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大第一志愿妥妥。易虎则是支支吾吾不肯对,一放假就跑到网吧、炸鸡店、游戏厅疯狂恶补那消散的过去。
时鹿在某个晚上,也仔仔细细对了答案。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
最后一年,她下的功夫,比什么都多。
出成绩那天,所有人都抱着手机,电脑,短暂的几分钟,有人经历天堂,有人坠入地狱。
“拜托,你不相信鹿鹿的实力?不是吧小林,你紧张的浑身都是汗。”
“我刚才举铁,走了一圈大杂院。”林择深狡辩道。
“电话呢,电话呢?”曲红凑到他跟前。
用脚蹬着身后咋咋呼呼的聂圳慎:“闭嘴,听我不清鹿鹿在说什么了!”
聂圳慎义愤填膺,奈何欲哭无泪。
林择深也嫌弃地瞥了聂总一眼,然后:“电话一直都通着呢。”
“嘘嘘——”曲红的心脏也提到了嗓子眼。
时鹿:“宣大,第一志愿,生物医学。”
热泪盈眶。
“我考上了。”
***
帝bar。
曲红执意要带时鹿进来狂欢一把,庆贺她成年,并且脱离枯燥的学业苦海。
来之前,曲红替她化了妆,头发烫了一点内扣微卷,挑了一套很漂亮的裙子。
时鹿心里一直砰砰然,这是她从未经历过的花花世界。
林择深倒是对于曲红的做法,在电话里颇有微词,无奈工作缠身,他又没办法去阻止,只在电话里恶狠狠叫嚣了两句:“小红,鹿鹿我就借你一天,浑身上下哪那红了一块青了一块紫了一块,你看我会不会大义灭亲,你就看着。”
曲红瘪瘪嘴:“你个沙雕,你以为老娘跟你一样直男癌,傻逼?”
不等林择深再骂,曲红兀自挂断了,看了眼正在规规矩矩坐着,造型师在头发上装饰的时鹿。
满意的手撑下巴,开始欣赏小美女。
曲红为了这一天,做了好多准备。
将时鹿拉到一个野生卡座,红姐就这么大大咧咧,毫无芥蒂个周围聊上了,显然有几个明显她都什,徒留时鹿不明就里,僵着身子。
曲红好像忘记了时鹿的存在。
周围全是喧闹的鼓点,热浪,一波赛过一波的节奏,俊男靓女,纤细腰肢。
灯红酒绿,时鹿还没喝酒,就有点心率过快,还有一些男的,过来找时鹿搭话。
“小妹妹,约吗?”伴随着下流的嬉笑。
时鹿慌张地回绝,然后去扯曲红的袖子。
曲红则相当镇定,安抚地用手回应她。
“说说那个,林少爷呗,裴小姐阅人无数,我们姐们都好奇的紧。”之中一个酒红色头发的妹妹突然就开始了一个话头。
最中央的女人,皮衣皮裤,头发染成嚣张的紫色,一边将烟吐在牛郎身上,一边不屑道:“那老处男啊?”
时鹿好像听到了什么,令她血液凝固的声音。
这个声音辨识度太高了,不会错的。
再者,刚才那个人说什么?裴小姐。
她瞳孔一点一点放大,抑制不住的想听得更多。
曲红能察觉到,这丫头攥住她手心的力道在慢慢加大。
曲红漫不经心地又提了一嘴:“什么?林择深林大少爷居然还是处男啊?”
裴心应该是想到了什么特别不堪回首、令她觉得丢人至极的回忆,她皱起眉,咬牙切齿道:“那可不是?我们圈子都传他哪方面不行,我看也是,一开始我想泡他来着,他那反应明摆着就是那方面有问题。”
裴心似乎有些不甘,浓妆艳抹的脸上是丑陋至极的癫色,一说就停不下来:“说到他我还想起一件事,那天我在他通讯录里,发现一个女人的备注,谁知道他一点都玩不起,那个小女的也是一样,我随口胡诌了两句,她连骂我的胆子都没有,都是傻逼玩意。”
“后来那傻逼怂了,我见他操蛋,就再也没见过他。听说他还跟他老子闹,说不要家产,能不是傻逼么?放眼整个宣市,我真没见过这么傻逼的大少爷了。”
“白惹得我一身骚。”
曲红笑着捧起一杯洋酒,冲卡座上的另外两个熟人使了使眼色。
最后视线落到时鹿身上,她一直都在低着头,且她像是鼓起了最后一点勇气,往嘴里猛地倾倒了一整杯白酒。
等曲红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杯酒已经顺着喉管下肚了。
时鹿开始疯狂咳嗽,曲红手忙脚乱。
“你个傻鹿鹿!第一次喝怎么偏选的最烈的金酒!乖乖乖,一会姐熬个醒酒汤。姐扶你去吐出来,吐出来就好了。”
时鹿觉得喉管都快被自己咳裂开来了,最后,她突然落入一个宽厚有力的怀抱里。
望见熟悉的男人眉眼,时鹿抑制不住:“呜。林琛。”
卡座最中央的女人惊呆了,眼睛瞪得堪比鹅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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