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
但肢体仅仅能表达出来的只有千分之一的含义。
江骋古怪盯着这个另类场面,觉得讽刺至极。
“说完了吗?”
时鹿不吭声。
江骋陡然发狠道:“我问你你他妈说完了吗?你母女俩可真能装啊,怎么?下一句是不是还要蹦跶出什么等你死了我肯定给你送终啊,求你,快点去死,你要不要脸?”
空气静默了一瞬,再然后。
“啪——”
是手甩在脸颊上的声音。
江骋的脸被打偏。
这次的痛感更甚,比甩张莉莉用的力气还要重。
时鹿气的浑身都在打颤。
“丫头..?”林择深急了,一把将她拉回身前。
江骋用手擦了擦被打耳光的地方,头低着,看不清楚此刻的表情。
时鹿性子冲动,但又极其能隐忍,上回打张莉莉也是如此,打完即是发泄,然而发泄完最先觉得难受的,还是她自己。
可时鹿真的不懂,她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个少年会这样厌恶自己还有她妈妈,明明,我们都是一样的可怜,你失去了亲生的母亲,而我也离开了我亲生的父亲,明明,我一开始是多么想跟你好好相处,为什么总是要这样像是水火不容的敌人:
“你骂我可以,讨厌我我跟我妈妈我也认,但是我不许你那样说我妈妈,而且还是当着江爸爸的面说她,他在这里啊,他能听见的啊,你一张口闭口不会觉得寒心吗,你能不能不要这样,算我求你好吗?他生病了,受伤了,他很疼啊,你这样说话,他会觉得心上有把刀子在割啊,我求你好吗,我给你跪下好吗?你也打我,我任你打,任你骂,求你不要那样,好吗?”
时鹿没哭,只是身体在不停的颤抖。
她小腹疼痛,一半生理期,一半又是怕的。
时鹿说完江骋久久未动,时鹿慌了,她挣脱掉林择深的手,上前去扯江骋的胳膊。
林择深皱眉。
时鹿有些语无伦次了:“你打我吧,打完你就舒服了对吗?我刚刚太激动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当着江爸爸的面打你的,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可江骋像是一块木头,一动不动。
时鹿觉得这样的他,才最是骇人古怪的,她惊怕之余匆忙又掉头去扯林择深的袖口。
“林琛,我是不是又做错了……”一看见男人,她眼眶顿时蓄满了泪。
她哭了:“我不该打张莉莉的,更不该打我的继兄,对吗?”
“可我真的好难过啊。”
她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她腿使不上力气,抱着男人的大腿。
“我们走吧,带我走,林琛——”
“求你。”
“我不想再见到他了。”
***
间月柔匆忙回到医院的时候,林择深已经带着时鹿离开了。
阴沉的少年安安静静坐在病床边上的椅子上,正兴致勃勃翻阅着手里的书籍。
身前就是他亲生的父亲。
间月柔从没见过这样的继子。
可江骋闭口不谈时鹿曾经来过这里的事。
他翻了几页书,望见间月柔放下包,要帮江启鸣掖被子,这个场景,不知怎么的,就跟刚才的画面重叠了,他突然就笑了,笑完轻飘飘的开口:“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语意不明,但是听着讽刺至极。
放在有心人的耳朵里,这句话简直就是在心脏口凌迟了。
江启鸣的心电图突然显示波动,间月柔无暇顾及这句恶意满满的话语,匆忙跑出去叫护士。
江骋的心脏也突然跟着这骤动的心电图而变得一紧。
他性格阴沉古怪,居然被时鹿刚才那番语无伦次的话给像是下了套。
江骋无措的扔下书站起身,对着床上躺着的人,眼神没有丝毫波澜,但是语气却极度的起伏,充满悔过:“爸爸,小骋不是有意的,您别放在心里。”
说完,病床上的人,心口起伏慢慢开始恢复平缓。
江骋咬牙,眼神一暗,他突然觉得,这一切——
变得更加讽刺了。
他开始唾弃自己,但是他居然,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
都是因为她么,对。
江骋拳头握紧。
都是因为她。
因为时鹿那个小贱人。
她天生就是有惑人的本事。
***
车里气氛较来时简直百倍的僵硬,曲红不敢问发生了什么,只默默在前面做个司机。
林择深这一回没有想干预时鹿的家事,因为那个少年人压根就没有正常人的思维。
并且他觉得时鹿往后其实也跟那个狗屁继兄没有什么必要的多余交集,若不是这场车祸,他甚至都不知道还有江骋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可时鹿现在的情绪又因为那个继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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