那不规则的建筑板块在前方组成了一个如同悬崖般陡峭的断层,而从四面八方而来的建筑块所组成的断层相连,便形成了一个如同洞穴般的巨大、中空的“无限城之胸腔”。
在那中空的地方,密密麻麻连接着蛛网一般的、活生生的肉丝。它们蠕动着缠绕在一起,而在最中间的地方,结着一个令人脊背发凉的肉茧,侧面裂开的部分还在往下汩汩流淌着什么。
巨大的肉茧如同无限城层层环卫的心脏。而在肉茧之上,站立着一个留着一头银色长发、皮肤白得像纸一样的健壮男人。
但在对上目光的那一瞬间,从灶门炭治郎心头涌起的强烈的抗拒、憎恶感与仿佛来自地底深处的幽深寒气是那么强烈,这仿佛是身体在以人类进化百万年的直觉警告他,那并不是一个男人。
那不是一个人。
那双梅红色的眸子,是鬼舞辻无惨的眸子。
“无惨……”灶门炭治郎从喉咙口里挤出了干涩的声音。一时间,那个白雪纷飞的、凛冬的日子浮上心头。他的父母、兄弟姐妹、变成鬼的祢豆子……还有那么多因为鬼的存在而丧生的普通人,与鬼战斗的队士,鬼杀队本部保存着的密密麻麻的墓碑……
“只有你们两个人吗?”鬼舞辻无惨面容俊美,苍白的皮肤却像一层薄薄的纸般被骤然撑开,露出下方利齿森森、流淌着涎水的巨口来。英俊的脸与狰狞的身体相映,碰撞出一种荒谬的、令人不适的感觉来。
像是跳进一个装满蛇和蛤〇蟆的水池时产生的感觉一样。被鬼舞辻无惨注视时,皮肤仿佛被什么冰凉黏滑的东西封紧了,脊梁上的感觉如同狼蛛在挥动节肢缓缓攀爬。
“正好,我也需要补充养分了。两个人啊……虽然数量上还不够塞牙缝,但质量却不错。”鬼舞辻无惨的目光从两人身上划过,“鬼杀队的剑士,和肌肉松弛、脂肪臃肿的普通人比起来,可是上好的佳肴啊。”
居然——居然事到如今,还把吃人说成如此理所当然的事情,把人当作等待宰杀、端上餐盘的食料……
灶门炭治郎咬着牙,刚想张口,忽然听见富冈义勇大吼了一声:“防御!”
视野中忽然闪过几道红光,随后便是前方的一点蓝光与之相撞。金铁交击的尖锐声响中,富冈义勇猛地闷哼一声,踉跄着后退,肩上涌起了一蓬血花。
“义勇先生!”灶门炭治郎的心脏几乎都因为猝不及防的状况停止了搏动。他一把扶住了富冈义勇,鼓膜嗡嗡作响。
他看见一道划痕横贯了富冈义勇左肩,一直越过锁骨的位置延伸到胸口。羽织与鬼杀队的制服都被攻击划破,鲜血将衣服浸透,空气中弥漫起血液的腥甜气味。
一路过来,虽然未曾遇到上弦鬼,但富冈义勇在实力接近下弦的大量食人鬼群攻之下都保持着毫发无伤。而现在,他竟然因为鬼舞辻无惨的一击就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余光瞥到什么,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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